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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的人生[快穿] 第14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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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母还大病一场,过了头七才缓过来。她开始打听叶鱼儿的去处,得知她已经寻着了落脚地。或者说,是又嫁了人。
    嫁的这一位是周大娘妹妹家的儿子,脑子有些毛病,婚事成了老大难。叶鱼儿进门后,过得不算好,但和胡家比起来,绝对是天壤之别。
    胡母稍微一想,明白了其中关窍,乍然得知孙子是被叶鱼儿害死,尤其还间接害死了自家男人,她满腔怒气根本就压不住。
    她没找周大娘,直接找到叶鱼儿。
    彼时,叶鱼儿正在打扫院子,看到她气势汹汹而来,勉强扯出一抹笑:“伯母,有事吗?”
    脸上虽笑着,脚下却不由自主往后退。
    胡母一把揪住她的衣领,狠狠将她的头往墙上撞。
    叶鱼儿有孕之后没能好好养身,加上担惊受怕,心力交瘁,如今刚刚生完孩子,一动就浑身出汗,压根没有力气挣扎。两下过后,她就察觉到了额头上有温热的东西流下,急忙道:“杀人犯法……”
    悲愤之中的胡母没有理智,砸得又快又狠,叶鱼儿渐渐地没了动静。
    等到有人赶过来拉开胡母,叶鱼儿已经满头血污,出气多进气少,眼瞅着就不行了。
    胡母跌坐在地上,手上满是血,看着黑沉沉的天,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杀了人。
    胡大平得到消息赶来,急忙伸手扶她。
    胡母侧头看向儿子,狠狠一把将他推开,悲愤道:“都怪你。”
    声音很大,嚎得都破了音。围观众人都能感觉到她话中的恨意。
    胡大平自然也看出来了,他苦涩道:“娘,你快跑吧。”
    胡母反应过来,跌跌撞撞往外走。
    周大娘的妹妹好不容易讨着了儿媳,结果却被人活生生打死,根本就忍不了,母子身上又刮不出油水,干脆跑去衙门报了官。
    衙门插手,关于曾经发生的那些事全都翻了出来。
    胡母已彻底恨上了儿子,加上自己不能脱身,破罐子破摔,还告刘虎杀人。
    刘虎本来就干了不少坏事,被抓进去后,加上揍胡父致死这事,一起判了秋后问斩。
    胡母杀了人,同样问斩。
    最后,只剩下胡大平得以脱身。不过,他忘不了母亲仇恨自己的目光,经此一事,大受打击,也不敢回村里,想在镇上找个活干。
    但如今,胡家的名声臭不可闻,先是虐待媳妇,后来又杀人。没有人愿意要他帮忙,哪怕是不要工钱,酒楼也怕留下太厚,影响了自己的生意。挣扎了一段,胡大平自己也开始自暴自弃,他还跑到卤肉铺子,试图仗着父亲的身份让胡小草养着自己,被拒绝后,他还想纠缠,可又怕楚云梨的匕首……那之后,他再不挣扎,每日只靠着去酒楼要些剩饭菜度日,要不到饭,还会去偷抢,惹得天怒人怨,不少人暗地咒骂。
    就在那年冬日,被人发现冻死在一个小胡同里。
    人死了,没有人怜惜他,还要被骂一句活该。
    还是小草去收了他的尸身,将人草草埋葬,算是全了这一段父女缘分。
    况氏卤肉东家的一生颇为传奇,被夫家欺辱辜负后才白手起家,将卤肉铺子开往了县城,甚至是府城。难得的是,遭受了那么多不平事后,她还能保留一份善心。一生里帮助了不少老弱病残。
    尤其是那种在夫家遭受虐待的女子,忍受不了后跑去找她,只要勤快,都能寻得一口饭吃,再没有人打骂。
    夫家虐待媳妇,就是仗着她们无处可去,在跑了几个媳妇后,不少人都收敛了。渐渐地,所有人都知道,她收留的女子都是被夫家虐待的,凡是那些女子的夫家,都会被众人唾骂,名声尽毁。
    最后,整个府城的人,都以家中媳妇跑去找她为耻,怕影响了自己的名声,子女的婚事,对待家中娶进门的媳妇,都下意识温柔了不少。
    女承母志,往后几十年近百年间,整个府城里,都少有媳妇被虐待的事发生。
    第1650章 替妹守寡的姐姐一
    半身鲜血瘦弱不堪的况秋喜冲着楚云梨弯腰行礼,愁苦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渐渐地消散。
    打开玉珏,况秋喜的怨气:500
    胡小草的怨气:500
    况欢喜的怨气:500
    善值:312760+2000
    若是楚云梨不去,况秋喜腹中的孩子,也就是况欢喜是一定活不下来的。但她没想到,连小草都不得善终。
    想想也对,胡大平在穷困潦倒之后,最先想到的就是找女儿帮忙,若不是楚云梨拿刀挡着,他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小草被他拖累致死,也在情理之中。
    还未睁开眼,楚云梨只觉得脖子疼痛,头上也重,入目一片大红,只看得到眼前方寸之地,身上也是大红,手中还拎着一柄如意,观那如意玲珑剔透,应该价值不菲。
    这家应该挺富裕!
