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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人妻的愤怒》/郁谨对自己的行为毫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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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只过了短短几分钟,郁谨就从一个男人怀里转移到了另一个男人的。
    这个怀抱和刚才那个截然不同,陈浮一只腿屈膝,半跪在地上,左手按着郁谨的后颈,让他趴到自己的颈窝处,右手轻轻搭在他的大腿上。
    车厢里这一小块空间一时静得可怕,陈浮没有说话,头埋在郁谨的发里,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郁谨极为清晰地感受到了陈浮的整个身体都在无法控制地发抖,幅度很克制,却通过相接触的皮肤成百倍地放大。
    扑在耳边的呼吸频率彻底乱了,这或许是唯一外泄的、能证明陈浮情绪失控的依据。
    郁谨这一刻突然有些替陈浮难受,明明受到惊吓、恐吓和暴力的都是他自己,但他忍不住轻轻拍了拍陈浮的背。
    手碰到陈浮背部的瞬间,男人身子不明显地动了一下,搭在大腿的手一瞬间发力,似乎想要把郁谨更紧地抱住。但估计是顾忌他满身的伤口,食指动了动,陈浮还是尽力保持住了较为温和的力道。
    “马上,”陈浮声音低低地,“抱一下,马上就好。”
    “……好。”郁谨的回应闷在陈浮的颈边。
    在刚才郁谨被陈浮救下的时候,顾霖就找到自己被扯坏的衣服裤子随便套了套。跟着来救援的也有他的人,经纪人很快给他披上了外套。顾霖身上同样带伤,但他没有第一时间下车,只是靠在不妨碍特警和安保的车厢角落,双手抱胸静静看着这一幕。
    他低了低头,舔舔虎牙,脸上没什么表情。
    或许只有几分钟,陈浮就抬起头,好似已经从刚才失控的情绪中走了出来——再多焦灼的渴望与暴怒都只能暂时压下,现在要为了郁谨把一切干干净净地善后好。
    “他们……只是打了我。”三年同床共枕,郁谨凭直觉感受到了陈浮的理智摇摇欲坠,趁他还在盯着自己的时候,连忙道,“这些是顾霖帮忙掩饰的,都是皮肉伤。”
    闻言,陈浮的神色略微好了些,可也仅仅是一点点而已。他偏头看了眼角落里的顾霖,又转头继续盯着郁谨,好像要把郁谨在这段时间里的变化牢牢刻在脑子里一般。
    陈浮就这样直直看着,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声音是非常陌生的沙哑:“你这么说了,我不会难为他的。”
    顾霖悄无声息地笑了一下。不会?刚才郁谨被陈浮挡着自然没有发现,这家伙一瞬间瞥过来的目光,简直恨不得把他给一刀刀剐了,又要因为名不正言不顺而强行忍下。
    知道爱人不属于自己了这个事实是一回事,但毫无准备地亲眼看见,看见满身的吻痕与指痕,看见腿间属于别的男人的精液,估计是个人都要发疯吧。
    顾霖换了一条腿来支撑体重,脑中不期然闪过很久之前的画面,是毛茸茸的猫耳朵与摇晃着的尾巴。
    “先去医院。”陈浮扶起郁谨,“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两个绑匪都是一枪毙命,顾霖敲晕的那个属于来不及,但领头的绑匪却是被射中了肩膀,仅仅丧失行动力而已,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不想让他死得太痛快。
    在这种一片狼藉的环境下,陈浮的承诺无疑极其令人安心。郁谨随便裹了下旁边保镖递来的外套,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摇了摇头:“等一会儿好不好,很快的。”
    “有刀吗。”
    陈浮怔了一瞬,没有丝毫异议的,很快抽出自己贴身携带的匕首:“开过刃了。”
    郁谨看着陈浮手中的匕首,刀刃处闪着锋利的寒光。他犹豫了一瞬,还是摇了摇头:“有钝一点的吗。还要一桶冰水。”
    陈浮看了一眼旁边的保镖,后者立马快步走出,也不知道这群神通广大的安保是怎么做到的,很快,一桶冰水和一把明显用了很久后被丢弃的,粗钝且布满铁锈的砍柴刀被递了上来。
    这一会儿,郁谨已经恢复小半体力了,至少对支撑他做完剩下的事来说绰绰有余。
    郁谨站起来,一步步走向车厢中间那个被射中肩膀、此刻仍处于半昏迷状态的领头劫匪。
    在手伸向水桶之前,郁谨抬头环视了一圈车厢,顾霖、陈浮、已经退下去的特警、陈浮的私人保安……他又看了一眼陈浮。
    郁谨什么都没说,但两人间相处多年的默契让陈浮几乎是瞬间就看出了他的意图,微微点头
    ——放心,接下来想做什么都可以。
    郁谨笑了笑,两个保镖站在他身旁,他谢绝了帮助,亲自抬起水桶,“哗啦”声响落下,一大桶冰水狠狠浇到了绑匪头子脸上!
