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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五个大佬的白月光 第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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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夏屏住呼吸视线在地下室游动,脑子里计算着各个路线逃跑的成功率。但最后的通道都*在那扇门上,而那扇门还被夏之荷给锁上了。
    怎么办?
    眼见没能将那只猫诈出来,夏之荷眼眸暗色更甚,脚步从左往右走了过去,捡起地上棍子朝架子堆随意一薅,“轰隆隆”的架子便从上面砸了下来。
    没有。
    她眯了眯眼睛,没瞧见丝毫动静,瞥了眼旁边的柜子,索性一脚朝废旧的柜子踹了一脚,那柜子“轰”的一声朝后面倒去,溅起厚厚的灰尘,地面微微震动了下。
    “还不出来?”夏之荷声音低沉压抑,带着山雨欲来的威胁感。
    余夏望着身侧像山一般倒塌的柜子,心底一揪。
    她顺着柜子朝上看,就见铁质的梯.子布满灰尘,整整齐齐摆放着,而离梯.子顶部不远处是这间地下室上方用隔板隔开的储物间,上面摆放着些许废旧的瓷器、电器、点灯等。
    “砰——”
    在夏之荷踹门的同一瞬间,余夏跳开,猫身越过柜子,爬过旁侧的梯.子“嗖”的一下就窜上了梯.子。
    夏之荷眼疾手快挥动棍子朝铁质梯.子砸了过去,那梯.子骤然歪歪扭扭朝另一方倒塌,而爬上顶端的余夏纵身一跃朝储物间跳了去,在上头打了个滚,才堪堪停下来。
    朝下一看,就见夏之荷拿棍子狠狠朝她砸了过来。
    余夏别过脸堪堪躲过。
    夏之荷眸色一凝,面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捡起地上的物件就朝储物间扔来,企图将橘猫给逼下来。
    “铿铿铿”几声,储物间里就被砸了收音机、键盘、扫把上来。
    余夏将旁边整齐摆放的瓷碗狠狠朝地面推了下去,白色瓷器溅成水花,发出“哐当”“哐当”的碎裂鸣叫声,她没管地面如何,继续推着储物间里的花瓶朝下砸去,还有搁置在一旁的灯泡。
    地下室的隔音不好也不坏,得想办法引人来这儿。
    夏之荷被半空接连不断砸下来的东西逼退了几步,扔掉手中碍事的针管,拉过地上铁质的梯.子从另一边力了起来,地上狂哐当哐当的声音她丝毫不在意,踩着梯.子静默无声朝上走。
    下头没动静,余夏朝下一看,就见夏之荷从另一边踩上了梯.子.被吓了一跳,她连忙冲过去一脚踹掉一个最近的黑瓶子,“哐哐哐”接连不断朝夏之荷身上砸过去。
    那黑瓶子没盖,有的泼洒出黑色的液体撒在夏之荷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上,有的砸向她的手肘、胸膛、脸……这攻势让她不得不蹬蹬瞪朝下退了回去,抬手摸了下脸上黑色的墨汁,瞪着眼像是被吓到似的发出尖锐的尖叫声。
    “贱猫!”夏之荷气得浑身抖了抖,抬眼就见橘猫站在储物间隔板上居高临下盯着她。
    余夏踹着气,警惕盯着她。
    然后,她就见浑身脏兮兮的女人抓过灌装的液体朝地面撒了撒,浅淡的汽油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砸啊,你继续砸。”夏之荷声音泛寒,提起另一罐汽油撒了撒其余地方*,然后她将汽油罐一扔,笑眯眯望向在隔板上急得徘徊的橘猫,“不过是个储物间,你喜欢,送给你好了。”
    余夏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死死瞪着她,露出锋利的尖牙,低吼着:“喵呜!”
    你敢点火试试!
