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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从霜轻笑了声:“谢大人不忙公务了?”
沈轻舟:“公务白天忙,夜里嘛……夜里当然是用来想陆掌柜的。”
陆从霜被说动了心,不是,是肾。
她笑道:“谢大人要真想我,那就亲自背我去,否则我可不去。”
沈轻舟心里嗤笑了声,这女人竟然还矫情上了。
想到自己的计划,他笑得温柔深情地回道:“好,晚上陆掌柜洗干净了等我。”
说话,他手抚在陆从霜的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揉。
陆从霜瞥了眼腰上那只大而有力的手,对于他那点小花招,感到又好笑又很不屑。
她抱住沈轻舟的另一只手,脸贴在他掌心蹭了蹭:“好,那谢大人回去要练下腰力哦,晚上我教你几个新姿势。”
沈轻舟气得差点背过去,一口气卡在喉咙吐不出咽不下。
这个女人,一定是狐狸精转世!
两人打太极,互相叫劲儿,边走边撩.骚。
最终沈轻舟还是没能骚过陆从霜,在她面前略处于下风。
快要到客栈时,陆从霜扭身从沈轻舟怀里退出来,与他保持一定距离。
同样的,沈轻舟正好也想把她从怀里推开。
在这点上,两人倒是难得的默契。
彼此对看了一眼,互相都笑了。
陆从霜提裙摆拾阶而上,走进客栈。
沈轻舟单手提了下袍子,跟在她后面。
进了客栈,沈轻舟随便要了两个菜。
他看了眼赵怀信,然后看向陆从霜:“陆掌柜,可否借你的小花厅一用。”
陆从霜笑道:“小张,你带谢大人下去休息。”
赵怀信应了声,走前面带沈轻舟去了后院。
进了花厅后,沈轻舟把门一关,转身跪下行礼。
“见过太子。”
赵怀信急忙把他扶起来:“谢大人快快请起,你这一拜张青受不起。”
他自称的是张青,并冲沈轻舟摇了摇头。
沈轻舟站起身,伸手道:“张兄请上座。”
他自己则坐去了另一边。
“我曾经遇难时,被沈兄救过,他于我有救命之恩。后来我和他成了知己好友,沈兄和我说起过他少年时候的事,提到过张公子。他说与张公子是挚友,有过命的交情。在得知沈家的遭遇后,我痛心不已,只可惜自己没能力救沈兄。”
赵怀信红了眼,急忙低下头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他哽咽道:“玉山他……他是受了我的连累,是我对不住他。”
沈轻舟,字玉山。
听到赵怀信喊出自己的字,他喉咙一哽,差点没控制住情绪。
深吸口气,他忙安抚道:“不怪张兄,说到底,是沈兄家业太大了。”
赵怀信冷笑了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玉山家业再大,又能大过赵家的家业不成?”
沈轻舟赶忙岔开话题:“张兄此番一人来北地,不知嫂夫人他们……”
赵怀信道:“出事前,我就与她和离了。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死在了狱中,还有青儿,他也……也没了。”
也就是说,太子妃和皇太孙都没了。
一时间,沈轻舟不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安慰他。
摁了摁眼角,赵怀信道:“谢大人若想扳倒北庭侯,还需要借势才行。以你现在的地位,孤身相抗,太难了,无异于蚍蜉撼大树。”
沈轻舟岂不知自己现在一个小小的知县,根本动不了北庭侯。
他冷笑了下:“就算是豁出这条命,我也要将北地撼动。”
赵怀信道:“店里的账房,是可用之才。还有陆掌柜……”
沈轻舟笑了声:“陆掌柜……”
想到那女人脸不红心不跳的张嘴便能说出骚破天际的话,他心想,是有用,堪比行走的迷情药。
与赵怀信交谈完之后,沈轻舟从花厅出来,本想去大堂,却看到陆从霜在后院的小园子里种树。
他脚步一转,走了过去:“陆掌柜这是在做什么?”
陆从霜两手都是泥,头也不抬地道:“种树呀。”
头发垂下来,贴在脸上痒酥酥的。
她用手背蹭了蹭脸,不小心蹭了一脸的泥。
沈轻舟“噗”的笑出声。
他蹲下去,曲起指头在她脸上刮了下,刮掉她脸上的泥。
陆从霜猛地偏过头看他:“谢大人,就这么心急吗?”
沈轻舟笑容一僵,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把你脑子里的脏污东西倒一倒?”
陆从霜眼波流转,笑挑了下眉:“谢大人,下午可是你邀请的我。既然谢大人嫌弃,那我便不去了。”
沈轻舟:“……”
他娘的,给他一刀吧。
这女人嘴巴跟淬了毒似的。
他突然抬手捏住陆从霜的下巴,扳过她的脸:“陆掌柜这张小嘴,可真是厉害,不知嘴里的丁香小舌是否淬了毒?”
陆从霜下巴一扬,红唇微启:“有没有毒,谢大人一尝便知。”
沈轻舟邪气地舔了下牙,缓缓向下压,在与她脸贴脸,唇挨唇,近距离看了陆从霜片刻。
他突然头一偏,促狭地笑了声,附在她耳边低声道:“晚上我来接你,到时候让我好好尝尝。”
说完,他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然而就在他直起身要离开时,陆从霜突然拉住他胳膊将他猛地往下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