    但是,原身脖子痛成这样,明显被人打过。这个位置,可能会致她晕厥。
    楚云梨动了动身子,没发现身边有人。掀开盖头,看到自己正处在一个马车之中,听得到马车碾过地面的声音,隐约还有铁器撞击之声传来。
    “遥姑娘不愿意嫁人,马车中始终没有动静,会不会出事啊?”
    “能出什么事?”接话的人语气里满是不以为然:“这是堡主的吩咐,再不甘愿也得嫁。”
    “可是……”
    “没有可是!”
    看这架势,马车应该没那么快停下,楚云梨靠在车壁上闭上了眼睛。
    原身杨念意,母亲风意是风烟堡主唯一的女儿。
    风烟堡位于中原南境,辖下近千里疆域,在整个中原上都不算无名之辈。堡主为人正直,武功也高,待人赤诚,唯一的遗憾就是子嗣单薄,他自己却不觉得,将唯一的女儿捧在掌中如珠如宝。
    大概是所有被宠爱的姑娘都挺任性,风意也一样,长到十五岁,一次跑出去历练回来,弃了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也是堡主看中的女婿,非要嫁给一个外地来的年轻侠士。
    宠爱孩子的长辈向来都是输的那个,在风意的再三磨缠下,拗不过女儿,答应了这门亲事。
    成亲后不到一年,就生下了杨念意,夫妻感情也不如她当初执意要嫁的那般深厚。始终淡淡的。并且,她还不拦着夫君杨重宁纳妾,倒是一心扑到了武道上,经常闭关。
    杨重宁是外地人,家中也习武,给堡主做女婿确实高攀,不过,他本身武功不弱,能力也不错,接过堡主之位后,做得风生水起。在外的名声也越来越好。
    在杨念意面前,他是个慈父,从不会大声训斥。倒是对妾室所出的杨之遥挺威严,平时会督促她练武。理由都是现成的,身为庶出之女,就该比嫡出更加努力。
    两个女儿区别对待,杨之遥颇为不愤,忍不住就找长姐的茬,每一次被他发现,都会狠狠责罚。被责罚后,杨之遥更是认定父亲偏心,愈发仇视杨念意。
    姐妹俩长大后,杨重宁没有给嫡女定亲,反而给次女杨之遥定下了一门亲事,对方是红安山庄的二公子。
    这位二公子常年生病,身子虚弱,从不显露人前。嫁给他,身份是挺贵重,但当今天下以武为尊,不会武功,身份再高也会被人看不起。于杨之遥来说,这门婚事自然是不满意的。她不愿意嫁,吵闹过几次,杨重宁都给她摁了回去。
    总之,必须得嫁,没得商量。
    杨之遥万分不愿,又看到嫡姐心无旁骛专心练武,越想越不忿,便找了机会,将人下药后打晕送上花轿。
    杨念意醒过来后,已经到了红安山庄。刚入门,还没拜堂呢,二公子就病重不治。
    按理来说,这新嫁娘弄错,刚好二公子也没了,这门婚事应该作罢,奈何红安山庄不讲道理,非觉得是风烟堡在喜事上动了手脚,才害了自家孩子性命。
    于是,打听到杨重宁更疼爱长女之后,非要把人留下。
    “姑娘,前面二里地就是山庄,花轿已到,还请移步。”
    外头有喜乐声传来,还有不少脚步声迎上前,一个带着笑意的妇人声音响起:“新夫人移步。”
    见马车没动静,那声音又起:“莫误了吉时。”
    楚云梨想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然后去看一看那位二公子的病情,但红安山庄也不是无名之辈,如此,显得风烟堡太欺负人。再有,二公子上辈子可是病死了的,可见其已到了强弩之末。她是大夫,不是神仙,哪怕医术再高明,也不能把所有人都救回来。
    沉吟半晌,她将盖头盖上,搭上了伸进来接她的手,乖乖上了花轿。
