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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杰西卡已经恢复了人形,正躺在床上休息,因为弗立维教授和艾菲斯教授的努力,她身上的暴动气息总算平稳了许多,虽然还没有恢复正常,但却不足以再引发什么致命的麻烦了。
这也让从下课后就跑过来看她的薇薇安松了口气,金发女孩如释重负地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摆满了从礼堂拿过来的食物和饮料。
“吃点东西,杰西卡,你需要用食物积攒体力。”薇薇安用叉子叉起了一点切好的培根,把它送到了杰西卡的嘴边,“我可是第一次喂人吃东西,你最好能配合一些……否则我可能会弄得你袍子上到处都是油渍。”
在薇薇安的强势和两位教授的赞许之下,杰西卡只能呆呆地听话张嘴,机械地咀嚼着薇薇安喂过来的每一样食物,脑子里乱腾腾的,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于是,当邓布利多随着麦格教授急匆匆地走进医疗翼后,看到的就是这幅难得的、同学之间互助友爱的感人场面。
详细的事情经过在邓布利多走向医疗翼的时候,他就已经听麦格教授叙述清楚了,所以白胡子老巫师并没有浪费时间,在征得杰西卡同意之后,他仔细地观察起虽然已经变淡很多,但依然围绕在女孩胳膊上的那一圈圈的魔文。
“啊,有些复杂,不过并不是不能被抹去的。”过了几分钟,邓布利多用一种轻快的语气说出了让屋内人都安心话,“琼斯小姐,别担心,我们会有办法的——是不是,罗德?”
“是的,邓布利多。”艾菲斯点点头,将他钻研了一下午的笔记递给了白胡子老巫师,“我想我大概找到了几种方法,但无论选择哪种,都必须等琼斯小姐的魔力趋于平稳后才能进行。”
这时,一脸疲惫的斯内普强撑着走进了医疗翼,摆摆手拒绝了想搀扶他的邓布利多,黑发男孩躺在了与杰西卡相邻的病床上,一言不发地闭上了眼睛。
此时的黑发男孩紧抿双唇,微微皱着眉头,似乎在忍受着一种极大的痛苦。看到如此疲惫虚弱的斯内普,杰西卡立刻就忘掉了前几日两人之间的不愉快,真心担忧起来。
“邓布利多先生,斯内普他怎么了?”栗发女孩将问询的目光投向了邓布利多,就好像这个白胡子老巫师知道所有的事一样。
“别担心,琼斯小姐。”回答杰西卡的是刚刚从工作间出来的麦格教授,她步履匆匆地走向斯内普的床边,手里还拿着一个圆形的木托盘,上面放着一瓶药水和一个玻璃杯,“斯内普先生只是太累了。”
“太累了?”
“庞弗雷夫人正在工作间熬制一种可以让你恢复健康的药剂,那种药剂的熬煮过程非常复杂,所以她必须要全神贯注,不能分心。但是问题在于,恢复药剂中有一味辅料非常重要,如果没有它的话,会使熬煮出来的成品药效大打折扣。换句话说,那会让你恢复的速度变得异常缓慢。所以,斯内普先生自告奋勇地承担了那份辅料的熬制,那消耗了他太多的精神和体力——斯内普先生,把这个喝了,你会感觉好一点的。”
麦格教授将药水倒在玻璃杯里,然后递给了面色苍白勉强坐起来的斯内普。做完这一切后,麦格教授并没有离开,她就那么严肃地盯着斯内普,就好像他是一个害怕药苦而不肯吃药的孩子一样——直到黑发男孩面无表情地一口气灌下了药水后,她才松了口气。
满意地点点头,麦格教授收回了斯内普手里的玻璃杯,无视男孩的挣扎,执意帮他重新躺了下去。
药剂很快就生效了,斯内普那过度苍白的脸颊上有了一丝红润。在药物作用下,疲惫的黑发男孩彻底放松下来,进入了深度睡眠,就连他那平日里总是蹙在一起的双眉,也完全舒展了。
真相大白
在斯内普喝药的时候,邓布利多已经就治疗的方案的可行性,和弗立维教授以及艾菲斯教授进行了商讨,并最终得出了一个完美的结论——先通过庞弗雷夫人熬制的药剂让杰西卡的魔力趋于平稳,然后按照艾菲斯教授给出魔文的破解方式,由邓布利多用他那强大的魔力将杰西卡身上的印记全部抹掉。
不过,因为这个治疗要等杰西卡的魔力真正稳定下来之后才能进行的缘故,艾菲斯教授和弗立维教授决定先离开去休息,毕竟邓布利多已经回来了,他们就不必像刚才那么紧张了。而麦格教授则再次走向了工作间,她得去看看正在熬制药剂的庞弗雷夫人是否还需要什么帮助。
感激地谢过三个教授,并目送着他们离开后,杰西卡将目光投向了已经坐在一旁椅子上的邓布利多,有些犹豫地开口问道:“邓布利多校长,您能告诉我为什么我的身上会有这些魔文吗?”
“其实这说起来挺复杂……”邓布利多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奇异的神情,不过他并没有沉吟许久,还是决定告诉杰西卡真相,“你身上的魔文,是一种流传于古老纯血家族才有的习俗。那是为了保护新生儿不至于被外来的危险所伤害,所以特意进行加持的一种祝福——我想你小时候肯定很调皮,因为你的长辈还在魔文上附加了漂浮咒。”
看着邓布利多狡黠地冲自己眨眼,杰西卡有些茫然,什么古老的纯血家族,她可是个孤儿……难道说,她那出了意外事故的双亲不是普通人?
“琼斯小姐,你看……”看到杰西卡迷惑的样子,邓布利多抬起手悬空指了指杰西卡手腕上还没褪下去的魔文痕迹,语态温和的继续说道,“这个符号就是如尼文,它所代表的意思是豹。而旁边这个字,则是代表了强制执行——也就是说,当你的身体负担超过了所能允许的负荷后,它们就会被触发,然后将你变成一只可爱的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