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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朋说起往事,项向祥与汤成都是1970年生人,出生后的日子却能用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去形容。
项向祥,上面有三个哥哥向福、向禄、向祯。
项家是一个大家庭,项向祥的父亲排行老四,而兄弟姐妹共有七人。祖孙三代住在一起,没有分家,约有二十七人。
这种情况下,很难不出现偏爱某个孩子的情况。
“不是每户人家都会偏爱小儿子。照理来说,我不该讲项家是非,但你去村里一问就知道,项哥他爹妈真是只把孩子当劳动工具。尤其是对比汤成的父母。”
项向祥从五岁起就帮着一起下地劳作,后来上小学中学成绩一直是班里第一,但项家说没钱再供他往上读。
“要是真没钱也就罢了,但项哥她爹妈吃好喝好的,就是管生不管养。除了项向福,也就是项哥的亲大哥,可能是他爹妈第一个孩子的缘故,稍微得了一些偏爱。其余三兄弟都很早就出来打工。”
王朋说项向祥十五岁就出来打工。
之所以往山里跑就是不想回家,也不想被家里找到。
对比来看,汤成活得就像王子。
“说汤成被过王子一般生活,我知道是夸张,但他在我们这一辈里从小过得最好,最受爹妈宠爱的。这可能和他家庭环境有关系。”
汤成是汤鼎与莫佩君的独子。
其实,之前汤家有过两个孩子,但全部早夭,几乎是一年死一个的节奏。
”一年死一个?”
过云从算了算时间线,“汤成是1970年出生。他的父母是插队之后在你们村里结婚的,他们是几几年去插队的?”
“六六年到我们村插队,六六年底结婚。六七年生了第一个娃,六八年生了第二个娃。”
王朋当时还没出生,但听长辈提过几句。
“汤成的爸妈长得很好,认识三个月就结婚。用现在时髦的话来说,像是爱情电影,两人是彼此的真爱。”
真爱结婚了,后来的生活不算太顺利。
一年生一个孩子,生一个死一个,夫妻俩人肯定备受打击。
等到1970年汤成出生,对于这个好不容易活下来的孩子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
直至汤鼎夫妻去世,对于汤成一直都很宠爱。
王朋也自我反省过,他上头有姐姐,下面有弟弟。从小瞧着汤成不顺眼,多少也是因为自己没能独得父母的宠爱。
“对了,还有一件事挺巧合的。汤鼎,也就是汤成的父亲与项家是一表三千里的关系。听说汤鼎是为了有个照应,当年特意选了我们村来插队的。”
王朋越说越难免嘘唏。
一个村子里长大的,从小就活得不一样。如今汤成继承舅舅遗产去享受生活,项向祥却在打工过程中不幸失踪。
王朋叹息,“你说项哥究竟去哪了?大活人真被老鼠精给搞走了?这事怎么那么邪乎。”
过云从听完这一切,沉默了半分钟。忽然问,“你知道项向祥的八字吗?具体是几点出生的?”
“你是想凭此推算项哥的位置吧?”
王朋回忆起,他先报出项向祥的出生年月日,但具体时间说不太准。
“我想想,那会夏天,天黑得比较晚,大概晚上七点前后吧?项哥比汤成晚了一小时出生。出生地点都在卫生院,就是XX县的位置。”
过云从心中默算,又仔细端详了项向祥的近照,不动声色地先感谢了王朋。
“王同志,非常谢谢你提供的消息,我们这边会尽力找。话说回来了,项向祥与汤成同年同月同日生,两人还有着一丝远亲关系,怎么着也不能命数差那么大。”
接着,她似不经意地问,“也不知道他们长得像不像?要是像的话,还真就有点像双生花,似乎同出一源却走向命运的两面。”
“也没那么巧,两人长得不一样。要不然我更替项哥憋气,好像照镜子似的,另一个自己活得怎么就那么顺利。”
王朋说到这里,又想起一些事。
“对了,小时候他们可能有点像。我爹好像说过一嘴,我三岁前认错过人,把汤成认成了项哥,也不知道是不是诓我的话。”
过云从再次看了项向祥的近照,心里有了一个荒谬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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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慧空和尚去了解舒二毛一伙失踪的三人。
三人的人际关系说简单却也复杂。
舒二毛做了两年出马仙,期间帮着他的朋友也算过命,最主要的是帮人算财运。此次一起失踪的两个朋友,是一起合伙开服装厂的。
慧空和尚没在失踪案发生后立刻赶到黑河市,但他早就发动关系去查了失踪者资料。
这会看到舒二毛做过的事,原来这家伙不是第一次招老鼠啃对手的货物了。
“你们看看,舒二毛算是把老鼠的妙用给玩明白了。”
慧空将取回的调查情况递出,“上回是把其他服装摊的衣服给咬破了洞。舒二毛朋友与受害者是竞争对手,就是这次和舒二毛一起失踪的朋友。”
不只这一件事。
放耗子大闹饭店后厨闹,诬陷食品安全问题;放耗子咬棺材,讹钱让别人重修墓地。
一桩桩一件件,有些是事主后来推测出问题,有些是被同行给点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