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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还是冷冷的,一板一眼的讲着故事。
明嫣抿嘴笑了笑站了起来,到外头叫了含玉进来。
她坐在绣墩上拿着做了一半的袜子接着做,含玉红着眼睛站在边上,听明嫣问道:“你认识邬思道?”
邬思道是胤禛门客中最为得力的一个,在胤禛的日常决策中举足轻重。
含玉在她微末之时,一心一意追随,若有什么难处,她愿意一心相助。
含玉一下子落了泪:“奴婢八岁那年家中遭了大难,路上与家人走散,被人牙子卖做奴婢,这辈子也就一心一意的跟着主子,没想到,没想到竟然在王府碰见了兄长,若不是当初一心追随主子,奴婢这辈子也没有机会跟家人团聚。”
当初只一心想要出人头地,却没想到老天在这一处等着她。
明嫣意外的停下了手中的针线,也替含玉高兴:“竟然还有这样的巧事?后宅女眷不往前头去,寻常咱们也碰不上,没想到亲兄长在一处这么久了才能相遇,这是天大的喜事,我也替你高兴,这样吧,这几日你先家去,好好跟家中人团聚,过几天再来当差。”
说着话又吩咐云秀:“我新做的几件衣裳你挑几身合适的给含玉,另外挑些布匹补品药材茶叶一并装好,叫含玉带两个小丫头带给家里人。”
含玉站在那里一时只顾着哭。
她从前当差的时候在主人家里非打即骂,自跟了主子后活的体面又尊贵,又意外的跟家人团聚,主子为的她的体面竟然这般周到破费。
她何德何能?
几个丫头都过来祝贺含玉。
云秀笑拉着含玉道:“姐姐太高兴了,怎么还不谢过主子?”
含玉这才反应过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云秀看的满目艳羡。
含玉原就受主子看重,现今一摇身又成了门客的妹妹,往后身份肯定更加尊贵。
胤禛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里头出来,站在那里满身冷气。
丫头们瞧见了哪里还敢凑上前来,屋子里原本热热闹闹的眨眼就只剩下了明嫣一个人。
明嫣一转头,瞧见胤禛穿着一双棉拖鞋,岔着八字步,恶狠狠的站在隔扇前,姜黄色的帐幔衬的他莫名有点可爱。
明嫣没忍住笑了笑。
胤禛气的眼皮子一跳,语气也十分不友善:“什么事情这么忙?孩子都睡着了你也不来看一看?”
她要总是在跟前怎么给胤禛照看儿子的机会?
她浅笑着走到了胤禛身边:“一时忙着丫头们的事情都忘记了孩子的事情,王爷今儿夜里是要歇在这里吗?”
她从他身边略过去,卷着阵阵的幽香。
胤禛莫名心头一荡,忙又稳住了心神,瞧她进了里头,又吧嗒着拖鞋跟了上去,自动忽略了她的问题,转而道:“丫头的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含玉竟然是邬思道失散多年的妹妹,从前也听说邬思道一直在寻找妹妹,没想到这么巧。”
胤禛一愣,难怪邬思道这两日告假了。
这样的喜事,他觉得自己也该表示一二,微一思索,见她撩开床帐,已经坐在了床头,粉白的氅衣脱下来,露出下头穿着的月白的衬衣,脱掉了月白的衬衣,下头只剩下雪白的里衣。
单薄的衣裳勾勒着她玲珑的身姿,她上了床,向里跪在床上将被褥一样样铺陈开。
那浑圆又饱满的臀部在单薄的衣裳下呼之欲出,雪白玉雕般的玉足随着臀部向左一扭又向右一扭。
胤禛火从下头蒸腾而上整个人一下子闷热难耐,大步走到了床前一把将人抱了起来,狠狠的压在了怀里。
这个吃人的妖精!
真真是要气死他了!
偏她还是一脸懵懂的样子,低呼了一声,娇滴滴的嗔怪道:“王爷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
当着他的面跟外男那么亲热,把他当什么呢?
竟然还问他做什么?
他勾着她的下巴恶狠狠的道:“你说,景深哪里比爷好?”
他深不可测的眼眸这会子竟然满满的委屈和愤怒,像个初尝□□的少年一样。
明嫣忍不住笑起来。
这是在吃醋么?
她勾着他的脖子满眼妩媚,用自己的唇瓣描摹着他线条分明的唇,勾魂摄魄的道:“他不过兄长,拿什么跟爷比?”
这样一句话,这般的令人神魂颠倒的抚慰,胤禛心中的不满愤懑顷刻间荡然无存,再也压不住内心的欲望狠狠的亲了上去。
漫长黑夜,时光易逝。
福晋又将大格格的嫁妆单子过了一遍,一字一字仿若都是她的心血,她欣慰的放下来,微微闭上了眼。
宝娟跪在她的脚下捶腿,低低道:“您怎么还叫王爷去明格格那里?”
“王爷的魂早就勾走了,我不过一句顺水人情,何况,王爷不去明格格那里,怎么再生孩子?”
宝娟一愣:“难道您要叫明格格做侧福晋?”
福晋淡笑了笑:“你还是太简单了,到如今还没有看明白我的心思,我要把弘历要过来,要做的体面最好叫明格格再有身孕,且要把明格格压在脚下,她就肯定做不得侧福晋,后宅里这么多人里头,就宋格格还算合适。”
宝娟就更糊涂了:“宋格格虽然一向对福晋恭顺,可是到底有大阿哥,您要是养了四阿哥,那往后大阿哥不是要压着四阿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