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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诺咬了咬吸管。
“啪”
奶茶杯掉在地上,里面的液体洒了一地,他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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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车司机只是一个很平常的完成着自己的工作,等着下班的中年男人而已。他是在基诺把少女给救下来之后才发现她的(卡车的视野很高,而少女又过于娇小了),当时就吓的把车给停下来。
司机隔着车窗玻璃观察了两人好一阵,确定两人都没有什么事之后才急匆匆的离开,连咒骂一声都没有。
而在路的另一侧,基诺的怀里面抱着少女,他抱得很紧,因为先前冲的过猛而撞裂了商店橱窗的玻璃,玻璃上留下蛛网状的裂纹,一些玻璃碎屑落在他的背上。
过路的人停下来注视着他们,不一会就聚集起了围观的人群,但是在基诺一个扫视后就全都退去了,那些人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对那个少年的眼神感到如此的恐惧。
‘像是要死掉一样。’他们想,‘如果再在那里停留,打扰到他,真的会被杀。’
做完了这一切,基诺才松开少女,他的发丝间还夹杂着玻璃的碎片,额角有血流下来。
他一只手把少女裙子上面的像是雨点一样的玻璃碎片给弹掉,问她“你没有事吧?”
少女抬起头,黑色的眼睛注视着他,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究竟问了什么问题,于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她摇头的时候一缕黑发的发梢挠着基诺的锁骨,他痒的厉害。
“那伤不到我。”少女只说了这五个字,然后就好像被太阳晒得头晕一样,微微眯起了眼睛。
她保持着这副模样靠近基诺,鼻尖微微嗅了嗅。
我没有汗味吧…?基诺面上冷静,心里不安的要命。
“甜甜的。”
女孩子说,“是奶茶的味道。”
“啊?啊。嗯。”基诺说。
靠得好近救命她身上好暖和头发也好香心脏心脏你记得跳啊我要死了!
少女从他怀里站起来,光从背后照在她的身上,她的黑发飘荡在空气之中,被风吹动的时候头发投射在地上的影子像是一根根黑色的触手一样,把基诺的影子给抓捕住了。
“请我喝奶茶。”
少女理直气壮的说。
她对她日后的骑士下达了第一个命令。并且和每一个命令一样。当即就被执行了。
【妮娜的场合】
妮娜·爱因斯坦还在上小学的时候,她就职于帝国军队的父亲在某一天突然回家了,连带着在研究所工作一年未见的母亲一起。
两个人跪下来,向妮娜道歉,说他们没有办法再继续为帝国的荣光效力了,他们感到恐惧。
“而且…”,妈妈用手抚摸着妮娜的头顶,“我们也很担心你。”
“如果没有我们的话,你要怎么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下去呢?”
从那以后,母亲和父亲就从体制中退出,转到了更加清闲一点的职位。
正因如此,在帝国与日本,就是现在被称为11区的地区进行争斗的时候,他们虽然没有加官进爵,但也免去了和隔壁那几家人一样死在战场上面被抬着尸体回来的命运。妮娜也度过了说不上特别快乐,但是也有着普通的幸福的童年。
她在本国长大,初中毕业后以优异的成绩升到了区域最好的高中,但也只不过是平常人能够达到的优秀程度。
然后在那里。
她跟一辈子最好的朋友相遇了。
“我是这么想的哦。”
这么说话的时候结爱两只手撑在妮娜的脸上,她的手和妮娜的截然不同。
妮娜没有做过什么粗活,也被妈妈塞过来很多的保养品,每天晚上认认真真的就像做作业一样的往手上和脸上抹,但皮肤从来就无法像结爱一样细腻。
结爱的手就好像是在冰箱里面放久了已经微微凝固起来的奶油,在碰上妮娜的时候让妮娜战战兢兢的,害怕自己的体温会把奶油给加热,让她的手掌重新在自己的脸颊上融化。
但是…但是。
如果结爱能有那么一点点的部分,通过毛孔渗透进我的内部就好了。
妮娜有些时候会抱有这种想法,想了之后又斥责自己太恶心了。
“我是妮娜最好的朋友。”结爱说。
她说这句话的样子简直像是催眠,因为她接下来又连续的小声说了好几次,跟妮娜额头抵着额头,妮娜几乎要被她那双黑色的眼睛给吸进去。
“可是你却总说我是什么天使或者公主,这不是对待朋友的态度吧?”
“…那个。”妮娜有一些退缩,她想要把身体缩下去,却害怕这个动作会使得面对面坐在桌子上的少女跟着摔倒下来。
妮娜摔下去倒是无所谓,她以前因为太过于书呆子了,总是带着厚厚的眼镜,还梳着老土的麻花辫,会被学校里面的女生欺负。
在十二月拉到厕所里面当头浇下来一桶脏水或者坐在课堂上突然凳子倒塌下去,她坐在木板堆上慌里慌张的和愤怒的老师对视都是常有的事情。
妮娜虽然很弱小,但是在被欺负上面的耐性出乎意料的高。
她摔下去无所谓,可是她很害怕自己摔下去的时候会让结爱身体的某个部位也撞到桌子或者凳子,那样子就不好了。
于是妮娜只是垂下眼睛。
“那个…我总觉得结爱是比我高级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