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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悦打开茶盖,看到茶面上漂浮的青柚继续说:“想来小女身上必然有个‘引子’,用来触发黑虎蛇出洞,方才被甘棠一提醒,我想起近日频频饮用的青柚茶,这个‘引子’便就是青柚。”
被陆明悦一提醒,魏宁侯突然想起这颗青柚树是周广丞送来致歉的,想到陆明悦最喜欢捣鼓这些南疆的花草,他便收下转手给了陆明悦。
“用恋蛇草的气味安抚黑虎蛇在池塘内潜伏,而闻到‘引子’青柚的香气,就能刺激它们爬出杀人。小女和魏燕夫人向来不和,若不是阴差阳错想替一位丫鬟解围,绝对不会前去婉荷堂。”
所以幕后黑手的目标定然是魏宁侯,魏宁侯和陆明悦终日在一起饮茶,体内也有青柚的‘引子’。若有一日迈入魏燕婉的住所,便会引发群蛇围攻。
可惜那人未曾料到,魏宁侯自打让陆明悦入府后便开始过上苦行僧一般的日子,除了主殿和藏娇阁,再没去过其他小夫人的住所。
“不过区区小虫,怎能伤及本候。”魏宁侯自信地说。
此话倒是不佳,太傅武功了得,如果真的被群蛇围攻,想来也能够来去自如,所以那人为何要动用如此多人手,不惜暴露自己来做没有十足把握的事。
“可能那人想要的并不少本候的性命。”魏宁侯冷笑道:“只要挑起本候的疑心就达成他的目标。”
陆明悦恍然大悟,原是如此,她住在太傅府内,出了这件事,她自然是首要被怀疑的对象,若是魏宁侯心中对她存疑,那援兵南疆一事便要缓下。
先是激血蟾,再是黑虎蛇,此二物明显都是从南疆圣殿流出,不知北朝是何人在与南疆联手,频频阻止魏宁侯援军南疆。
可惜那人不曾料到魏宁侯已经提前打探到陆明悦的背景,早已知晓她就是被废黜的南疆圣女,自然无心可疑。
陆明悦柳眉微蹙,她好不容易说动太傅,南疆那边却频频有双暗手越过成将军和乞洛公主,阻碍他们出兵。
此时让太傅去南疆,会是正确的决定吗?
魏宁侯看陆明悦一脸愁容,不由地好笑。“放心,本候与右相商议过多次,援军南疆虽然会让朝堂内有所动荡,但远忧不除,后患无穷。”
见陆明悦低头不语,魏宁侯继续逗她。“天塌下来也有本候给你顶着,年纪轻轻就爱思前顾后,小心变老,随本候出府骑马散心如何?”
她确是许久未曾骑马,听太傅一提,不由来了兴致。魏宁侯唤来张忠,让他去准备马车,再转回头,发现陆明悦已经兴冲冲地跑去更换衣裙。
待她从内屋换了身骑装出来,魏宁侯不禁有些后悔方才的决定。
陆明悦的身材本就高挑,浑圆修长的玉腿套上马靴后更显飒爽利落,再加上她的皮肤仿若上品羊脂玉般白润,所选的这套火红色的胡服衬得她更明艳夺目。
穿成这样出去,不知又要惹来多少狂蜂浪蝶前仆后继。魏宁侯接过张忠递来的斗篷,把她罩得严严实实。
二人先乘马车到了远郊马场,下车后,张忠牵来一黑一白两匹俊马,黑色的绝影陆明悦已经见过多次,另一匹通身雪白无一丝杂色的白马却是没见过。
看到马场内空无一人,魏宁侯解下陆明悦身上的披风,指着白色的马道:“这匹白鸽马是今年胡地送上的贡品,名叫绝尘,性格比较温顺,你且骑上一试。”
陆明悦上前抚摸了一会绝尘的马鬃,待它舒服地发出呼哧声,顺势拍拍它的脖子,然后便利落地翻身上马,绝尘察觉有人已在背上,先是慢悠悠地原地转了几圈,随后便撒开蹄,跟着陆明悦牵动缰绳开始呼啸奔跑。
魏宁侯立在马上,欣赏眼前红衣美人迎风招展,亦觉得心情舒畅。美人纤腰翘臀身姿挺拔,骑在马背上一颠一颠,上身挺拔的双峰也随之晃动,魏宁侯看得目不转睛,最后忍不住策马追上。
“悦儿骑马的技术还有待改进,让本候亲身指导一番。”说罢,也不容陆明悦拒绝,挥出马鞭卷住她的纤腰,一把扯进自己的怀中。
陆明悦只觉得腰间一紧,紧接着天旋地转,待回过神来时已被太傅牢牢锁在怀里,也不知太傅是不是故意的,宽广的平坦大道他不走,偏偏往山间小路上钻,很快他们就跑出马场,钻入山林中。
这一路上癫得陆明悦花枝乱颤,只得紧紧搂住太傅壮实的窄腰。
明明耳边风声呼呼作响,但怀中美人压抑的莺啼声却清晰地钻入他的耳朵,火热的胸膛也被那两团娇软不时地摩擦着。魏宁侯实在忍不住,拉动缰绳收住奔腾的绝影,抱起让他心猿意马的罪魁祸首钻进眼前的树林里。
“太...太傅,明悦还想再骑一会。”陆明悦听听到脑袋顶上传来急促的呼吸声,方才太傅抱她下马的时候,陆明悦觉得太傅的眼神十分熟悉,仿若时光倒流回到了二人初遇那晚。
往日故作谦谦君子的太傅让她放松了警惕,今日换上胡服后也忘记带上她那些“宝贝”。
“悦儿若是还没骑够,一会本候这匹烈马愿任你驰骋。”
陆明悦见太傅浑身上下露出势在必得的气势,只得软声安抚。“光天化日之下,请赎小女实在生不出那番情致。”
魏宁侯在她耳旁轻轻一吻:“本候已然决定入秋后便领兵南下,在此之前,若不将你囫囵吞下,凭借姑娘招蜂引蝶的本事,怕是等本候归来之日,头顶也如周亲王那般绿草成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