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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祎成觉得他这有点儿小题大做了。刚刚才在地府参加完婚礼这就又要见面,就算是CP也未免太黏糊了吧?虽然参加婚礼是没发动态——人家地府高层也不可能允许他们发婚礼相关的信息——但总归是一起出现在公共场合,也有那么多人看到他俩在一块儿了。她个人觉得,炒CP这种事情不宜用力过猛,否则之后宣布分手得有多尴尬呢。
但是转念一想,白沅见她也未必就是为了给送礼物找个由头。他毕竟是刚刚在地府见识了祁旻折磨人的私刑,这个心理冲击恐怕是不小的。回去沉淀了沉淀,查了查资料,这时候肯发会想跟一起经历的同伴讨论一下儿。但在网络通话里又可能忌讳地府的高层正在那边儿听着,因此不便明说只好找个别的原因约在线下见面。
不过要她说起来,这种忌讳其实没有必要。他们公开讨论自己经历的事儿,这完全是合法且符合社会道德的,祁旻那些人想管也管不着。
“行吧。”姜祎成答应了白沅的邀请,“那你想去哪儿?”
她以为白沅这样的人设经营专业人士,对见面的事儿已经筹划好了,然而对面儿的声音像是犹豫了很久,才回答道:“要不……你还是直接来我家吧。去别的地儿有被粉丝逮住的风险,还得提前告知那边儿的安保负责人。而且……我也不知道你住在哪儿。”
姜祎成仔细一想也是,在私人住宅里讨论至少能保证对方有安全感。就算她跟白沅只是合作关系,却是因为她的缘故让白沅掺和了阿迷的婚礼,才导致他看到了祁旻行私刑的样子。白沅因此留下什么心理阴影,都是她姜祎成应该尝试去帮助解决的问题。
“好的,我大概……两个小时之后去。”姜祎成回答道,“现在快到我这儿的饭点儿了,我先吃个饭,这样也免得再蹭你家的饭了。”
“蹭饭又怎么了?说得跟我有多小气似的。”白沅吐槽了一句,却也说道,“算了,倒不着急,你干完了自己的事儿再来也一样。”
他也不傻,知道姜祎成说吃完饭再去的意思,就是不想立刻就去。至于为什么不想,也跟她是否在忙自己的事儿没什么关系。
姜祎成不排斥增加工作,只要这些工作有利于她尽快还完债。而对于像是去安慰心理受伤害的年轻网红这种事儿,她潜意识里认为没什么重要的,也没法缩短她和二百亿之间的差距,因此自然不会放在计划中最先的位置。
况且她要去见白沅,总得跟林辰乐说一声吧。归根结底,他才是姜祎成现在的对象,而且从昨天开始她也认真思考过,觉得自己应该从现在开始过点儿正常人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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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社畜:会社的牲畜,是对被公司压榨而被迫顺从的劳动者的戏称。需要注意的是“社”不是指社会,而是日语中的会社,即公司。因此从定义上讲,不在公司或类似组织中工作的人,如自由职业者、学生等,不属于被戏称社畜的范围。
②奶啊头乐:Tittytainment,网传是1995年某旧金山会议上美国高级智囊布热津斯基提出的应对全球化的计划,让80%的普通人沉浸在极易获得的娱乐方式中而丧失其对20%精英阶层的攻击性。然而实际上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布热津斯基提出过这个理论,这个词应当来自1997年一本名为《The Global Trap》的书。
因此可以认为当代的“奶啊头乐”现象并非由某些资产阶级精英有意导致,但“奶啊头乐”式的娱乐仍会对人的精神造成损害。在此提醒,虽然我们从本能上都是LSP,但相关的内容不要看得太多,否则大脑容易因过量刺激导致阈值增高,甚至可能影响智力。
③冷知识(?),摄影技术是包括修图的。
④完全自由市场经济的资本主义社会模型,市场需求只与有消费能力的人有关,缺乏消费能力的人的“需求”不是需求。当然,西方经济学(即现代经济学)也早就脱离了此种古典模型,而更多地考虑福利对社会的效用,从而建议生活必需消费品不能遵循完全自由市场的逻辑。
第一百零二章 :远赴约会现实世界见面……
姜祎成跟林辰乐知会了一声,林辰乐自然对此没有什么意见。
因为习惯了一个人工作,她平时也不会太关注自己家里的另一个人在做什么。
但其实这只是近两年才养成的习惯。
以前她还有合法配偶的时候,姜祎成和舒钰在闲暇时都会把各自在工作中遇到的问题拿出来讨论很久,即使工作顺利俩人一起出去找点儿乐子。尤其是在姜祎成当了远航设计院院长之后,她那番不合理避税的操作占用了舒钰大量的休息时间。
仔细想想,也只有亲对象能把她的事儿当成自己的事儿,由着她这么“剥削”了吧。刚破产的时候,姜祎成认为是舒钰背信弃义抛弃自己。当时她对这事儿太敏感,都不愿意仔细分析对方变心的可能性,而现在再认真地想想,舒钰确实不太可能做这种事儿,她离开确实是迫不得已,或许还是为了保护自己。
也正是因为这样儿,才显得更加糟心。
但是算了,姜祎成觉得这事儿根本就不禁想,所以干脆就别想了。归根结底,她还是还完二百亿更重要,毕竟她要是还不完这些债,那就得被剥夺人身自由了,哪还有机会考虑自己的人日子该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