    “那就试试。”夏之荷收敛笑意,面无表情拿出破桌子上搁置的打火机,“咔擦咔擦”两下打燃。
    一簇小小的火苗,在打火机上絮絮燃烧。
    一旦它落在地上,整个地下室将是一片火海。
    余夏几乎没任何犹豫,脚下一蹬就朝夏之荷脸上扑了上去,嘴巴一下子朝打火机猛然咬去。
    被吓了一跳的夏之荷手指本能缩回,抬手抓住橘猫肚子欲将她给扯开扔在地上。
    然而橘猫的爪子狠狠扎在夏之荷的旗袍里,勾爪甚至因用力过猛而划过夏之荷的肌肤。
    嘴里吃了点汽油味,火焰顷刻熄灭,她叼着打火机狠狠朝没被浇到岂有的空地上扔了出去。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夏之荷就抓住了她的脖子,狠狠勒住了她的脖子。
    “去死吧!”那张被沾染上墨汁的脸伴随着些许猫爪印,此刻显得狰狞极了,浑然没半分高贵典雅。
    余夏发出凄厉的叫声,勾爪狠狠朝两条手臂扎了上去,划出几道血痕。
    缺失氧气的脑子里闪过陌生又熟悉的画面,是深夜从客厅里冲上来抓住她的夏之荷,推推嚷嚷的画面中,赫尔墨斯冲出来朝夏之荷扑了上去,然后她听到它说“夏夏,快跑”。
    夏夏,快跑!
    这声音温柔又坚韧,却渐渐变得虚弱。
    然后,黑暗里一阵天旋地转,她朝楼下摔了下去。
    记忆回流,余夏这一瞬间只觉那画面如新,深刻得像是刻进骨子里似的。
    原来都不是梦境,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
    赫尔墨斯为了救她,死在了夏之荷手里。
    而她,因为从楼梯上摔下去磕到头失去记忆躲过一劫,可那晚,夏之荷到底跟谁视频通话。
    到底,他们在说什么?
    剧烈的疼痛传来,夏之荷瞪着眼吸了口气,眼睛赤红着不松手。
    就在这时,门被“轰隆隆”一声砸开了,背后有人厉斥道:“你在做什么!”
    夏之荷转头就见穿着睡衣精神矍铄的余向城从入口处伸出脖子,她背脊上传来不妙的预感,呼吸一下子凝滞了,就连手中的力道都松了几分。
    “老公,我……”
    此刻,余向城面色阴郁,三两下踩着梯.子从上面下来,那双锋利的眼睛压抑着复杂的情绪呵斥:“还不放了它!”
    新鲜的空气涌动入鼻息,余夏挣脱夏之荷的手窜过地面躲在他身后。
    “老公,不是你看到那样……”夏之荷面容柔和了几分,眼眶微微泛红,指了指脸上的猫爪印委屈道:“这猫一见我就挠我,你看我这里、这里……我真的是气坏了,我也没想到这猫会这么恨我。”
    说这话时,陆陆续续几个保镖和保姆也下了地下室。
    余向城将橘猫抱*起来,微微蹙眉,目光冷沉沉注视着她,似扫描仪般企图发现端倪。
    若说受伤,确实夏之荷瞧上去更加狼狈。
    “喵呜”一声,余夏一个鲤鱼打挺踩在余向城手臂上,虽早知夏之荷不会承认,但也未曾想过她这么厚颜无耻。
    塞拉脸色惨白,咬唇死撑着扶着梯.子下了地下室,瞅了眼还没被废的余夏,咬了咬舌苔提神。
    听见夏之荷的诡辩,她瞥了眼满地狼藉的地下室,唇角冷笑:“是么?你觉得我们会信么?”
    差点窒息而死,你觉得我信不信?
    “夏夏,你怎么能……这么怀疑妈妈呢?”不知怎的,夏之荷觑见她眼底的冰寒,觉得她似换了个人似的,又想起那晚猝然闯进余秋秋房间的余夏。
    那么,不同寻常,又难以操控。
    “你觉得一只猫能往地下室泼汽油么?”余夏蹲下身来,捡起脚下那根熟悉的针管,眼神冷凝望着夏她道:“你觉得一只猫会使用针管么?你觉得一只猫会自己去玩儿捕猫网么?还是阿姨觉得,一只猫会锁了地下室的门!”
