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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帽子。”文榕榕拿了一顶黑色的护耳帽,戴到他的头上,捂嘴偷笑道:“暖和吗?”
“本王不怕冷。”夏侯雪看着她轻笑,然后取下头顶的帽子,递还给商贩。他又从摊上取了一顶纯白的护耳帽给她戴上,然后摸了摸帽子上的毛。毛绒绒得,真舒服。
“很暖和耶,好看吗?”她看向他,期待地眨着双眸。
护耳帽是为了御寒而用,哪里有好不好看的区分呢?夏侯雪又摸了摸帽子上的毛,说:“你怎么样都好看。”
她满足地笑了笑,朝身后的代荷看了一眼,吩咐她结账,然后戴着帽子就拉着五爷的手,继续往前走了。
夏侯雪被她拉着,觉得很不利索,索性翻手直接将她的手握住。他觉得这样走路,舒服多了。
被突如其来的新鲜玩意占了心头,文榕榕边逛街边感叹,哪怕是一个偏小的藩地,也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呢。
两人逛累了之后,就找了此处最好的客栈下榻休息,各自进了屋。
未几,夏侯雪过来敲了敲她的门,等她开了门,他便说道:“听说这里的糕点和牛乳茶很出名,本王去买些回来尝尝。”
“我陪五爷一起去。”文榕榕刚说完,就见他挥了挥手说不必了,“舟车劳顿,你好好休息。”
舟车劳顿,你好好休息……
这是腹黑五爷能说出口的话呢?
“那五爷,快去快回。”文榕榕点了点头,心知肚明而没有拆穿,连忙走到窗户口,打开窗户看了眼他离去的背影。
这人,分明是有事瞒着她!罢了,她并不想知道。
代荷端着刚打来的热水回来,给文榕榕洗干净手,然后收拾了一会她的行李,又问道:“娘娘,要不要泡个热水澡?”
“也好。”她坐在床榻上点了点头。
屋中竖起了屏风,代荷张罗好木桶和热水,替娘娘宽衣,一边说道:“此处简陋,不比王府,娘娘小心着些,莫要受凉了。”
屈身进入温暖的木桶中,文榕榕呼了口气道:“无妨,消除疲惫罢了,又不是享受。”
她靠在木桶上,由着代荷整理她的长发,忽而问道:“代荷,你觉不觉得五爷很奇怪呢?明明带着护卫,不过是买个糕点罢了,他为何亲自去呢?”
代荷笑了一下道:“自然是王爷的一番心意,想要亲自买来给娘娘尝一尝。”
“满口胡言。”文榕榕嗤了一声,低头笑了笑道:“倒是我糊涂了,你是五爷的人,铁定是替他说话的。”
“娘娘是聪明人,奴婢岂敢在您面前胡言。”代荷将她的长发整理好之后,便替她揉捏肩膀,缓解疲劳。
“其实,娘娘您或许没发现。”代荷的声音轻缓,“在五爷的心中,您定然是特别的,否则按照五爷的性子,你们不会相处得这般融洽。”
“若非五爷认可的人,断然没机会和他走在一起。”代荷的话,没来由进入文榕榕的心里,像是播种了微小的种子,等待春天发芽。
文榕榕脱口而出:“就像孟筠寒?”
“娘娘,您无需在意孟姑娘。”代荷微微一愣道:“孟姑娘和王爷的情谊绝非坊间传言那般,但那些事情都已过去,便随风消逝。娘娘,无需介怀。”
听着代荷的话,她陷入了沉思。
对于孟筠寒,她介怀吗……?
代荷下去换热水了,文榕榕闭目靠在木桶上休息。一会后,有人敲了敲门,她以为是代荷回来了,闭着眼睛道:“进来。”
门被打开又关上,那人的脚步很轻,但明显顿了一顿。
屏风后,水雾缭绕,如梦幻影般,隐约能猜到是女子在沐浴,他的脚步又顿了顿。
“代荷,揉一下手臂。”文榕榕将手臂伸在木桶边缘上,闭着眼睛想事情。等了一瞬,她感觉到有人走了过来,轻轻握住她的手臂,力道适中,揉捏着她的手臂。
不轻不重,力度适中,指腹有力,正好能缓解她的疲劳。
“代荷,没想到你技法很不错。”她睁开双眸,慢慢抬头看去,入目的赫然是……
“五爷?”她着实惊吓了,好不容易按住从喉咙跳出来的心脏,又意识到自己此刻不着寸缕,连忙护住自己的胸口,脸上红晕无疑。
“五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木桶内的身体被她环抱着,又因窘迫害羞不敢抬头看去。
“刚才。”夏侯雪心下不知是何滋味,想要触碰却又临阵逃脱,觉得这样既非君子所为,可又觉得心痒难耐。
终究,他转身,走出了屏风。
还不忘调侃她一句:“夫人,可还需要揉捏手臂?”
“不不不用了。”文榕榕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皱眉道:“五爷,劳烦把代荷喊进来。”又是在赶他走了。
“遵命,夫人。”
五爷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一口一个“夫人”啊?
她听了,怪害羞的。
没过多久,代荷进来了,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替她换上干净的衣裳。文榕榕一脸茫然,坐到梳妆台前,检查了一下脸上的驼粉,这才去找五爷。
他买了新鲜的糕点和热乎乎的牛乳茶回来,文榕榕闻着食物的香味,瞬间振作了。她坐在方桌前,尝了一口牛乳茶,舔了舔唇瓣道:“果真是美味。”
说完,她抬眸看向五爷,被他的目光看得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