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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浅间弥祢松一口气:“那就等我隔壁收拾完你再搬过来。”
诸星大点头,“跑车停哪里?”
浅间弥祢吩咐:“你今天先开回去,明天早上九点来接我。”
随着新任上司离开,车门被嘭地关上,狭小的空间内终于恢复平静。
诸星大启动跑车,在缓慢前进的公路上,默默的思考今天得到的情报。
从化名诸星大潜伏入组织开始,赤井秀一便不断向更深更黑暗处坠落。即使早有预料,组织的庞大与黑暗仍令他大吃一惊。
贝尔摩德,琴酒,伏特加,阿拉克,埃斯维因……
组织绵延半个多世纪,其中人才济济,世间名酒数不胜数,代号干部也车载斗量。
每个代号背后都代表了一方至关重要的势力,这些阴影中的势力共同编织起无边罗网,令世界无形被笼罩进组织的黑暗中。
令人不寒而栗。
尤其是今天,诸星大为组织的底蕴深深震惊。
埃斯维因,组织实验组的负责人之一,她长着秀丽精致的娃娃脸,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任何初见的人都会情不自禁放松警惕。
但性格却与娇弱的长相相反。
强硬,冷漠。
连对琴酒都不假辞色。
虽然是首席科学家,但超高智商带给埃斯维因的只有对一切的冷漠。
从那孩子言行中,诸星大听不到对生命的珍视。
随随便便处置犯错的成员,绝定对方是否被送上实验台,她那视人命法律如无物的态度,令诸星大警觉:
在组织长大的埃斯维因,可能比他以往所见的外围成员更加邪恶,冷酷。
诸星大边转动方向盘,边思索:
更加不幸得是,埃斯维因不仅科研天分卓绝,对经济也有相当的敏锐度。
她今天就随口评估出某个行业的前景,三言两语间定下集团发展战略。
组织有这样的首席科学家,未来必定会成为全球各国的心腹大患。
诸星大眉峰紧蹙,随即缓缓舒展。
不过埃斯维因与行动组不合,与琴酒的关系尤为恶劣,而伏特加又透露她曾经被琴酒带大。
这其中的隐秘,在未来也许有可以利用之处。
红色的跑车在车流中灵巧穿梭,如灵巧的燕子在缝隙中不断前进。驾驶员的思绪也如跑车一般风驰电掣:
这世上,绵延过百年的组织皆根基深厚,他们往往与一个甚至多个热点国家地区共同成长,甚至成为历史阴影的一部分。
普通小国生灭不定,连诞生这样组织的根基都没有,勉强扶持出来也很难在风云变幻的国际形势中维持下去。只有历史悠久物产富饶的国家地区,才有诞生他们的条件。
黑衣组织迄今也没有被追索到老巢,甚至有余裕投资生物医学项目,成长为如今这般阴影里可怕的庞然大物,其背后一定有股可怕的势力支撑。
他们背后的人是谁?
cia?kgb?b
d?sis?还是……远东?
意识到自己的思考太过深入,几乎触及禁忌边缘,褚星大及时回神。
现在手头能够证实的情报太少,连组织的名号和成员都不确定。这种情况下,单纯猜测并没有意义。
暂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诸星大下定决心,脚下油门一踩,红色跑车化作电光消失在东京街头。
第6章
洗漱完毕,浅间弥祢披着浴衣,在落地窗前遥看万家灯火,和养母通话。
贝尔摩德磁性优雅的声音横跨大洋传来:“没良心的小东西,这么久才想起来给我打电话。说吧,你又遇到了什么事?”
不同于白日对旁人冰冷无情,浅间弥祢像小孩子一样向话筒对面的人抱怨:“都是琴酒的错。要不是他无能,我早就有时间给你打电话了。”
“那家伙,他除了杀人居然什么都不管!我才来本岛半年就不知道给行动组擦了多少次屁股。你以前居然和这种人做搭档,实在太辛苦了。”
“女孩子不要总把‘屁股’挂嘴边。”
贝尔摩德习惯性纠正一句,然后调侃道:“真的是你善后?我怎么记得上次某人炸完厨房,别墅大火熊熊,是琴酒及时把人捞出来呢。”
浅间弥祢僵硬了。
贝尔摩德说的是她的黑历史。她某次突发奇想,在厨房用调料做实验,结果忘记抽油烟机不是通风橱,天然气也不是酒精灯,数据估算出现问题,实验发生重大事故,厨房(实验室)惨遭毁灭性打击。
虽然她认为那次爆炸琴酒并不无辜,但确实是琴酒冒着生命危险,把她从火场从救了出来。
但浅间弥祢口头上是不可能对琴酒示弱的,在电话里犹自嘴硬:“我这人公私分明,上次那是私人问题,我现在说的是公事。”
“好吧,工作问题,让我们忘掉上次被炸的实验室,回到正题。”贝尔摩德慵懒的声音尤带笑意,“我的小公主,琴酒这次又做什么惹怒了你?”
浅间弥祢冷哼:“那家伙控制欲越来越强,为了保密什么事都敢干,手还伸那么长。你知道吗?他居然给我派来个男保姆——而且是和他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种!”
“男,保姆?”另一边的贝尔摩德重复组合词时,忍不住呛了一下,笑得前仰后合,“哈哈——亲爱的,你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