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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药香,他还闻到了大美人身间淡淡的冷香。
白澜一直守在自己身边吗?月明荞眸瞳直勾勾看着大美人,又是感动又是惊喜的。
这目光直白,盛满柔意。厅白幻顿了顿,下意识抓了抓这人的头,【好些了吗?】
月明荞读懂了唇语,想着白澜也太温柔了,“好,好多了。”
这一开口,柳氏闻声扭头看了过来,柳眉一宣,“醒了,总算是醒了。”
“娘。”月明荞软声喊了句,直让柳氏溺出浓烈的护崽母子之情,她步子迈上把人抱在怀里。
“生病了也不说一声,明荞你是要把娘急死吗?”
月明荞晃了晃头,他也没明白自己何时生了病。
月峰走了过来,见此松了口气。
“醒了就好,今日先修养着,好在没落下明日祖祭之礼。”这全员参拜的大事,月峰自然认为谁都不可少,如今醒来也放下了心。
柳氏面露愠色,埋怨道:“他身子这么差,我说这祭祀,他就该好好待着修养才对。”
“这是两码事,你这分明妇人之仁……”
两人声势愈发变大,月明荞咳了两声,匆匆打断,“我已经好了许多,娘你就别担心了,我没事。”
柳氏掩袖擦了擦眼泪,自己这儿子是越来越懂事了,“哎,我是说不过你们了。明荞,你也用不着难为自己,若当真不想去,还得告诉为娘。只要有娘在,就是你爹也不敢动你。”
月峰,“……”
月明荞抿唇轻笑,对这样的关怀很是心暖,“娘放心好了,我是真没什么事。”
柳氏又唠叨了几句才算答应了这事。醒来没多久,庙殿有僧侣又过来把了脉,这病因月明荞没怎么听明白。
但好在不严重,按时服药就好。
月明荞躺在床上,想着昨日夜里遇到了厅白幻。与主角近距离一对一接触,还被这人抱了一路。
这对女主的待遇突然撞到自己头上,他实在免不了一身恶寒。
修养了半日直到用过午膳,屋舍彻底静了下来。月峰和柳氏要处理祭祀人早早离开了。大美人跟着碧罗出门,屋内只剩了他一个人。
月明荞坐靠在床上,望着外面的天想出门,屋里的药味浓烈的如同上辈子的住院部,他闻着就忍不住恶心。
踌躇了会,他还是慢悠悠下了床。
香客住的客舍,有一道回廊,月明荞没打算走远,便在这回廊踱步慢行。
没想走了一会,瞧见了月常在的身影。
昨日匆匆见了一面,他还没与这人打招呼呢。这时机刚好,月明荞朝着人挥了挥手。
“常在。”
月常在眉头微蹙,脚下僵持了顷刻才走了过去。月明荞生病,父亲便嘱咐他来看一眼,虽不情不愿但还是来了。
“兄长病好些了吗?”月常在客套的问。
“嗯,比昨日好了。”
少年温和的笑了笑,和他印象中的那人模样不同。月常在对着这张脸生出了几分陌生。但想到这人向来演技不错,这面恐怕也是假的。
“如此便好。”
月明荞见这人欲走无话可说的模样,两人都有些尴尬。依阿柒提过的话,原身的这位弟弟与其原身是两个极端,一好一坏。
月明荞猜测,极有可能因此脾性作为,两人才会如此隔阂。但他并不是原身,也不想这位温润如玉的弟弟对自己感到恶劣。
“常在,从前你我之间若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就当都是我的错。”他开口提到,语气温和。
“还希望以后,我们能好好相处。”月明荞为自己的理智点赞,只要态度摆明,像月常在如此的人定不会太过与自己计较。
毕竟原身脾性放在那,两人再怎么产生隔阂,背锅的都得是自己。
却没想这句话后,月常在倏而冷笑,似在强忍,“如兄长所说,我自然也希望如此。”
这话阴阳怪气的,听的人不自在。
月明荞嘴角含笑,想着拉住这人的手熟络熟络感情,他自认演技还不错,看过不少偶像剧。
这方法一般都能起些作用。
那成想手刚伸过去,月常在就满是厌恶推了自己一把,月明荞踉跄退了两步,一脸懵状,不明所以。
“你也真是够了,对着我演这出戏做什么?月明荞你不恶心吗,你他妈能不能离我远点,我躲着你已经够给你情面了,你怎么还有脸贴过来?”
“怎么要和我玩一出兄弟和好的伎俩?然后再借机靠近,实行你那脑子里肮脏的东西吗?”
“你做过的那些破事,我永远都不会忘。你也别再以为我还能傻到再信你一次。”
月明荞被骂的傻站在原地,嘴里说的话也乱成一锅粥,“什么伎俩?我又做了什么事?不对,你误会了,常在我没有那个意思……”
月常在瞠目欲裂,伸手用力钳住了这人的下颚,几乎下死手,“我再说最后一次,我不喜欢男人,永远不会,特别是你这样恶心的男人。”
“……”这都什么和什么?月明荞脑袋要炸了,月常在的意思是原身喜欢他?喜欢自己的弟弟?
月明荞被钳住下颚推逼到了墙角,仰头看着,眼底起了一层水雾。这模样配合着少年的脸,总能让人生出欲|望来。
月常在身子一僵,猛的缩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