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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惊诧又感激的看着有条不紊的明嫣,没有想到明嫣如此的大度,又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孩子身上沾了漆粉,奇痒无比,自然会哭,也不是什么致命的东西,只是心思忒坏了些。”
宋氏细想,确实如此。
三格格带在身上再传到四阿哥的身上,若是明嫣认定了是她使得坏心眼,在王爷和福晋面前告一状,那她有口也说不清!
是谁想害她?!
她又是感激又是后怕,一面给三格格洗澡一面向明嫣道:“妹妹如此深明大义,实在叫我感激不尽!”
明嫣笑了笑,逗了逗安静下来的三格格:“姐姐太客气了,三格格喜欢我,我也喜欢三格格。”
她的笑容纯洁甜美,像是不惹尘埃的圣洁佛陀。
叫宋氏觉得向往又敬畏。
弘历安静了下来,蕙娴也一并收拾好了,屋子里的盆子撤了出去,明嫣向着下头人道:“把两个孩子各抱回去,再去人给年姐姐说一声,叫她不必担心,孩子已经好了。”
整个过程有条不紊迅速到位。
这位娇美出众明格格,咫尺间就露出了叫下人敬畏的风范。
下头人言听计从。
宋氏送着明嫣又往福晋那里去复命,娇俏的花木中,那绝美的身姿却叫人生出了敬畏之心,她收回了目光转了头去看田嬷嬷,冷冷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嬷嬷低低道:“格格一直都好,进了正院时候只有雅侧福晋摸了摸格格的头。”
就如格格摸了摸四阿哥的脸一般。
年氏微闭了闭眼。
又是这个钮钴禄氏!
叫她就算要告状也没有办法。
难道从今往后谁也不该碰三格格么?
这种没有把柄的事情说出来只会叫王爷觉得她刻薄。
可若是有人想要伤害她的孩子,她也定不会叫她好过!
吉祥却有些担忧道:“明格格可跟钮钴禄侧福晋是堂姐妹,会不会跟钮钴禄侧福晋是一个做派?万一要是跟王爷说了三格格怎么办?”
宋氏微顿,半响道:“你说的也是,叫人盯着那边,若有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她能跟随王爷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几分本事的。
若果真言而无信吵嚷起来,那谁也别想好过。
明嫣叫容嬷嬷把弘历先抱回了灵犀院,自己又往水榭上去跟福晋复命。
孩子虽然没事,那东西也不是什么厉害的,却还是叫她后怕不已,万一下手的人拿着的东西是致命的,只怕也等不到她过来,万幸她通药理,寻常的东西闻着气味就能分辨出来,所以也处理的及时,否则这么小点的孩子遭了罪,如四格格般身子又弱,谁又知道会出什么事?
她一路走一路思索刚刚的事情,不留神又走到了竹林边,有个少年穿着一身黑袍,漫步走过来挡住了她的道。
“明格格怎么这般着急?”
明嫣陡然停下来往后退了两步,抬头一瞧竟然是寻常鲜少见面的弘晖。
他身形消瘦颀长,穿着一身暗纹的圆领黑袍,在烈日当头的夏日里显得怪异又格格不入,那双狭长的眼底里闪烁着几丝贪婪的光芒,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明嫣,犹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舌,黏腻湿滑。
原著中弘晖也是因为调戏庶母而激怒了胤禛,最终郁郁而终。
书中并没有详细点出到底调戏了谁,可本性难移。
这一次恰巧轮上了姿容绝色的李明嫣。
这般的人渣。
她垂了眸立在竹阴下像是古画里写意的墨兰,道尽了女子所有的妩媚多姿,仿佛是画中的仙女。
人间尽有这般的极品。
弘晖的目光渐渐的痴迷起来,低低的道:“明格格可是有什么难事?若是有我能尽力的,万万说一声。”
明嫣抬眸浅笑,袅袅婷婷的行礼,如山中修行了万年的狐狸精,只需一个眼神就能叫弘晖万劫不复,他抑制不住的又要向前。
明嫣却低声道:“大阿哥慢着,我万事都好,大阿哥不必挂怀,若是大阿哥无事,我先走了,福晋那里还等着。”
她转身向前,身上的幽香飘过来,弘晖眼眸幽深几乎情难自禁。
过了竹林沿水而行,含玉也跟了上来:“主子可好?”
明嫣冷笑了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
含玉也道:“真是人面兽心,竟然有这般非分之想。”
明嫣敛了面上的冰冷,缓了缓道:“三格格那里到底怎么回事?”
“宋格格的意思,三格格进门的时候被雅侧福晋摸了摸。”
明嫣轻笑了一声:“如此到好办了。”
她从湖边荷花池中的石桥上穿过,十四福晋转头正好看见,那曼妙的身姿缓步而来,像是立在荷花瓣上的仙子,妩媚多姿。
雅柔瞧见明嫣进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怎么能这么快就来?照八福晋的意思那个药可是要命的东西,这会子应该人仰马翻才是。
可是明嫣向福晋行了礼,低低的不知道说了什么福晋竟然满面笑意,还赞赏的拍了拍明嫣的手。
她不由得去看八福晋,八福晋痴痴的瞧着台子上多情又苦命的正旦,默默的流着泪。
她不敢表现的太过急切,只能耐着性子坐下吃茶说话。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