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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她这天夜里对我说的那句话,就是我想从她身上获得的东西吧。
她说,为了保护那些人而牺牲是她的责任。
我不明白。
即便到了现在,我也还是不明白。
我不知道到底什么是“责任”,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甘愿放弃自己的生命——我理解不了。
……是啊,很讽刺吧。
在白琼言身边呆了那么久,直到确认了自己几乎必死无疑的未来,我才意识到,自己还是想活着的。
尽管我的人生没有任何值得期待的事情,尽管“活着”这件事本身带给我的大多是痛苦,但无论是为了赎罪也好,还是为了不让某个可能会牵挂我的人伤心也罢……
我想活下去。
我也不是没想过另一种可能。
让诺埃尔回西尔伯,我不代替白琼言承受天劫,在她用自己彻底封闭灵域之前,让她把我送回我的家乡。
嗯,我的家乡不是西尔伯。
西尔伯也好,鸿音三界也罢,都是我的曾去过的世界之一,在死后这段时间,我已经游荡经过了很多世界了。
我的家乡在哪里……?
你猜。
不是因为新的身体导致记忆模糊想不起来了,是我不想说而已啦。毕竟不重要嘛。
不过其实现在的身体和灵魂的磨合很好,磨合不好也并不会导致我记忆模糊,那只是个借口而已。
白琼言?她当然也知道呀。
说跑题了。
总之,认识白琼言以后,我似乎对“人”这个词,更了解了一些。
再然后是什么呢……
哦对,我的那个“同僚”,跟我一样,都是“组织”里的人。
拿着我的命魂威胁我让我干掉白琼言的那个大兄弟。
——还说我“叛逃”。
开玩笑,出来前我是请过假的好吗?!
黑纸白字!清清楚楚!
唉不过算算时间,假期确实已经到了。允悲。
嗯?是的呢,我确实和同僚先生说过,他找错人了。
不,没找错。这种低级错误“组织”不可能犯。
只不过,派一个实力这么一般的人来搞我,也只能说明“组织”还不想动手,只是警告我一下。
不管怎么说,我都得尽快回去,或者尽快死掉了。
二选一呢。
……
魏夕倚在树上,眉眼弯弯地招手,也不管男人看不看得见,“哎呀,好巧啊,在这里碰到了。”
男子无视了这个毫无诚意的借口,缓缓转过身,冰冷的目光紧紧盯住魏夕。
他语调冷硬:“你知道我是来找你的。别装傻。”
“你竟然是来找我的?”魏夕故作惊讶,“我还以为你是来找白姑娘的呢!刚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呀。”
男子完全无视了她的表演:“组织有任务给你。”
他顿了一下:“你在任务途中无故失联,已经被打上了‘叛逃’标记。不过组织考虑到你的价值,和你以往对组织的贡献,决定再给你一次机会。”
魏夕一边听一边扬起了一边的眉毛,神色也不知道是诧异还是嘲讽,亦或者两者都有。
男子说的话她左耳进右耳出,故意做着浮夸的动作吓唬人,心中却在盘算要怎么把男子搞死。
直接动手是不行的,那样的话真的就和“组织”不死不休了——她死那种。
不直接动手的话,就只能引导别人发现他了。
至于对白琼言暗杀令……
她没接到正规通知,估计只是这个男的临时想出来的,找个办法应付应付就好了。
魏夕闲闲靠在树干,一只手背在身后上下翻弄着一张卡牌,多少带点不耐烦。
男子却压根没在意她的小动作,冷笑着拿出魏夕的命魂威胁。
看到那个物品的瞬间,魏夕脸上的笑意终于消失了,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之前的讥讽完全不见了踪影。
男子胸有成竹的说道,“你该知道如何选择了吧。”
沉默过后,魏夕脸上重新出现了那种轻讽的笑容,低声道,“……自己的命和别人的命,是吗?”
目送着男子离开,魏夕却扯了扯唇角,露出了一个略带嘲讽的、转瞬即逝的笑意。
她抽回背在身后的手,手中上下抛着的,赫然是刚刚男子拿在手中的命魂。
随后,她眉眼弯弯笑了起来。
这波不亏。
……
所以说后来那个男的捏碎命魂却没用,是因为他手里的那个是假的啦。
嘿嘿,想知道我是怎么悄摸摸调换的吗~
答案很简单哦。
是我刚刚那张卡片的效果啦。
所以说,亲爱的听众朋友,下次遇到敌人搞小动作,请一定要多加留意哦?
至于我在他走后是怎么到处给白琼言“搞破坏”的……这个我就不多说了。
自己把自己重伤是为了洗清嫌疑顺便找个合理借口脱身,脱身是为了给【镜花水月】那张卡形成的人配音。
配了音那张卡就是个以我师兄为原型的刺客,不配音那玩意就是个人工智障。
虽然过程折腾了点,但这波确实不亏。
有了命魂之后,我或许就能多一线生机了。
哎呀,瞧我这记性,忘了解释了。让我来强行科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