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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作茧自缚,倒也不算太亏。
只是如何才能让圣上彻底失了对明王的信任,倒着实有些不易。
不过古来皇家的猜疑心便最重,昔日明王诬陷他哥哥通敌叛国,如今这罪名,不知明王担不担得起……
静和公主倒是十分欢畅,她的骑射不精,瞧见猎物即便瞄准了也从未射中,静和公主一赌气,当即便丢下了那些弓箭,吵着嚷着要姜凝陪她骑马,姜凝拗不过她,只好随了她去。
骊山有的道路复杂多变,有的道路却也十分平坦,山上除了杂草和灌木丛之外,还有一些放养的活物,不过都是些没有攻击性的鸡兔小鹿,倒也没什么危险。
一路上碰到的人不多,再加之骊山风景又很是别致,两人很晚才回了行宫。
傍晚时分,清宁殿中,静和公主与萧钰正在陪着皇后一同用膳,如今姜凝作为静和公主的贴身侍婢,势必要亲自上前去侍奉。几个小婢女见她备好了茶水后,便又去忙了其他的事,一时不禁上前问了句,“阿凝姐姐,为何不进去侍奉?”
姜凝想到萧钰在,禁不住蹙了蹙眉,可也只是一瞬后便道:“有你们在便够了,我近来身子不适,还是少和主子接触一些的好。”
几个小侍婢恍然了几分,当下也没再多问,只捧着准备好的茶水进了殿。
殿内几人还在闲话家常,几个侍婢将茶奉了上,而后便侯在了一侧。
茶杯上氤氲着热气,萧钰坐在矮桌旁,本不欲饮茶,可闻着那茶的清香中夹杂的那缕清雅的薄荷香,不由怔愣了一瞬。
红茶中掺杂一片薄荷叶,冷天时热饮全身温暖舒服,热天时冷饮消暑提神,在别院时,她惯来如此为他泡茶。
他捧过杯盏,轻抿了一口,入口有些发涩,可却又有些回味无穷,他旋即又轻抿了一口,很快便将那杯茶喝了个干干净净。
陈皇后见他如此不由多看了好几眼,他这儿子挑剔的很,往常来她这里喝茶用糕点都是点到为止,远没有像今日这般如此豪饮。陈皇后朝下人递了个眼色,下人心领神会,准备要再满上,谁知萧钰却将抬手推回了下人,旋即便起身道:“母后,儿臣还有要事要同母后商定,便先行告退了。”
静和公主见萧钰走了,这才终于将憋在心里的话,问出了声,“听闻母后近日在为皇兄选太子妃,不知可有合适的人选?”
陈皇后见静和公主如此问,不由有些惊讶,“你何事竟关心起你哥哥的事来了?”
静和公主不由笑道:“娶亲生子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家世样貌都是其次,最为关键的是要合皇兄的心意。”
陈皇后见她如此天真,有些语重心长道:“静和,身在皇家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后宫关系前朝,他日待你哥哥入住中宫,太子妃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皇后若是不能服众,岂不是会惹得天下人耻笑?”
见静和公主似要出言反驳,陈皇后又忙道:“当然,夫妻是要过一辈子的,母后自然也会听取你哥哥的想法,你与其忧心你哥哥,倒不如多为自己想一想,你若有喜欢的,大可来同母后讲……”
见话题莫名其妙的扯到了自己身上,静和公主面上不由有些泛红,当下便告辞出了门。
夜色轻悄,萧钰从昌义帝那里出来后,已是亥时了,冷风寒凉,可萧钰却忽觉得体内有些燥热,他解开了一粒衣襟扣子,却还是有些闷的厉害。
许是因方才饮了烈酒所至。
他迈着步子回了自己的寝殿,刚吩咐人去请太医备醒酒汤,便见秦婉正在他的屋子门口,似在等着他。
见他步子有些凌乱,满身的酒气,秦婉当即便搀着他进了门,一双杏眸里满是关切道:“殿下,可是哪里不舒服?”
女子的香气扑鼻,她的手巧如柔夷,就贴在他的身上,让萧钰体内的那股热一时更强烈了几分,他抬眸,恍惚间,瞧见了那张熟悉的脸。
一双杏眸含着秋水,眉眼间尽是妩媚,眼尾的那颗泪痣更是衬的那双眸子有些勾人,他轻轻一个用力,便将她带入了怀中。
他揽着美人的腰,气息有些粗重,对着那红润的樱唇便要亲上去,可却又在闻到美人身上的那股香气后,忽而顿了住。
秦婉就这么瞧着他,原本闭上的眸子也不由张了开,“殿下……”
萧钰凝神去瞧,这才得以看清,不是她……
萧钰眼底忽而有一丝慌乱,脑中还来不及思索,他便已推开了秦婉,脚步有些踉跄的出了房门。
秦婉瞧着他离开的背影,抓着那床褥的手不由一紧,心头忽而有些发酸,渐渐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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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静和公主的婢女,姜凝可以独住一间屋子,行动便也自由了许久。这晚,她才从马厩回来,摸着黑正准备入睡,哪成想,她的手才触到那襦裙的扣子,便已被一个强有力的大手给攥住了手腕。
她还未等反应过来,便已被萧钰欺身压在了身下,他的身上带着酒气,想必是饮了不少酒。
姜凝只一瞬便恢复了镇定,她瞧着萧钰那双幽邃的眸子,挣扎着便要起身,奈何却被萧钰抬手给扣了住,她被他攥着手腕,如何也动弹不得。
姜凝面上一时有些发恼,“殿下这是干什么?”
萧钰瞧着她,只觉得小腹传来的那股灼热愈发上涌,仿佛就要跳出胸膛,他竭力忍着那股热意,面色有些潮红,凝着姜凝的眉眼,声音却带有几分冷戾,嗤笑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