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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月圆赌上了性命,奋力挣扎着,红了双眸几欲泣泪。
“孤不需要你的怜悯!”萧无烬呵斥道。
谈何怜悯?她只是在讨好他而已。
“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萧无烬逼问他,眼神之中泛起了凶恶,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唔。”骑虎难下,她口是心非。
萧无烬手劲小了,她才生出心思,忽然就被打横抱起。
“啊!”惊呼出声。
“陛下?”门外侍卫听见这动静,开口询问,甚至想推门而入。
“滚开!”萧无烬及时遏止。
被粗鲁地扔到塌上,突如其来的强势令她心惊,可是已经退无可退,手腕攀上俯身而下的高大身躯。
他只是在发泄怒意罢了,许月圆能感知道,可是等他发泄完,所有人就都能保住性命。更多的是抱着侥幸心理。
从前男女之事上,这位北境战神几乎连入门都不算,就连她都比他更开窍几分,所以只要她忍一忍,忽略他加诸于她身上的蛮力。
灼灼的眼神逼近她,许月圆眸光流转,收起自己的小心思,对上暴君双眸的一瞬间,她在他眼底看到了几分恨意。
唇瓣被狠狠碾住,似是对她的刑罚。
相形之下,她方才的那一番横冲直撞根本算不得什么。
唔!
丑陋的奴隶麻衣,化作了碎片,衣料撕裂的刺耳声,叫她唇齿微颤,喉间隐约生出几丝呜咽与哭泣,在暴力的攻势下,尽数化作了嘤咛。
似乎与从前不同了。
从前在那废弃宫殿的房中,这双粗粝手掌只抚她的背,薄唇只会印她唇上她额间她的肩上,更多的是她主动,她纠缠着哥哥不放。
而现在......萧无烬狠狠将锦缎小衣捏在手心。
唇齿游离于颈下,急切地摩挲着泛红的凝脂。
许月圆欲哭无泪,只能攀着他的肩膀。
黑暗中,暴君的存在真实到叫人无法忽视,薄唇如蜻蜓点水般轻吻,引得人颤栗不止,而后最终停在了颈窝处,汲取着淡淡馨香。
真叫人惊心动魄,她小心翼翼地喘着气,泪水晕染在眼角,却不敢放声哭泣。
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
误以为一切已经结束,那双存在感强烈的手掌却生生地控住了她,力道之大令许月圆为之狠狠一颤。
“你是不是觉得孤还和从前一样好糊弄?”他的姿态恍若野兽撕开了猎物,发自喉间的威胁质问,比起咆哮更有震慑力。
她失神地望进他充斥着怒意的双眸,清晰地认识到,暴君所谓的成为他的女人,不仅仅是她所想的那般简单而已。
曾经有那么几次,他与她亲昵纠缠许久,说十分难受,她抱着庆幸与嘲讽的心态冷眼旁观。这一且他如今都知道了。
不敢再与那双含着怒意的眼眸对视,她选择别开眼,贝齿咬住了手背,泪水潺潺地流淌开来。
她的反应正好给了方才那个问题一个肯定的回答。
“你在孤面前,从未有过一句真话。”
似乎被她无声的哭泣惹得没了兴致,萧无烬松开手从踏上起身,大步流星走向了浴房。
唯独留她一人怔怔地躺着,青丝尽数散开,铺陈在歧月色彩斑斓的褥子之上,白皙肌肤如雪般晶莹。几个月沙漠中的行进反而她的容颜绽放得愈加清纯绝美,玉骨冰肌,浑然天成,早已经不是当初在长安城的瘦弱模样。
现在不是哭得时候。
她赤着足跟进了浴房,池子中的水早已经冰凉彻骨,萧无烬闭着双眸,静静地靠坐在池壁边,只去了玄色锦袍,茶白色里衣服一丝不苟地贴合在身上。
她步下浴池,哗啦的水声响起,暴君意识到她的靠近,猛然睁开了双眸。
方才的纠缠似是一场梦,他的眼神清明,毫无半分沉迷。
池中的凉水冻得她浑身颤栗,足腕上还有伤,令她在水中的行进变得尤其艰难,萧无烬就在对面,静静地看着她朝他靠近。
行到中央,她足下一滑整个人扑倒在了水中。
咳!狠狠呛了一口水,爬起来后不住地咳嗽。
等终于来到暴君面前,她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力气。
“你真的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救他?”
暴君垂眸看着狼狈不堪的许月圆。这池冷泉并未浇灭他一丝一毫的怒意,甚至是她越努力弥补,他越是愤怒,就只因为她而莫名地愤怒。
她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所以干脆就不答了,只这么看着暴君,鬓发边不停地滴着水珠,双眸红润,看起来楚楚可怜,若换了旁人一定已经将拥她入怀,偏偏萧无烬是个心如铁石之人。
“出去。”暴君静静看了她会儿,对于处死旧都所有人的决定,并无丝毫动摇。
既然他就是哥哥,那么曾经长安城王宫中那些夜里的私会都是假的么?
“你不要我了么哥哥?”她声音闷闷地问。
“看清楚我是谁再说话。”萧无烬提醒她,不要再像前几日在灯市的模样,将他当做她的伶人哥哥。
掌心贴上他坚实的胸膛,心跳得的速度比往日更快,“萧无烬。”她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再也没有一丝胆怯,甚至带着一丝志在必得的决心。
就如同那些私会的夜晚,既大胆又灵动,贪婪地想要汲取他更多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