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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着实惊到了女孩,她愣了好几秒,才重复道,“死了?他?”
白琼言点点头。
“不、我确实不知道,”女孩不由自主笑了起来,又因为不敢完全确定而下意识抑制着自己的笑痕,脸上的表情一时有些扭曲,“你不是懵我的吧?!”
“你可以去问问,很多人都看到了。”白琼言道。
女孩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冲出了书院。
白琼言在原地站了几秒,似乎在思索,而后也转身离开了。
看上去一时半会儿女孩是不会回来了,在这里等着也没什么必要,不如去其他地方看看。
难得,白琼言没有趁着空闲的时间修炼。
原先只能忙里偷闲地挤时间修炼时,心里还时时刻刻惦记着这件事。现在有了充足的时间可以闭关,却没有这个想法了。
也是奇怪。
她往城东走去,却正好撞见了提着一壶酒的魏夕。
白琼言有些惊讶,“这儿快就回来了吗?”
“那倒不是,”魏夕深深叹了口气,故作忧愁,“是我高估了契约的距离,走不到那儿啊——然后就先回来了。”
白琼言没见过她这幅表情,一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该安慰两句,正犹豫着,却见魏夕神色迅速恢复正常,笑眯眯地朝她扬了扬手里的酒壶。
“喝酒吗?”她兴高采烈地问,“我刚才帮了一老大爷一个忙,他给我的谢礼。”
白琼言对此没有兴趣,便道,“我就不用了。”
然后她思及那些醉汉的样子,终于还是没忍住嘱咐道,“别喝醉了。”
魏夕却只顾着乐,笑得眼睛弯成一条缝,“逗你的啦,我又见不了人,哪儿来的老大爷可帮呀。这只是一壶水而已。”
白琼言:“……你是不是很闲?”
“我一直很闲——好吧说正事,”在白琼言的注视中,她举起双手投降,笑嘻嘻道,“我是来找你玩的。”
白琼言越来越搞不懂魏夕,不由自主地微微拧起眉,疑惑地重复,“找我玩?为什么?”
魏夕道:“你没‘玩’过吧?从以前到现在。所以今天我正好有心情,就带你玩一玩咯?或者你想等诺埃尔一起?”
白琼言却没有回答,反正端详了魏夕一阵,道,“你怎么了?”
不管怎么看,她今天的举止都有点不正常。
“什么怎么了?”魏夕歪着头反问。
“你平常不是这样的,”白琼言道,勉强找出了一个符合的词,“今天格外……活跃。”
听到她这么说,魏夕一下又笑了起来,“你说这个啊,因为今天你很闲呀。平时你天天忙,我没事就躲远点不添乱呗。还是说今天你也有安排?”
今天白琼言确实没有安排。
在她沉默的时候,魏夕又继续问道,“这里没什么娱乐设施,但打个牌聚个餐还是可以的。来嘛?”
打牌、聚餐。
白琼言越听眉头拧得越紧,道,“在这里?”
面对她眼中明晃晃的嫌弃,魏夕热情丝毫不减,“体验一下民情而已,正好诺埃尔应该也快回来了。”
“……看他愿意不愿意吧。”最终,白琼言只好这么委婉的拒绝。
城外传来了一阵波动,是诺埃尔离开前画上的传送阵起了反应。
白琼言便将和魏夕的闲聊放到一边,去了城外,果然看到他带着灵域的居民们来到了这里。
诺埃尔显然已经跟居民们解释了前因后果,现在每个经过白琼言的人都会朝她竖一个大拇指,一脸佩服地赞一句。
白琼言:“……”
孟青洲蹦到白琼言面前,锤了下她的肩膀,笑嘻嘻道,“我就知道白老大不会放弃我们的!干得漂亮!”
“……谢谢夸奖。”思来想去,白琼言最终只想到了这一句答复。
居民们自己找地方安定去了,黔城的原住民不过是小心翼翼观察了一阵,发现灵域居民其实很友好的时候,便都纷纷放心离开了。
在这种世界中,他们只求不要再遇到麻烦,其他的什么都能忍。
“最近好好休息一阵吧。”诺埃尔温声道,“也别忙契约的事情了,咱们还有时间,不需要这么着急。”
白琼言颔首,却道,“但是闲着也没什么事……”
“谁说没有?”诺埃尔笑着打断了她,“要做的事情就是放松放松,劳逸结合是很重要的。这几天就尽情玩一玩吧。”
短时间内,第二个人跟她提到了“玩”这个字眼,在这方面完全没有经验的白琼言沉默了一阵,突然问道,“你想去打牌吗?”
“什么?”诺埃尔明显一愣,看上去是没有听懂。
白琼言这才想起来,诺埃尔的家乡,西尔伯大陆,大概率是没有打牌这一项娱乐项目的。
因此她摇了摇头,道,“没事,我记错了。”
“不,等下,”诺埃尔道,“打牌是这里的一种放松方法吗?我似乎听到过。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随时奉陪。”他微微弯唇,眼中涌动着温柔的情愫。
白琼言其实对这些东西无感,但是接触到诺埃尔的眼神后,她神使鬼差地点了点头,“那你稍等,我去准备一下。咱们皇宫内见。”
言罢,她就快步回到了刚刚和魏夕说话的地方,开门见山道,“有适合两个人打的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