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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就连他都没碰过大美人呢,这些人更不能了。
厅白幻楞了片刻,有些搞不懂这人的行为。当初绑自己时,也很多人,却没见他有拦的意思,反而在旁笑的得意。
如今这是换了新的方式来骗取自己?
还有刚才在门外说的话,他耳力极好,约摸听出了几分意思,当真觉得这人行为不明,不知为何。
陈四打住,“是我思虑不周了。”他想了想,招手对身旁的人说了什么。
过了须臾,就有人推来了一把轮椅进来。月明荞没意见了,这无疑是个好办法。
至少大美人也没有表现的太过抗拒。
陈四带着一堆人离开了国公府,月明荞被绑着和大美人坐在一辆马车上。
美人对他很不待见,虽两人离着不远,却是正眼没看过他一眼。
“我不会耽误你的。”月明荞开口低声说了句,“我会和离的,也会补偿你。”
厅白幻,“……”,这委屈低三下四,是做给谁看?
见人没搭理自己,月明荞止住了嘴。
过了半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帘子被拉开,陈四站在了马车侧身,“大少爷,跟我走吧。”
月明荞又看了眼大美人,有些担心。
陈四不疾不徐补充道,“会有人照顾少夫人,大少爷不必担心。”
正说着,就有几个丫头小跑了过来。月明荞稍微放了心,从马车跳了下来。
陈四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郡王府。说来郡王府有山有水,规模宏大,回廊闲亭,柳叶和红花一样不少。
到底是大户人家,处处都写着“有钱”两个字。月明荞莫名有种捡便宜,撞大运的错觉。他原身家庭只是中产阶级,如今一下档次成了皇家高产阶级。
陈四带着他去到一处院宅,月明荞看见了个身姿雄伟的中年人躺在竹椅上。
走近看,莫名与他去世的父亲有几分相似,他几乎肯定的猜到这人是原主的父亲。这强烈的第六感显然没错。
“郡王,大少爷回来了。”陈四说着解开了月明荞身上绑着的绳子,月明荞扭了扭手腕,觉得好了不少。
毕竟谁也不喜欢被绑着的感觉。
月峰轻暼了眼,看着这不争气的儿子就一阵气结,莫名头疼,“你是准备不回来了?”
月明荞挠了挠头,他确实还没这打算,但话不能乱说,“当然不是了,父亲。”
“我说过多少次,离国公府那小子远一些。”
月明荞从常盛口中知晓了两家敌对的事,虽不太明白两家发生了什么事,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错。”
这道歉的速度有点快,月峰满脸狐疑。又看了会自家儿子,态度诚恳,老老实实。只是他儿子的秉性他还是很明白的,屡教不改是常态,认错积极也是常态。
他没再追究这件事。
“今天叫你回来,是有重要的事。”月峰态度变得认真,站起身走了过来。
“陛下知晓你娶了百花楼的花魁。”他拍了拍月明荞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
他这儿子总能丢一大烂摊子给自己,然后让国公府那老家伙抓住把柄,上告给陛下,再来挖苦自己。
说着就气。
月明荞调侃,“看来不是什么好事。”
郡王府嫡长子娶了位花楼女子,还被当今圣上知道,定会传的天花乱坠,当个笑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大美人也得背负一身骂名,活在他人唾沫之下。
这事,总归大美人是无辜的。月明荞忍不住又骂了自己一句。
月峰,“陛下倒是很高兴。”
月明荞啊了声,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高兴,这有什么好高兴的?当笑话高兴吗?
“总之,你那婚事一闹,闹出了些麻烦。陛下已经下了令,命我郡王府大办。”月峰愁闷的要死,若这不是自己儿子,他肯定是要踹人,揍人的。
月明荞反应过来,“大办?你的意思,我要再娶一次?”
月峰点了点头。
月明荞一下没了底,他才信誓旦旦保证要和美人和离,这计划赶不上变化,一道圣旨下来,和离是不可能了。
美人对他的印象恐怕又得打个大折扣,满口谎话,说不定会更讨厌自己。
月明荞浑浑噩噩的离开,想着该如何与美人交代这件事。
入夜,暮色沉重,只有半轮明月挂着。月明荞徘徊数十圈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总不能一直拖着,该说还得说。
陈四安排的妥当,美人的屋和他自己的住处离着不远,院外有丫头守着,见月明荞来了匆匆行了一礼。
月明荞敲了敲门,“我有件事想和你谈谈。”屋内没动静,他又招呼了声,“我进来了。”
等了片刻,月明荞推门而入,目光随即亮了亮,倒吸一口凉气。美人席地而坐在柔软的白毯上,一头如藻的黑发铺散,那双眸子正看过来,狭长漆黑,能勾人深陷。
月明荞觉得大美人的眼睛是最好看的,他总能一眼就陷入在那眼瞳里,忍不住的多看。
厅白幻垂在袖袍的手紧攥着一把断刃,依他对这人的了解,深夜来访都不是什么好事。
若不是武功被药性压着,他早把这人杀了。
紧盯了会,见少年关门缓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