    这一路敲锣打鼓,很是热闹。好像还有不少人围观,红安山庄在江湖上的地位,不输风烟堡。楚云梨坐在马车里,都能感受得到这场婚事的浩大,事实上,杨之遥不愿意嫁,只是对人选不满而已。
    小半个时辰后,花轿落下。喜婆递进红绸,准备牵她入门。
    往上跨台阶时,楚云梨顿住脚步:“婚事讲究父母之命,可我在今日之前,从未见到过未来夫君,连他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在行礼之前,我想见一见二公子。”
    众人一片哗然。
    喜婆面露为难:“夫人,这些事您应该在成亲之前就提出,这么多客人在。咱们还得赶吉时成礼,怕是来不及。”
    “一辈子那么长,不着急。”楚云梨用上了一点内力,喜婆想拽也拽不动她。
    她站在原地,执意道:“今日这婚事想要继续,我要先见二公子。”
    若是普通人家姑娘,在红安山庄的喜事上当着宾客的面这么闹,大概会被直接拽进去。但是,杨之遥不同,她是风烟堡的姑娘,结亲是结两姓之好,若不想与风烟堡为敌,就不能强迫她。
    可是,新嫁娘在此时提出要见二公子,就跟明摆着拒亲差不多。
    庄主夫妻俩得知此事,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当着宾客的面,也不好发作。
    “杨姑娘,我儿还在病中,不太方便……”
    楚云梨不疾不徐:“也就是说,他不能亲自和我成礼?”
    庄主夫妻俩无言以对。
    如果儿子能够起身,他们也不会出此下策。
    楚云梨继续道:“我和他是夫妻,既不能成礼,那这事就是走个过场,没有拜堂的必要……”
    正觉得在此纠缠太久,她心头盘算着强闯进去的可能,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与此同时,惊慌的女声响起:“庄主,二公子方才吐血了,还晕过去了,您快看看去吧。”
    庄主夫妻俩变了脸色,楚云梨一把掀开盖头,用上内力飞奔:“在哪儿?”
    丫鬟跑不快,好在庄主心系儿子,奔在了最前面。楚云梨紧随其后,奔到二公子院子里时,丫鬟都围在门口,看到庄主过来,纷纷散开。
    楚云梨紧跟着进门,看到床上的人面如金纸,唇边还有未擦拭干净的血迹,走上前把脉,在这期间,还推开了庄主阻拦她的手。
    脉象虚弱,楚云梨面色严肃:“银针!”
    边上有大夫候着,闻言下意识看向庄主。
    楚云梨已经自己伸手去取,一只手捻了五根针扎入二公子身上,庄主想要阻止都来不及。看她动作迅速,不像是胡乱扎人,他压住了动手的想法。转瞬间,二公子已经被扎成了刺猬:“让这些人都散开,打开窗户。”
    听到她的话,庄主下意识照办。
    只这么几息,二公子面如金纸的脸已经多了几分血色,急促的呼吸也缓了下来。
    小半个时辰后,楚云梨扎破二公子的手指,放出了小半碗黑血,他本人已经安详地昏睡了过去。
    此时,院子里的众下人已经退去,恢复了往日的安宁。庄主夫人站在一旁,面露焦急,想问又不敢问。庄主比较沉稳,看她收手,示意边上的下人送上洗手的水,问:“杨姑娘,我儿如何?”
    “他身子太弱,血气也弱,我想逼出毒血,都不敢太过。只能以后慢慢来。”楚云梨洗完了手,扯起边上的帕子。
    还有以后?
    夫妻俩大喜,庄主追问:“那你能帮着配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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