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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身从地上捡起几张。
上面一条条一张张写的竟是卢氏的罪状。
而最后一条则是勾结赤焰部通敌叛国。
陈二牛的目光落在纸张最后那用朱砂写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久久没有动作。
直到衙役开始驱赶他们陈二牛才回过神来。
“这事怎么回事啊?这上面写的是不是真的?”
“放开!我等读书人不是你们能拉拉扯扯的!”
“快把这些东西弄下来!”
还有衙役要抢夺陈二牛手中的纸,陈二牛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他一侧身躲开了弯腰飞快溜走。
“二牛他们都说……”蒋秀才已经听到了消息。
陈二牛将手中的纸给蒋秀才他们。
蒋秀才借着灯笼的光一目十行地看完:“这哪里是纸啊,简直就是檄文。那些衙役没伤着你吧。”王秀才赶紧将纸张收了起来,也不管周楠升和王合看没看完。
“这不管你们的事。你们什么都没看见,这种事不能掺和!”王秀才将纸张折叠好放在了怀中,他年纪大了还有秀才头衔就算有人想要打他都要掂量掂量他会不会死,放他这里最合适。
陈二牛心中却是隐隐有了个猜测。
真回说不准他真的猜错了,没有什么探子。
“先生卢大人?”陈二牛仰头问。
蒋秀才深吸了几口气才说道:“卢大人是卢氏的宗子。”
“宗子?!”陈二牛眼睛微微睁大,那怪不得了,一家宗子便是定好的族长。
不知道昨日那人做到了何种程度。
刺史府中。
严善秋从屋中走出摇了摇头:“那贼人下手很是狠辣,卢大人他的脖颈受了重创,眼睛被毒药毒瞎了,嗓子也被药哑了。性命我倒是能够勉力救一救,但是其他……不好。”
路刺史被小厮搀扶着本来就是勉力站着,现在听到严善秋如此说差点瘫倒在地。
“严,严大夫!请你一定要治好卢大人!”他喘了几口粗气从口中挤出一句,“不然你们二人都担待不起!”
严善秋在心中叹了口气,暗想早知如此他就应当早些离开林州。
不过严善秋也没有多害怕就是了,他的祖父是太医署院正,只要自己尽心医治倒是没有性命之忧,但只怕也是要被卢氏记恨上。
到底是自己运道不好!
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只能试一试,保住卢大人的性命。”其实他看卢大人身上的伤,下手的人根本不想要他的性命,反而是想要他活下去,就这么作为废人活下去。
想到这儿严善秋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回身进了房间。
因为现在卢大人无法移动,这房间只能是用屏风将墙上的血迹挡住勉强作为医室用。
严善秋透过屏风隐隐看到其后用卢大人的血写成的字。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严善秋强压下心惊,他让医助帮自己扶住卢大人,他拿出自己的银针闭了闭眼,睁眼后施针。
那边陈二牛进了考院,这儿的位置是一个个的考房,很是狭窄。
但是陈二牛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关心这考房了,今日考的是贴经陈二牛根本不需要思考,他有些机械地快速答着题。
今日的学子似乎都有些不安,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被官吏强行赶进来的。
进来的时候陈二牛还看到有衙役在捡地上的纸,这来考府试的有几个是不关心政事的。
更何况是卢家这种大族的事。
陈二牛注意到今日的考官,除了几个府学的教席很是镇定,外其他人竟然都有些急躁。
甚至有个官员差点在巡场时摔倒。
陈二牛看在眼中快速地将题目答完,这府试要在这里待上四天,前两场各一天,后面策问则要考两日,被子和吃食都是考院提供。他就算是再焦急也要在这儿待上四天。本朝府试不需提前进入考院,但是这一进来也是直到阅卷完。
可惜这回估计不会那么太平。
写了卷子陈二牛半合着眼,看着像是闭目休息。
但实际上陈二牛调出了屏幕。
他能看到那个红点有轻微的移动但没有什么逃走的意思。
这人怎么还不逃?还是现在逃太起眼了,也是,她带着那么一大堆仆从来的。
【宿主你说她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啊?】
“这得看那纸上写的是不是真的,可是若是今天刮得风向不是朝着贡院呢?她准备怎么做?难道还要潜入贡院吗?对了她是住在城南。这儿在城西,城西城南我怎么没注意。”陈二牛在心中说道。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卢氏。若纸上写的是真的。那么我应该知道那人是谁了。”陈二牛抿了抿嘴,彻底闭上了眼他将自己的精神力彻底放开。
集中朝向几个巡逻的守卫。
再听了不少闲话之后陈二牛才找到了自己想要听的东西。
“贼人找到了吗?”
“没呢,我进来的时候听外头说城中戒严了,四处抓人呢可就是找不到。”
“这要不是找不到伤卢大人的人,咱们不会跟着倒霉吧?”
“我听兄弟说卢大人不成了,就是活下来也不行了。除了头能动眼睛都看不着了。”
“你可别瞎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