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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表现,三个月后我们还有一场巡回演出,对了,腿伤恢复地怎么样?”
姚若云好像想起了什么,目光往时晚的腿上看。
“不严重,试舞应该可以。”
“那就好。”
姚若云松了口气,“现在还只剩下你跟向琪还没试。”
“好。”
时晚在门外等着。
玻璃门内是宽敞的训练室。
几个合作舞团的编舞老师来选拔。
他们坐在桌前窃窃私语。
训练室的中央,任婧穿着紧身训练服,脚尖踮起,舞步优雅从容。
但其中两个却摇了摇头,显然不满。
“缺点灵气。”
时晚站在外面,从玻璃窗内看到了其中一个编舞老师写下的评论。
“向琪——”
里面一个带着工作牌的女人走出来。
时晚回头看,向琪头发挽起,白色的紧身的训练上衣,V字的大露背,下身搭配了一条很轻盈的黑纱裙。
向琪看到站在前面的时晚,眼神微愣了几秒,但很快被她掩饰下去,甚至还问道,“是路上堵车吗?怎么这么晚才来。”
时晚冷笑一声。
这么晚才来?
向琪常常积极地帮姚若云发各种消息,总独独“忘记”给时晚发。
她看向琪压根没想让自己来吧。
绿茶还真是茶到家。
“姚老师,我能不能跟时晚一起?”向琪盯着时晚,好像做了什么孤注一掷的决定,“正好难得有这么多评委,我想跟时晚一起试试。”
姚若云微微皱眉。
她也知道两个女孩之间谁也不服谁。
“行啊。”
姚若云还没发话,时晚先大方答应了。
“你确定?”
姚若云还是略微担心时晚。
毕竟几个月前,时晚从舞台上摔下来那次,腿严重地拉伤,后来虽然经过了休养恢复的不错,但在不久前英国的那次舞台上,姚若云坐在台下,还是显然地发现了时晚的一处拍子错误。
在高难度高强度高时长的的演出下,很容易引发腿部的不适,特别是时晚先前腿部拉伤过。
但她也非常佩服时晚的专业能力,她仍然非常完美地完成了整场演出。
“我确定。”时晚盯着向琪,向琪眼底的某种情绪在逐渐凝固。
“那我进去问问。”
姚若云敲了敲门进去。
走廊上只剩下了时晚和向琪。
时晚也懒得伪装,她在走廊上拉伸了一下胳膊,随意地说,“输了这么多次都没心服口服,你也是心态蛮好的。你以为你不通知我,你就可以稳赢了?”
向琪大方笑了笑,“没事,在某件事上赢了你,我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时晚挑了挑眉。
哦,霍浔啊。
“对了,霍浔想过几天跟我订婚,到时候你要不要来?”
绝对的。
故意恶心她。
时晚也恶心回去——
“你们确定订婚吗?霍浔都订婚订几次了,不会真的有人以为霍浔能成功订婚吧?”
向琪脸上那点得意果然又一次褪去。
时晚竟然有种恶劣的快感。
“可以了,你们两个进去吧,”姚若云出来的时候,特意地叮嘱,“你们两个好好配合,不要置气。”
傅承遇到五楼的时候,走廊上空无一人。
两旁都是落地玻璃。
傅承遇往前走了几步,脚步顿住。
玻璃窗隔音很好。
练习室不小,两面落地窗。
白色的窗纱被风吹得浮动。
时晚只穿了一件简单的舞蹈服,黑色的束身吊带,白色的纱质半裙。
裙摆刚好到膝盖上方。
她的脚尖踮起,腿部的线条流畅。
白色的纱裙层层叠叠,随着她的动作起伏。
彼时。
时晚单脚脚尖站立缓慢地旋转,另一只脚向后伸直。
像八音盒里的娃娃。
有风吹过,她的纱裙轻微地晃动。
这个动作难度极高,全靠要腰背和腿部的力量在支撑。
傅承遇站在窗外,看着时晚在地板上旋转,V领的吊带设计,她的锁骨与肩胛的线条无比的漂亮。
另一个女孩踮脚跳跃,不知怎么,一下子拉下了时晚的发带。
浓密的黑发散开,那阵风还没停,时晚的长发晃动,阳光落在她的发丝上,仿佛镀了一层浅色的金光。
时晚脚尖落地,却又极快地立起来,一段很流畅的分腿跳。
裙摆层层起伏。
她像一只茭白高贵的天鹅。
像现实中的八音盒。
姚若云从隔壁房间出来的时候,看到了站在落地玻璃前的傅承遇。
他的眸光专注地落在里面。
时晚微微半蹲,支撑腿部踮起,然后漂亮地旋转了三圈。
姚若云有些惊诧。
这个舞步难度极高。
特别是在时晚不久前腿部拉伤过后,做这种高难度的动作必定会引来不适。
但时晚仍旧专注着舞步,从没分心。
外面的男人,眸光未曾转过。
姚若云想到了昨天傅承遇说的话——
“你别自作多情,我买的那些票,不是为了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