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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背着背篓一边聊天一边下山,直到回到山下路上,下了一个早上的绵绵细雨才停了下来,三人都背着背篓朝顾敷家去。
顾敷带着两人回到家,三人放下背篓,顾敷把小鸡仔喂了,拿了他的背篓就去厨房,把黑木耳拿出来放进盆里,等太阳出来的时候把它晒干了在吃,花椒、蘑菇等食物都拿了出来。
顾敷把蘑菇洗干净,切成一片一片,又拿出之前买回来的肉切了一碗,随后又把昨天姜母带回来的野菜洗干净。
钟尧肚子饿的不行,来厨房帮顾敷烧火,赵猎户也跟进来,就看到顾敷“刷刷刷”的切菜,动作又快又干脆,一点都不怕切到手指,他忍不住钦佩顾敷,他当时做饭做菜的时候,切到自己的手不少次,让他对切菜带着有些害怕。
钟尧在家里也经常给自己阿姆烧火,很快就把两个灶的火烧燃起来,顾敷热锅放油,放肉进去炒,直到肉片炒到微微泛金红,盛起来。
随后,顾敷放葱姜蒜和洗干净的花椒,又放一勺辣椒粉,顿时一阵辣香扑鼻而来,引得赵猎户捂着嘴打了两个喷嚏。
顾敷放刚刚炒好的肉分一半下锅,翻炒了几下,放刚刚切好的蘑菇,翻炒起来,没一会儿,蘑菇染上油辣,发出香味,再加上肉香味,让其他两人肚子都忍不住咕咕叫唤起来。
赵猎户闻到满屋子的菜香味,咽了咽口水,道:“果然像钟尧说的,真的好香!”
“是吧!我现在闻到这味道就更饿了!!”钟尧脸被火光照的红艳艳的,双眼闪着火焰光茫,脸上都是得瑟,像是赵猎户在夸赞他一般。
“还有两道菜。”顾敷道。
因为姜兰跟顾敷说过,她中午不回来吃饭,在要帮忙的牛家吃,所以让顾敷中午不用等她。
但顾敷还是打算等会儿吃完去牛家看看,他昨天就看到姜兰累成那样子回来,还是不放心。
半个时辰。
一道蘑菇炒肉,一碗野菜猪肉汤,一盘凉拌猪耳朵被摆上了桌,三个饿了很的汉子连吃了三大碗米饭才饱了。
赵猎户争着去洗碗,“你做饭,钟尧烧火,我洗碗,这样安排刚刚好!你别把我当客人,也别跟我讲这些虚的!”
再加上旁边钟尧帮着赵猎户说话,顾敷就让赵猎户去了。
三人吃饱喝足了,又聊了一会儿天。
赵猎户:“你们大后天要去赶县集吗?”
“啊?!是大后天吗?我怎么记得是大大后天?我和敷哥那天要上工!”钟尧震惊道。
顾敷道:“要去,我跟掌柜说好了。”
钟尧惊:“敷哥啥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随后又可怜巴巴看着顾敷道:“敷哥这是要抛弃我吗?!!”
顾敷:“……”
赵猎户笑着道:“那好,我来找你,我们一起去。”
顾敷颔首应了。
钟尧:“不,不是!你们这就把我抛下啦!?”
*
费宝连续喝了三天的药,伤寒总算好了,就想去小酒楼找顾敷,但他哥又不允许他出门,今天他哥还整天呆在家,让费宝顿时有些萎,他企图装可怜让他哥心软。
费丘时不时就感受到旁边坐着的费宝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来瞅他,让他心忍不住发软,但又想到之前费宝在伤寒期间那在梦中哭泣,他觉得费宝太主动了,这不是一件好事。
费丘认为:一个汉子罢了,全天下比那汉子好的多的数不胜数,值得他弟弟这样热脸贴冷屁股的只有自己一个就行了,其他人都不值得。
所以今天费丘想出去找那汉子,费丘才不让他去。
费宝扒拉着费丘胳膊:“哥,你就让我出去嘛,我现在病都好了!好不好嘛?”
费丘:“你出去无非就是去找那汉子,你跟我说说他哪里好?你看上他什么?”
“我觉得他哪里都好!我就是喜欢他!”费宝道。
费丘端起茶喝了一口,“那你说,我听着。”
“哥!你就是不想让我出去!”
“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出去吗?”费丘问。
费宝愣了一下,喃喃问道:“……哥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呀?”
费丘冷眼板脸,神情严肃又认真:“你看看哪家哥儿想你一样追在人家屁股后面跑?就像你说的那样,你就算跟着人家屁股后面,人家也根本不想理你一眼,你觉得这样的人会喜欢你吗?”
费丘语气重,费宝被说的心里很难受,从小到大费丘对他说重话也只有三次,而且那第三次离现在已经好几年了,现在听到费丘这么说,他心里又难受又委屈。
费宝因为重视费丘,所以从小都听费丘的话,费丘说什么他都会听,但费丘每次对他说重话的时候,他就更在意,也更难受,现在的他跟小时候一样,控制不住的红了眼眶,“哥,我不喜欢你这样跟我说话。”
和小时候一样,费丘听到熟悉的话,也忍不住反省自己,干嘛要说的那么严肃,小宝最不喜欢自己这样了,他还是要让弟弟难受。
但费丘又想让费宝认识到自己现在带着一腔热血热情付出,将来回应的都是冷漠寒心,到时候受伤的只有费宝。
费丘看着费宝眼里有泪花闪动,叹了口气,一边在费宝头上揉了揉,一边道:“对不起,哥只是想让你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