    郁谨起身,抬脚踩在了绑匪中枪的部位,剧痛加寒冷刺激得绑匪被迫很快清醒过来。
    他睁开眼,直直对上美人笑意盈盈的脸。
    “……”最初的昏沉过去后,绑匪迅速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面罩已经被扯下,俊秀又阴沉的脸上毫无恐惧,反而是自知死路一条,干脆破罐子破摔的肆无忌惮,“怎么,陈浮绿帽癖吗?你都被肏成这个破样了,还愿意要你?没看叫床多厉害啊……”
    郁谨歪歪头,也不生气,踩在肩膀上的脚抬起,往劫匪的两腿之间径直
    这个姿势不仅导致他头部和颈部承力极大,血液逆行上涌,很快头昏脑涨起来,最重要的是,他的性器因此正好位于椅背的最上方,一个郁谨稍稍抬手就能够到的位置。
    ——他不会允许这种“如果”发生的。
    走到一半,他双腿一软,马上就要跪下,陈浮及时地一把抱住了他。
    “满脑子离不开强奸和暴力,留着这个东西,有害无益。”郁谨就好像一个面对偷偷抽烟屡教不改丈夫的温驯妻子一样,用和“抽烟对身体不好呀,还是戒了吧”一模一样的语气,软声道,“那就割了吧。”
    陈浮想起几个小时前,与唐百灯简单交接时,男人脸上难以掩饰的憔悴,一副想跟过来却根本不敢来的模样。
    “你要干什么,不,不——啊!!”
    “……”绑匪连惨叫也发不出来了,失血、侮辱与过于强烈的痛苦让他浑身抽搐,两眼翻白,马上就要陷入休克状态。
    ——有什么好说的呢?刀是他拿的,话也是他说的,一切都是他在清醒状态下主动做的。
    就这样,在刻意控制力道的折磨之下,二十多刀后,随着郁谨一个从自己挥向绑匪方向的小幅度横劈,最后那点相连的皮肉被彻底剁碎,一小团烂肉顺着绑匪的上半身,直直滑到了他的脖颈处,又滚落在脸边。
    而被郁谨憎恨着的绑匪,惨状在几分钟前刚刚上演。虽然如果换做陈浮自己,估计场面只会更骇人。
    不顾绑匪听到这句话后突然疯了一般的挣扎,郁谨丢掉柴刀,扯下手套,转过身,慢慢朝陈浮走去。
    在这一刻,仿佛心有灵犀般,陈浮越过郁谨,和顾霖有了短短一秒钟的对视,又在下一瞬若无其事地错开。
    “我……”郁谨刚说了一个字,就卡壳了。
    如果没有了这点感情的维系……陈浮垂下眼睫,其实这场救援之所以能来得如此隐秘又及时,和唐百灯的帮助也脱不开关系。他自己的交际更偏向科技与政府方面,顾霖在娱乐圈里与三教九流广结人脉,人缘极好;只有唐百灯处于不清不楚,关键时刻却又效率极高的灰色地带。
    很快,绑匪就按照郁谨的要求被倒着绑到了椅子上,以一个十分难受的姿势——胯部被强行捆在椅子靠背的最上方,两条腿在半空中大大地张开,上半身悬空,和椅背以及坐垫形成一个三角形状,头靠在坐垫上,眼睛可以清晰看到两腿之间的情景。
    踩了下去。伴随着一声惨叫,他温柔地笑了笑:“到底破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所以总是不能完全狠下心,哪怕是被伤害的一方。
    下一秒,在绑匪惊恐至极的目光和疯狂的嘶吼中,郁谨扬起手中的砍柴刀,径直剁向绑匪的性器!
    如果没有了这点感情的维系……陈浮轻轻摸了摸郁谨的脸,有些贪婪地看着爱人紧闭的眼,微微颤抖的睫毛。
    绑匪痛苦地想要闭上眼,旁边的保镖却强行撑开他的眼皮,把他的双腿拉开到最大……
    “都翻白眼了,这么爽吗?还没结束呢。你看着……还没坏呢。”郁谨轻声道,每一句话都似曾相识,“刚才不是让我做选择吗,正好,现在也给你一个选择吧。”
    ——没有一个脏字,话语极为精炼甚至有些含糊,但每一个人都瞬间理解了他的两个“选项”究竟是什么。
    “没事了,都没事了。”陈浮重复道,好像郁谨才是刚才那场堪称“酷刑”行为中的受害者一样,“阿谨……乖阿谨。”
    ——如果不是陈浮来得及时,他根本没可能好生生地站在这里,那个隐秘的器官藏得住一场性事,绝对瞒不了六小时。甚至才短短几十分钟而已,绑匪就起了凌辱他的心思了,混着对陈浮的恨意,到时候女穴撕裂,肠子扯出,数不尽的内脏出血与骨折,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恐怕才是属于他的结局。
    他的阿谨对这几个男人都是有感情的,不管是不是爱情,有没有变质,抑或还混了什么别的情愫,但归根结底,确实是有感情的。
    “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他拿起那把砍柴刀,突然犯了难——站着不方便,蹲下来嫌脏。
    过于粗钝的柴刀导致这一下根本没有完全砍断掉绑匪的阳具,铁锈更是伤口感染的绝佳搭档,郁谨不顾绑匪的惨叫与咒骂,强行把刀拔了出来,比划了一下,又用最尖锐的弯刃处对准那块鲜血淋漓的烂肉,狠狠扎了下去!
    他甚至可以在心中发誓,他对自己的行为毫无悔意。
    裤子很快被割破了,皮肉绽开,刀刃深深陷进海绵体里,男人两腿之间,鲜血喷涌而出!
    “麻烦两位大哥,能不能把他绑起来?”郁谨思索了一下后,指指椅子,“倒着绑上去就好,谢谢了。”
    “把你那个破玩意吃掉吞下去。”郁谨别过脸,“或者找条狗来,看着狗吃掉,再让它上你,坏掉为止。”
    ——郁谨面对他们永远是温柔的,温柔地笑温柔地承欢,连床上的呻吟都是软软的,但这并不代表郁谨天性逆来顺受,也不是因为他们有多英俊富有床上技术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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