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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看出她的疑问,唐羽语气平静地讲述:“我是遗腹子,我娘年纪轻轻就守了寡,村里的地痞总是打她的注意。我六岁那年,亲眼目睹我娘被三个地痞轮流奸.污,然而村里人非但不责怪那三个地痞,却骂我娘不检点。他们都说我娘是烂女人,坏了村里的风气,最后在村长的带领下,他们强行把我娘沉塘了。我没了爹,又没了娘,自此成了孤儿,只能四处乞讨,后来遇上饥荒,从蜀地逃了出来,若非师父把我救下,我早就曝尸荒野了。”
陆从霜听得拳头都硬了!
“那三个地痞呢,后来怎么样了?”
唐羽微微一笑:“我十二岁那年,回了一次蜀地,把当年将我娘沉塘的那些人,包括骂她羞辱她的那些人,全都毒死了。至于那三个地痞,我给他们下了师父研制的十二香,把他们三个和六条公狗关在了一起。”
陆从霜:“……”
太可怕了!但又挺解气,那三个地痞活该。只是可惜了六条狗。
这半年来,她从没听唐羽说起过曾经的往事,原主脑海里也没有这些记忆。
此时听唐羽轻描淡写的说起过往,她不由得感到同情,同时又觉得这人,确实挺可怕。
她拍了拍唐羽的背:“都过去了,师兄你别再难过,以后我们会越来越好的。”
说到此,她顺势劝道:“师兄,大师兄虽然与我们有怨,但玉春楼其他人与我们并无怨,我觉得还是别对他们下药了,闹出人命不好,而且谢山就在秦州,我们不宜再惹事。”
唐羽笑了笑:“师妹放心,我此举只是为了逼大师兄露面,让他交出师父留下的真正秘籍。为了玉春楼的名声,他会在一刻钟内出现,只要他一现身,我就会让孟怀撒下解药粉。”
陆从霜:“可万一他不现身呢。”
唐羽:“他会的。因为我们都是没有心的人,他想不到你我会转变。”
陆从霜又问:“师兄是觉得,师父留下的真正秘籍,被大师兄拿走了吗?”
唐羽:“不是很确定,我也只是猜测。是不是真的,明晚试一试就知道了。”
*
翌日。
天还没亮,陆从霜的房门便被敲响。
她睡得正香,听到“叩叩叩”的敲门声,不耐烦地问道:“谁呀?”
门外传来沈轻舟愉悦的声音:“是我,陆掌柜,你承诺给我的百两黄金还没兑现。”
听到沈轻舟的声音,陆从霜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身坐起来,人都清醒了大半。
她急忙披上衣裳,下床去开门:“早啊谢大人,昨晚累了一夜,可疲乏,需不需要我给你按一按解解乏。”
沈轻舟顺势挤入屋里,与她贴身擦过时,在她腰间捏了一把:“你好无情,提上裙子就跑了。”
陆从霜媚笑一声,反身把门关上。
她走去床前坐下,拍了拍床:“你看,我把被窝都给你暖热了,又软又热,可舒服了。”
沈轻舟眸光幽暗,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朵尖微微发烫。
他走到陆从霜跟前,缓缓俯下身,双手撑在她身侧,贴着她趴了下去,把她当垫子似的趴在她身上。
“确实又软又热。”他紧贴着陆从霜,嗓音低沉暧昧,“还颇有弹性。”
陆从霜配合地挺起身,两手攀住他脖子,在他耳边呵气:“谢大人,你可别在大清早的招惹我。”
沈轻舟挑衅地往下压了压:“招惹了又如何?”
陆从霜食指描摹着他又薄又长的唇:“我怕你吃不消。”说罢,她食指挤压着他的唇瓣,塞入他嘴里。
沈轻舟一双桃花眼湿润迷离,眼尾泛着红晕。
他头一偏,翻身移开,睡到了里侧。
身上一轻,陆从霜呼了口气。
她看着衣裳裤子都不脱,便睡在她身旁的男人,伸手推了他一下:“真睡我这儿了?”
沈轻舟闭着眼嗯了声:“睡在陆掌柜身边安全。”
这话倒是真的,他从京城走来,一路上被刺杀了五次。现如今,反倒是睡在陆从霜身边,生命更有保障些。
陆从霜不是矫情的人,对于沈轻舟睡在她床上的行为,她没有任何不适,很自然的就接受了。
她本就没睡够,加上天还没亮,干脆脱了外衣,躺下去继续睡。
睡得迷迷糊糊时,她往沈轻舟身旁拱了拱,把头抵在他肩窝处,一条腿搭在他身上。
沈轻舟是习武之人,这大半年,他在恢复练武的时候,已经彻底改变了书生的体质,再加上书生本就年轻,二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就在他快要睡着时,陆从霜一个翻身,将腿搭在了他身上。
沈轻舟咬了咬牙,这该死的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20章 .口红(捉虫)
陆从霜睡醒后,感觉脖子底下有东西硌着,她睁开眼一看,自己正枕在沈轻舟的手臂上,头朝里,歪在他臂弯内。
她顺势翻身趴在他胸口,伸手在他疏朗的眉上描摹,指尖在他眉心按了按,沿着他挺直的鼻梁一路下滑,停在他挺巧的鼻尖上点了点。
沈轻舟眼皮颤了颤,却没立马睁眼。
他这一觉睡得很沉、很香,一觉无梦,要不是陆从霜动他,他都还没醒。
自打从书生的体内醒来后,他再没睡过一天好觉。从黑店逃出去,一路赶赴京城,到了京城,更是隐忍着恨意在应付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