    一字一句,咄咄逼人。
    那双眼眸不似往常柔和又隐忍,反而充满戾气与恨意,又带着铿锵的侵略感,似要将人狠狠踩在脚下。
    “夏夏,我、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夏之荷掩唇,眸中又是惊愕又是慌乱,恰似满腹委屈,又望了眼余向城道:“老公,你信我,真的是这只猫它逼我的,我刚才……”
    但她脸上脏兮兮的,没半分楚楚可怜模样,倒显得狼狈又狰狞。
    “你刚才抓着它的脖子想掐死它,”余向城截断了她的话,语调沉着冷静,声音压抑道:“我眼睛没瞎。”
    “老公,”夏之荷被他默然的眼神吓了一跳,轻咬薄唇,眼泪滚落下来,揪着衣角低声问:“难道,你真要为了一只猫怪我?你难道就不能为了我把这只猫送走!”
    她索性也不装了,眼眶红红朝他望去,顿了下质问道:“你难道要因为这只猫,就毁了我们家!”
    这句话,在余向城的七寸上。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个男人,他是这家的支柱,是为孩子们避风挡雨的大树;他舍不得孩子们吃苦,所以在她克扣余夏零花钱时才会反应那么大;他舍不得破碎掉表面和谐的家庭,所以秋秋随便生病就能留下;他宁愿找她当余太太,也希望给余夏一个母亲……
    他始终渴望的,是一个完整的家庭。
    即便,东拼西凑的家庭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圆满。
    地下室腐臭的空气此刻变得浑浊,飘在空气中有种隐忍做呕的冲动。
    余夏察觉到背后宽阔挺拔身躯微微一僵,就连呼吸都变得沉默了许多,她跟塞拉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
    然后,塞拉五指蜷缩着,又缓缓松开了,目光锁着夏之荷,声音冰寒道:“我不知道能不能毁了我们家,我只知道你今天要杀塞拉,我也知道你几年前在这*里,在这里还杀过秦孑的猫,那条叫赫尔墨斯的猫。”
    “夏夏,你怎么能血口喷人呢!”夏之荷揩着眼泪,红彤彤的眼眶抬眼望着她,既震惊又失望。
    塞拉冷声道:“需要我将你杀猫的细节都说一遍么?”
    “你……”夏之荷还待辩驳。
    却听余向城低斥道:“够了。”
    余夏沉顿着,短短时间她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扳倒夏之荷谈何容易?今晚这状况顶多让爸爸对她厌恶,没有人会喜欢虐猫的人,更何况是亲眼所见,。
    但这不足以将夏之荷撵走,离婚牵扯诸多利益关系。
    得一步步稳扎稳打的来,不能贸然求进。
    塞拉被低斥声吼得愣住了,望向余向城时眸底闪烁着失望难过,咬着唇眼眶红红看着他,心底像一个窟窿似的呼啦呼啦吹着风。
    难道,难道赫尔墨斯就不重要么?难道猫就不重要了么?
    差点,差点她就要死了!
    “爸爸知道了。”余向城觑见她眼底的委屈,心底揪了下,将猫塞在她怀里,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道:“你先带和陈叔带塞拉去看看兽医,这里我来处理。”
    温热宽厚的手掌让塞拉心里那阵寒风停了下来,见他面容坚毅又带着几分疲倦,一句“知道了”,又让她此刻有着前所未有的信任而感到满足,她重重点了点头。
    “去吧。”余向城笑着催促道。
    塞拉抱着橘猫踩着梯.子朝外走,到了外面不知怎的眼泪一滴一滴从眼眶里落下来,视线模糊又朦胧落在余夏的猫身上。
    “你怎么了?”余夏察觉毛发被弄湿,抬眼见塞拉慌忙擦着眼泪吓了一跳。
    怎么,怎么就哭了?
    塞拉揩了揩眼泪,听她一问,顿时觉得丢脸丢到爪哇国去了,凶凶瞪了她一眼道:“我才没怎么!我一点也没怎么!”
    只是,爸爸从来没对我这么温柔过。
    余夏呆了呆,在她怀里蹭了蹭,笑道:“是没怎么。”
    不知怎的,她觉得这样的塞拉可爱极了。
    “撒什么娇!”塞拉脸色肃了肃,低骂了声,将橘猫给拢在怀里往外面走,“也不知道受伤没?”
    “你关心我?”余夏心底暖暖的,唇角勾了勾,被夏之荷威胁生命时的紧迫吹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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