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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套下面,是斯莱特林的学院毛衣,这让杰西卡有些皱眉。显然,虽然是毕业了,但斯内普并没有给自己添置其他的衣物,依然穿着他还能穿的学院制服。
“我想我得破坏你的这件衣服了,不过它本身也已经有了一个洞……我想,你大概不会介意吧?”拿起了那根二手魔杖,杰西卡一边比划着下手的位置,一边向黑着脸的斯内普做着询问。
“啧……”斯内普在习惯性的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声响,随即就沉默了。他能说什么呢?看杰西卡的那个架势,恐怕也不由得他不同意吧?看来,自己改天还得去添置几件衣服,以备不时之需——如果这种无聊的暗杀经常发生的话。
想到此,斯内普的面色沉了下来,墨色眼眸中闪过了一丝杰西卡从没见到过的狠戾。不过因为此时栗发女孩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伤口的缘故,并没有发现斯内普的异常。作者有话要说:越来越难写了……ORZ
留下还是离开
“四分五裂。”杰西卡控制着咒语的力度,扩大了毛衣上的那个破损,将斯内普那依然在渗血的肩膀暴露在了屋内寒冷的空气中。拿起已经被浸湿的毛巾,杰西卡皱着眉仔细为他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动作轻柔,唯恐弄疼了斯内普。
清理好了之后,杰西卡才在肩膀上滴了几滴白鲜,并满意地看着伤口迅速复原。虽然黑魔法造成的内在伤势不会很快就痊愈,但是最起码表皮的伤口已经愈合了。这样的话,只要后续持续治疗一阵,再辅助以魔药和魔咒,就会恢复如初的。
处理好肩膀上的伤口后,女孩将目光又转移到了他的腿上。杰西卡一言不发地蹲□,跪坐在地板上,伸手卷起斯内普的裤腿。她的这个动作直接让黑发男孩身体僵硬,急忙伸出手阻止了她的行为。
“我、我自己来就行。”斯内普并不适应有人如此亲近,如果说刚才的肩膀疗伤是因为无可奈何,那么现在的腿伤显然不能再用同样的理由了——他的两只手都是完好的,不是吗?
“别动!老实呆着!”杰西卡的语气透着不耐烦,抬头看向斯内普的眼神也是恶狠狠的,“别无视我的存在!”
斯内普愣住了,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虽然在心中恼怒着杰西卡的多管闲事,但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正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顺从地任由栗发女孩摆布,连一点不情愿都没有。
卷起了裤腿,可以看到腿部的伤明显比肩膀上要严重得多,除了那红肿的、正在渗血的伤口外,周围还有一些因为翻滚跌倒而沾染的泥土。
杰西卡拿起了毛巾,为斯内普仔细擦拭着伤口,因为灯光昏暗的缘故,她只能把头放得很低,以免遗漏掉什么会引起感染的脏东西。
感受到女孩温暖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腿上,斯内普的身体一阵僵硬,这让他感到了一阵恍惚,仿佛回到了自己年幼的时候。记得那时候自己受了伤,在托比亚不在的时候,艾琳就是这样为他擦拭着伤口……
不、不对,斯内普强迫自己从回忆中清醒过来,低头注视着跪坐在冰凉地板上的杰西卡,试图分辨出她和艾琳的不同。没错,她们根本就是不同类型的人!斯内普回想着自己年幼的时候,惊觉记得最多的竟然是艾琳的眼泪,为他的受伤,为托比亚的暴虐,还为她自己那逝去的爱情……
可是杰西卡不同,这个女孩有着与艾琳截然不同的坚强和执着,她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妻子,好母亲。不止如此,她还一定会拥有一个温暖幸福的家,有体贴的丈夫,有可爱的孩子……而这些,恐怕都不是自己可以给得起的……
斯内普想到这里,心里一片苦涩,望着昏暗光圈内低头为自己擦拭伤口的栗发女孩,突然开口,语调生硬冰冷得连他自己都感到可怕:“琼斯,离开这里。”
“哎?”杰西卡疑惑地抬起头,看着面色低沉的斯内普,不由得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我是说让你离开这里!”斯内普忍着腿上的疼痛,突然站起身来,态度粗暴地用手指着门边,“现在!”
“嗯哼!”杰西卡也站了起来,一把推在了斯内普的身上,将本就站立不稳的黑发男孩重新推到在沙发上,而后自己才又重新跪坐在地板上,继续着她刚才的行为,“我从来都不知道腿部受伤也会影响到人的大脑——不过麻烦你克制一下,等我给你治好伤后再发疯行不行?”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斯内普无视了杰西卡的冷嘲热讽,双臂抱胸,面色严肃。
“我已经来了!”杰西卡满意地看着已经被清理干净的伤口,伸手拿起了装着白鲜的瓶子,“我以为你已经看到了这个事实呢,西弗勒斯。”
“我刚刚杀了人!”斯内普双臂抱胸,忍着心中的苦涩,逼迫自己重复事实。
“嗯,我看见了。”杰西卡小心地在他的伤口上滴上白鲜,然后眯着眼睛满意地看着伤口迅速复原。
“我是个食死徒!”斯内普沉默几秒,从唇边吐出了他本不愿让杰西卡知道的身份。
“是就是吧,我早就猜出来了。”杰西卡拧好瓶盖,依然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那你为什么不走!我认为琼斯小姐应该知道食死徒代表什么。”
“代表着邪恶、阴暗、残忍和嗜杀。”杰西卡扳着指头一个个数着,“这是外界的说法。斯莱特林内部则认为是强大、力量、荣耀和权力的象征……你觉得我该相信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