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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乔那时以生灵性命作要挟,胁迫花耐寒每月与她相见,如今在她自己口中却又变成了另外一番味道,花耐寒心中更是躁烦,不耐道,“不是外人,何时你我如此亲近了?既然你想帮我,那好,明日巳时你设法让无辰去往九霄宫后山。”
月乔还欲在说什么,花耐寒已经消失不见。
玉乔脸上笑意不见,冷冷哼了一声,他就如此不待见她?!
一旁秋迟却是噗嗤一声笑了,抱腰饶有兴趣看着她,“主人似乎不领情呢。”
月乔怒道,“你不要幸灾乐祸,惹恼了我,必让你难看。”
“美人儿连发怒都这么迷人呢。”秋迟却根本不怕的模样,忽然上前一步,将月乔揽至怀中,“那我倒要看看美人儿会给我怎样的难看。”
结实的男性胸膛触感可及,比无辰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相比,眼前这个男人更年轻,更有野性,知道怎样才能更讨她欢心。
这男人这些时日一直对她心怀不轨,看她的眼神,似撩似诱,“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她看着眼前这张还算俊秀的脸,低声道,竟没有推开。
“美人身、下死,做鬼风流。”
秋迟面上笑意更深,凑身上前将月乔吻住,手伸进了面前之人玲珑有致的衣襟之内。
竹林风起,绿叶纷纷,将两人紧抱痴黏淹没其中。
*
玉沐沐眼眸看向一旁,良久,轻声道,“明日与花耐寒的约定,我会去。”
江离淮不可置信看她,“你真不怕死?为了他,能甘愿做到如此地步?还是你根本不信我?”
玉沐沐摇头,“我相信你说得话,只是——”她看向江离淮的眼,“我要亲眼看着他是如何算计于我,我要看看他对我最后会不会真的狠下心来。如果要彻底死心,我一定要亲眼去见一见。”
只要花耐寒在最后关头有所悔意——
玉沐沐心中一涩,她就会原谅他。
她这般告诉自己。
江离淮道,“好,那你便去看看他是如何让你心如死灰。”
这一日,玉沐沐很久才回到寝殿,而到了晚上,花耐寒仍旧没有回来。
她静静地靠躺在榻上,脑子里一遍遍想起江离淮的话,只恨不得现在就找到花耐寒当面与他对峙清楚。
这些日子以来的温情真的都是他的虚情假意?
他根本没有对她用真情?
眼泪流落下来,玉沐沐将头埋在膝盖里,嘴角一声嗤笑,真是因果报应,以前是她虚情假意刻意接近他,如今她情难自禁,他却开始做起戏来了。
她侧眸看着窗棂外的月色,不觉睁眼到天明。
次日巳时。
玉沐沐在屋子里静坐了良久,而后她往后山行去,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此刻与她同一个方向之人还有无辰。
无辰颇有些心思不定。
昨夜月乔突然出现在九霄宫,这个女人一个月之前从玄天宗失踪,她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他本是一腔怒意无处发泄,却不想月乔她竟又回来了,为了见到他竟还跟来了九霄宫。
想到月乔昨夜的热情似火,无辰不禁心中一悸,一时情热起来,好在今日天气却似阴晴不定一般,冷风四起,阴云流连,寒意扑洒在他脸上,让他不至于出现丑态。
月乔是他少年时的梦,虽然千年已过,可不像他自己面已中年,她不仅样貌未变还对他痴缠起来,想当初她盛气凌人目中无人,哪里肯多看他一眼,可如今时过境迁,她竟有求着他痴黏他的时候。
无辰心中一声嗤笑,心中暗道以后定要将月乔收拾的更为服服帖帖,他说东,她便决不能往西。
只是这女人神神秘秘让自己巳时到后山究竟所谓何事,想到她说得“有些事在野地里才别有一番风趣”时那种眼神,他又是一笑,这女人该不会是想给她什么惊喜?
果然是够大胆够味道,够骚。
想到此,无辰心中又是一动,不觉脚步加快。
然而到了后山,却不见月乔的踪影,只见到了满地散发着点点光芒不时变换着不同颜色的花束。
这些花束漂亮的仿佛不存在于人间。
满圃的花束中间站着一个人,他躬身将一颗颗花束枝叶调整好位置,模样颇为认真。
“你碰着本尊的花了。”
男人站直身体看他,无辰这才发现花圃里的男人是花耐寒。
他话音刚落下,一股强劲的罡风便向他扫来,无辰忙闪退一步,等站稳身体却发现衣衫衣摆竟被罡风生生砍去了一角。
他心中一凛。
看向花耐寒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花耐寒的修为竟已到了如此地步?
他乃仙门一代宗师,谁人见了他不唤他一声无辰仙长,花耐寒今日却如此不敬,他当下大怒,“花尊主,莫非太目中无人了罢?”
“脏了本尊的东西却不道歉,反而出言不逊,我看目中无人的恐怕是无辰你。”
无辰?!
他竟敢直呼他的名讳!
无辰脸色已然不能仅用愤怒形容,当下厉声斥道,“大胆!”
“看来你这些年被捧得太高以至于得意忘形了。”花耐寒目光淡淡看着他,嘴角划过一丝嘲意,“你这些年过得可安心,午夜梦回难道不会自责惊慌?”
花耐寒看着他的目光似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无辰不由心中一慌,想到上次他竟知道自己少为人知的私密之事,一股强烈的恐惧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