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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就是可怜。她是不是疯了?怎么看,江上清也不会和可怜两个字沾上关系。可她觉得他真的好像一只被雨淋湿的什么动物。
猫,狗,还是天鹅?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真的很会让人心疼。心疼他输了那么多,心疼被她自己盯上,心疼他即将被她利用——
他怎么会让她心疼呢?
——这是什么天赋吗?
“哎,不错,居然把上清给逮着了。”
申督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金可抚就窝在他身边大笑,“难得一见,赶紧的,我现在就喊狗仔来,有什么想知道的都一块儿问了吧...他们争这个,说不定还得打起来呢!”
江上清清点了一遍手里剩下的牌,整整八张,叹气。
“金老师,多谢你们。这么多,我看足够每家媒体分一个了——怎么都不会打起来的,放心吧。”
金可抚被逗得哈哈大笑,眼下的纹路很明显。申督去拿了杯茶喝,避开了她的眼神。
“好,第一个...”
袁艾转了一下筷子——民宿老板非常热情地让他们尽情玩,并且为了避免无聊,还支援了他们一根筷子,转到谁就由谁来指定大冒险或者真心话的内容。
本来想抢先提问,却功亏一篑的姜含笑:“...”
我可真是谢谢您嘞。
好在在座的所有人加起来也没有八个,总会轮到她来问的。
江上清对即将到来的风暴毫无察觉,笑着,侧脸柔软雪白。
刚刚的一局里,他和宁缺都输得最多。现在是宁缺受罚。筷子转着,第一个指到了金可抚,就等她出题。
“大冒险还是真心话?”
“真心话吧。”
“嗯...行,宁导听好了啊。”金可抚想了半天,终于乐了,“我问你,你最小的一个女伴多大?”
“噗...咳!”
宁缺被茶烫了一下嘴,咳嗽半天才勉勉强强回答,“...十八。”
“哎哎,不行。”郑铮中午的时候也下楼来了,看热闹不嫌事大,“别睁眼说瞎话啊,我就见过一个,绝对是未成年,就跟含笑一样大的那种小姑娘...男子汉大丈夫,你可不能干过还不承认!”
宁缺脸上倒没生气,但就是打死不认。
“那就投票吧,超过半数的人觉得你这个真心话靠谱就过,没超过半数的话,你得再答一个!”
最后举手的人没过半数,宁缺又得加一个。
他答完了之后唉声叹气,“行了,下一个,该上清了。”
筷子晃晃悠悠的,经过姜含笑,停在宁缺面前。
宁缺迫不及待地问江上清,“大冒险还是真心话?”
“大冒险。”
他没怎么犹豫。
姜含笑的拳头忍不住握了一下——大冒险...?他不会在以后的选择里都选大冒险吧?
她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别被别人发现不对。
“呃?你还挺有胆量,居然敢选大冒险,我想想啊...”宁缺犹豫一会儿,“怎么整上清好呢...我上网搜一下整蛊游戏啊,等一下。”
不同于姜含笑听得提心吊胆,听到宁缺的话,江上清反而默了一下,听笑了。
虽然他笑起来很好看很温柔,但那个笑里面的意思明显就是“不过如此”。
“这个嘛...你们想看那个的话,去网上搜一下就有合集。”他很明显,根本没在怕的,“每个整蛊游戏我都玩过。”
“别小瞧男团的黑历史。”
他还挺骄傲!
在座的各位都被这舍我其谁的气势给震住了,一时间相对无言。
宁缺绞尽脑汁,“那...做个女团的经典表情,这个怎么样,够可以的吧?”
袁艾捅了他一下,因为离得有点远,所以姜含笑听不太清这两个人在说什么,隐约有“忌讳这个”“当时被骂”几个词漏出来。
江上清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大大方方地对着大家朝他拍的镜头wink了一下,非常轻盈,也非常漂亮利落,特别好看。
真行啊。
姜含笑在旁边嘴张成了一个“o”型,鼓掌摇头,甘拜下风。
她都忘了。江上清再怎么温柔,也是个创作型歌手,是个会写歌、会玩乐器,靠唱歌活跃在娱乐圈里的人,属于艺术类人群。
果然这群搞艺术的都很玩得起,根本不怕什么。
下一个又是宁缺受罚。
江上清转了下筷子,筷子指向郑铮。
郑铮一笑,“我问你——所有男人都喜欢未成年少女,你说对不对?”
“...”
这不还是在逼问刚刚“你最小的女伴多大”的问题嘛!
宁缺又好气又好笑。但他这回没办法回避,所以只能承认,“是。”
郑铮乐坏了,“行,大家看,对他这个答案满意不?同意的举手。”
门外的风雨声一阵大过一阵,手机上的天气软件不停弹出推送,大风预警,暴雨预警,滑坡预警,请您务必谨慎出行,注意安全。
门被风推开一点,外面的冷风冷雨刮进来。
姜含笑只套了件卫衣外套,里面加了绒,但也抵不住夹风带雨这么吹。她轻轻颤抖了一下,把手指缩进宽宽的袖子里。
刚刚的问题之后她并没举手,视线转了一圈,其他的男男女女基本上都举手了——都同意“所有男人都喜欢未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