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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接头的人依旧是上次见过的那个长发杀手。黑色的保时捷停在他不远处的车位中,一身黑衣的琴酒步调沉稳地走到他面前。
“独自一人前来,你还真够大胆的。”他的目光紧盯着太宰治指间轻盈跳跃的东西,“就是这个?”
“就是这个哦。”太宰治勾起嘴角,“先打钱,这个才能给你。”
琴酒眯起了眼:“你在跟我讲条件?”
“没办法,谁让我们现在急用钱呢?”太宰治答非所问。
琴酒冷笑了一声:“你就不怕拿了钱之后走不出这里?”
太宰治也笑了,他用近乎咏叹调的语气感叹道:“虽然我确实期待着死亡,可死在这种阴暗潮湿的地方可不在我的预期之内,毕竟我期待的可是清爽明朗且充满朝气的自杀啊。”
“所以你猜,如果我死在这里,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呢?”
看着他变得阴郁的笑容,琴酒皱起了眉:“你做了什么?”
“谁知道呢?也许是‘boom’一声这里被炸掉,也许是某些不重要的东西出现在不该出现的人面前,还有可能是某些藏在阴影下的老鼠被曝光在阳光下……会是什么呢?”
那只露出来的鸢色眼睛在阴暗的灯光下愈发黑暗,看得他对面的琴酒都有些微不适。
“你看过里面的东西了。”
一支枪顶在了太宰治的额头上,但他却没有流露出丝毫惧意,反而是几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浮现在他的眼中。
“看过了。”
他说。
保险栓被拉了下来。
“我以为你应该知道什么能看什么不能看。”
太宰治目光沉沉地看着眼前这个已经生了怒气的男人:“那么你要杀了我吗?”
琴酒盯着对方好半天,在一片静默中,在对方刺眼的笑意下,他放下了自己的枪,声音依旧冷静,却透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很、好,Port Mafia。”琴酒将枪收起,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你的名字。”
太宰治轻笑了一声:“太宰,我是,太宰治。”
琴酒冷哼着从衣袋里拿出了什么东西,拳头在与太宰治视线齐平的地方停住,手掌摊开向下,一堆金属碎渣落在了地上。
“这种东西,最好没有下次。”
说罢,他转身重新进了那辆黑色保时捷。
太宰治的视线从那堆金属残渣上掠过——那是他上次在琴酒车上装的窃听器。
他目送那辆黑色的古董车驶离车库,嘴里哼着古怪的调子从电梯上去。
下一次。
这个可没有下一次了。
烟花可比这个好看多了不是吗?
不知道比起中也的车,哪个的烟花更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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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好价钱之后,坂口安吾和辻村深月就离开了侦探社。柯南有意想去问问坂口安吾一些情况,但因为毛利兰也在,只能暂时按捺下来。
我也没太在意要不要跟坂口安吾他们说明情况,昨天我才在侦探社跟大家说明了情况,甚至说了下自己的剧本,以坂口安吾的异能力,既然来了侦探社,知道这些是很简单的事。
我可不信一个情报人员会不在侦探社用他的异能力来查探情报。
他们走后不久,与谢野晶子就回了侦探社。虽然有点晚了,但侦探社昨天就买了微波炉,热一热早饭还能吃。
说起来系统也挺人性化,卡面在原本世界的钱包都还在各自身上,就连银行卡和里面的资产都还在。
不过固定资产那些会在其他人认知内的东西就没有了。世界的嵌套就是在新世界添加新的认知,系统没有办法修改其他人有清晰印象的认知,总之就是让需要嵌套的各种设定合理化,而这就是青木纱织这样的工作人员的职责。
比如说有钱人菲茨杰拉德,他有很多投资,但在嵌套过程中,某个企业其他人印象中没有他的投资,那么这个世界的这个企业就没有他的投资。他再有钱,也是银行工作人员不会认真记数字的卡上有钱,甚至由于他的名字不在银行的重点关照名单内,还会被银行怀疑这个卡里的钱来路是否正当。
这么一想他还挺惨。
等与谢野晶子吃完早饭,我就打算带她一起回自己住的地方。
毛利兰在侦探社也就认识我,一看我要离开,她也准备告辞了。
到了我住的地方,与谢野晶子先拆开小孩的绷带看了一下伤势,然后就翻开了自己带来的满是管制刀具的工具包。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你要留下来观摩吗?”
我猛地打了个冷颤,用力摇头:“不了不了,我出去等!”
留在这里围观怕是要留下心理阴影。
毕竟是要先把病人弄到濒死状态再发动的能力。
大概是因为本身就处于昏迷中,在与谢野晶子的治疗过程中,房间里竟然没有传出惨叫声。
我不着边际地想着,这种治疗方式到时候会不会有血渗进床垫里面,洗都洗不干净,然后退房后被房东举报成杀人犯什么的,卧室的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
“人已经治好了,不过……”与谢野晶子露出了很奇怪的表情,“这个小孩有点古怪。”
我也看到了。
被治好的小孩扎着马尾,深蓝色的马尾向上翘起,像是狐类翘起的蓬松尾巴。小孩的眼型像是吊睛眼,自带一股凶恶感,但是眸中却是一片冷寂,像是落入深渊毫无求生意志的人。相比本人而言过大的草帽由红色的系绳绕过脖子打了个结,十分有存在感地挂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