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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季问瞪大眼,拼命扣着喉咙,想要将药吐出来。
“我等着你们叫我亡国的那天,希望那天快点来,”季琛深情祝福道:“没事,别担心,去把消息爆了吧,正好,我早就想收拾秦胜了。来,打断他一条腿,把他扔出去!”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侍卫说的。
正好,他也想拿着季问去钓鱼。
季问眼中的愤恨倾泻而出,只以为季琛是在故意嘲讽他,连让人杀他都不愿意,认为他铁定翻不起风浪。
这实在是将他侮辱至极。
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活下去,活到最后,向世人说出真相,给季琛一点颜色看看。
秦舒躲在一边瑟瑟发抖,等到侍卫将季问拖了出去,才小心翼翼问道:“陛下好本事,居然还随身携带毒药防身?”
季琛顿时无语,“这不是毒药,这药是用来治秃头的。”
尤涵做出来的最好的那瓶,送给了他。
秦舒一呆,终于放松了心神。“那为什么他说这药有毒?”
季琛道:“因为这药是外敷的,不是内服的,太医制药的时候也觉得这药有一点毒性,但不入口就不要紧,应该也不至于死人……吧?”
说起来,尤涵好像也挺喜欢研究毒药来着。
季琛也不确定了。
秦舒又默默缩了回去。
*
作者有话要说:
季琛:闲着无聊>努力尝试钓鱼>完了,不会把鱼给毒死了吧?
第33章 衙门 难道我要向所有人宣告,我秃顶了!
季琛为了表示对季问的亲切关怀, 干脆叫人送来了他的资料,扔给秦舒,自己下了一连串的指令, 顺便笑眯眯问秦舒:“给你找一点事情好不好?”
亲眼看见了季问的下场, 秦舒哪里敢说不好, 顿时猛地点头答应,“陛下说什么都好。”
季问惨叫一声, 迅速被侍卫打断了腿, 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拖出去。
季问大叫道:“季琛!你也不怕老祖宗们半夜里来找你算账!我是你皇叔,是越国的宗室,是北靖王的玄孙, 你当然要尊敬我,对着宗室都毫不慈悲, 你拿什么坐稳帝位?”
拖着他的侍卫顿时一僵,有几分迟馕玢疑。
见有戏, 季问又再度道:“这件事我也有问题,但你也有, 我是喝多了酒这才何言乱语,你也好自为之,不如我们就此——”
外面的人听到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纷纷看了过来。
已经有人听到了关键字眼,顿时满头大汗。
怎么来庄子里闲散一番,还能撞见这些事?!
陛下在这?
要不要去拜见一二?
朝臣们无声对视, 互相交流着信息。
季琛放下手中的茶杯, 温声道:“你说得对, 我确实该改主意。”
见季问狂喜, 季琛也露出一抹笑意, 茶杯直接磕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来人!带着季问去报官,就在京兆尹击鼓鸣冤,就说季问状告当今天子,说天子和秦胜联手朝着太子下毒,叫上太医院的那位太医,一起去衙门里好好谈,就让季问把太子用过的药再吞一次,看他到底会不会当场去世!吃不死就把让衙门再审问,也让世人看看,污蔑天子和朝廷重臣是个什么下场!”
季问顿时慌了,他顾不得自己的断腿,“不,你别胡说!我没有要击鼓鸣冤,我没有要状告天子!快救我,季琛,陛下,我不说了,我——”
侍卫们堵了他的嘴,迅速把他拖出去,声音渐渐变小。
季琛看了秦舒一眼,不用多说话,秦舒瞬间秒懂,“我这就跟上去。”
正好他也想看看,到底这人拿捏了什么证据,居然还想着来威胁他做事。
看热闹的人顿时惊呆了眼,这是什么情况?
朝臣们终于看出来了,陛下平日的温和只是表象,登基时就杀伐果断了一次,如今陛下来个狠的,如果下次再有人敢说这种话,季问就是前车之鉴。
季琛明显也没兴趣听朝臣来说一些废话,扔下一句“你们继续”,就直接出了庄子,不紧不慢去了京兆尹衙门附近。
京兆尹目瞪口呆看着穿着飞龙鱼服的侍卫和看上去一脸傻白甜的秦家二公子,再听完了秦舒的转述,彻底傻眼,恨不得以头抢地,将过去那个非要留在京都当官的自己痛骂一顿。
这件事涉及了皇帝、秦家、宗室以及太医院,里面的每一个人他都得罪不起,可目前这个案子就明晃晃摆在他面前,皇帝还亲自点名。
看着面前犹如死尸一般被拖过来的季问,京兆尹杀了他的心都有了。要不是这个季问,皇帝能忽然把他点名叫他处理这事吗!
“来人,升堂!”京兆尹一甩袖,咬牙切齿,“本官亲自审,现在就审!”
看热闹的百姓挤在了衙门门前,一群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听说此事还涉及皇帝后,更是一个劲往前挤,衙役们辛苦维持,不让他们往前太过,京兆尹从未感受到自己如此深受瞩目。
秦胜和尤涵被人从外面请过来,目前还在赶过来的路上。
秦舒作为苦主,站在了公堂上,季问原本已经快昏迷过去,如今又被一盆水泼醒,整个人怒瞪着周围的人。
白琦姗姗来迟,他周边还有几个学子,几人一同行礼。白琦抢先道:“我等听闻此事,愿为陛下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