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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 屈柏远问他。
林笙心如擂鼓,感觉自己有一点站立不稳,他扶着冰箱门尽量平静地道:“没事。”
屈柏远伸手按亮了餐桌灯,看着他后颈皮肤上不正常的潮红,很慢地说:“你看起来不像没事。”
“我真的没事。” 林笙坚持道,假装满屋子的奶香味和他无关。
空气中有一丝若有似无的茶香弥漫开来,很像某种高山红茶,是屈柏远的味道。茶香和奶香混在一起,让林笙感到手脚发软。Omega 的本能使他释放出越来越多渴望标记的气息,从腺体传出的酸麻感像电流一样淌过全身。
屈柏远也忍耐得有些狼狈,他握住 Omega 的肩膀将他转过身来,低声问:“你发情了?”
林笙身体僵硬了一下,控制不住地想倒进他的怀里,但理智又拼命挣扎着告诉自己不要受信息素影响。
“不要像你妈一样!” 外公严厉的声音一下子从脑子里跳出来,像是当头棒喝,林笙瞬间清醒。
心脏在胸腔里砰砰地跳,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林笙虚张声势地想,如果他现在敢释放信息素压制我,我就卸掉他一条腿。
而屈柏远只是说:“你有抑制剂吗?”
林笙怔了怔,摇头说,“我没有找到。”
第5章 我们来做…… 做题吧
“你等我一下。” 屈柏远语调温柔。
他给晏乐言房间打了个电话,两分钟后,晏乐言连滚带爬地从楼上下来。
他睡得昏昏沉沉,接到屈柏远的电话说林笙发情了,吓得差点背气过去。现在看到林笙还衣冠整齐地站着,没有发生他想象中的一幕,顿时长舒一口气。林笙虽然整天混在 Alpha 堆里练搏击,但他在感情方面实在是蠢得像两性别时代的直男癌,反应又迟钝,晏乐言生怕屈柏远趁人之危,对林笙做点什么。
他扑到冰箱旁边的柜子上,拉开抽屉取出一支抑制剂塞进林笙手里。
屈柏远站在旁边,手里拿着笔记本电脑挡住已经有了反应的地方,面色如常。他看着林笙用了抑制剂,晏乐言对他说了声谢谢,他点点头,上楼了。
一楼的门窗被悉数打开,穿堂而过的山风把屋子里暧昧的味道全吹散了。林笙却总觉得鼻尖还萦绕着高山红茶的味道,Alpha 的气息若有若无,像是一丝一丝地飘进了他的血液里、他的骨髓里。
第二天早上大家都起得很晚,每个人眼睛上都挂着黑眼圈,只有白霁神清气爽。
众人围坐在长桌旁吃早餐,白霁用怀疑的目光扫视了一圈,问道:“你们几个昨天晚上是抛下我跑出去蹦迪了吗?”
没人回答他,林笙无意中看了屈柏远一眼,而屈柏远也正好看过来。两人视线交汇,林笙有点心慌意乱。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天晚上屈柏远的样子,他说的话,和他的味道。
晏乐言这时端着茶壶问:“你们谁要红茶?”
颜雪说我要,晏乐言给她倒了一杯,又问林笙,“你要吗?这是你最喜欢的大吉岭红茶。”
屈柏远拿着勺子的手顿了顿,他的信息素就是大吉岭红茶。
林笙感觉自己脸有点热,凶巴巴地道:“我不要!我喝牛奶!”
“啧,不要就不要,凶什么?远哥要吗?” 混熟了以后,晏乐言也跟着白霁他们叫屈柏远远哥。
屈柏远不易察觉地笑了一下,慢条斯理道:“我也喝奶。”
晏乐言一直到早餐吃完才反应过来,屈柏远话中有话,在暗搓搓地撩林甜甜。他昨天晚上没来得及问,为什么林笙会突然进入发情期,为什么大半夜和屈柏远两个人在一楼,为什么是屈柏远打电话叫他拿抑制剂?
他好奇得抓耳挠腮,但林笙好像还在生他的气,并不怎么搭理他。
吃过早餐白霁强烈要求去西山小龙池玩儿,那是山顶流下的河水在山涧形成的一个个小小的水池。碧水银波,清澈见底。又因为水中富含矿物质,呈现出海水一般的蓝绿色,被人戏称为仙本那 C 市分那。水池不大,水也不深,很多游客都会下水去玩儿。
晏乐言建议他们早一点去,过一会儿人会很多:“沿着门口这条路一直往上走,十几分钟就到了。别开车,没地方放。最上面那个水池旁边有个租竹筏的老头,他们家可以沐浴,跟他说在我家住的就行了。”
“你不去吗?” 白霁熟络地揽着他的肩膀,“跟我们一起玩儿呗!反正也没有别的客人。”
说起玩儿晏乐言当然没意见,他是怕林笙不想去,他说:“你等会儿,我问问林甜甜去不去。”
林笙想也没想就拒绝了,理由是他要在家写作业。
这是一个无法反驳的理由,晏乐言有点恹恹的。林笙摸了一把他的狗头,大发慈悲道:“你和他们去玩儿吧。”
晏乐言假惺惺:“不好吧,留你一个人在家。”
“滚吧,你在只会影响我做题的速度。”
晏乐言:“……” 他想说我不在您老能看懂题吗?但他聪明地选择了闭嘴。
看着他们带上泳衣出门,林笙松了口气,终于清净了,果然还是一个人呆着自在一点。
说是写作业,实际上还真是写作业。整个暑假林笙除了和朋友玩儿都泡在搏击馆里,作业是一点儿都没做。
他成绩不好,因为老是请假集训和参加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