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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天晚上折腾到好晚才睡,屈柏远说的重温原来是要把以前用过的姿势全部重温一遍,漫长的最终标记直到天快亮了才完成。
林笙全然忘了他们在屈柏远家,屈柏远起床说自己上午有事要出门,他迷迷糊糊地应了,然后转过身继续睡,大有天塌下来都叫不醒的架势。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终于睡到自然醒。他光着身子在床上滚了滚,贪恋地把头埋进屈柏远的枕头里。柔软的触感带着浓浓的红茶香味,让人舍不得离开。
他抱着枕头还想再睡一觉,脑子里又浮现出昨天夜里的种种细节。最终标记给他们之间创造的联系,让他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屈柏远的愉悦。Alpha 成结的时间持续了很久,尽管以前戴着套做的时候也成结过,但远远没有这次感觉这么强烈。
林笙想了一会儿就觉得脸很烫,心情好像是装在玲珑的水晶玻璃球里,飘飘荡荡,很不真实。他睁开眼睛盯着厚重窗帘边上漏出来的一线阳光,猛地意识到这是在屈柏远家。
第一天和屈柏远的父亲住在一起就睡了个大懒觉,似乎有些不太礼貌,于是赶忙掀开被子坐起来。
已经入夏了,不穿衣服也不会觉得冷,他就这么光着身体晃到浴室去,洗完澡才发现脖子和胸口都是屈柏远弄出来的红痕。纠结半天,最后在衣柜里找了件屈柏远的衬衣穿上,才勉强遮住一些暧昧的痕迹。
下楼的时候佣人已经做好午餐,从厨房里一样一样端出来摆放在餐桌上。
屈睿识戴着眼镜坐在靠窗的单人沙发上看杂志,见林笙下来,朝他笑了笑,亲切地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林笙觉得自己现在身上全是屈柏远的味道,很不好意思,但屈睿识让他过去,他只好走到屈睿识身边,轻轻地坐在宽大的单人沙发扶手上。
“睡得好吗?”
“嗯,睡得很好。”
屈睿识把杂志放在旁边的玻璃矮几上,说:“柏远约了澶华集团的董事长,中午不回来,你陪我吃个便饭吧。”
“好。”
屈睿识笑起来,拍拍他的肩膀,“不用拘谨,这里以后就是自己家。”
林笙望向屈睿识,老人眼睛很明亮,带着笑意。
他和屈柏远已经登记结婚了,最终标记也完成了,就差婚礼还没有办,这个时候按规矩已经要改口叫父亲了,但那两个字在喉咙里转了一圈,终究叫不出口,又咽了回去。
屈睿识好像看出了他的不自在,站起来道:“饿了吧,吃饭去。”
林笙站起来和屈睿识并肩走,屈睿识又转头问他:“你下午想出去走走吗?”
“嗯?” 林笙不明白屈睿识是什么意思。
屈睿识接着道:“柏远估计要晚些时候才会回来,你下午没事的话我带你去打高尔夫,你会打吗?”
“呃…… 我不会。”
“我教你,打练习场,很简单的。”
林笙对所有球类运动都不是很感兴趣,除了高中打过一段时间篮球,高尔夫那种小球是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的,但他不好扫屈睿识的兴,于是点头说好。
屈睿识是白手起家,屈家自然没那么多规矩,两人边吃饭边聊天,席间气氛轻松,相谈甚欢。
林笙不知不觉间说了很多自己的事情,从小时候被外公逼着去练格斗、参加比赛,到后来遇到屈柏远、生病,两人分开又重聚,如今倒是都能平静地讲出来了。
“很了不起,” 屈睿识听完叹了口气,“这些年你都是一个人啊,经历这么多,还能变得这么好,真的很了不起,这一点比屈柏远好。”
林笙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用 “了不起” 来表扬,很有些受宠若惊的羞赧,“也不是一个人,还有朋友和导师陪着我,屈柏远…… 其实也一直陪着我的。”
屈睿识知道他说的是屈柏远雇人拍照的事,摇摇头,又笑了一下,说:“幸好你回来了。”
饭后林笙开车和屈睿识一起去了高尔夫练习场,是一处离家二十多分钟车程的俱乐部,屈睿识是那里的常客。
他们到得比较早,练习场还没有多少人,屈睿识教了林笙基本姿势和挥杆的动作要领,让他自己打几杆找找感觉。
林甜甜也是运动天赋点满了,很快就掌握了技巧,没过多久就能把球杆挥得又饱满又漂亮,就是偶尔打不到球。屈睿识从旁指点,见他能自己打得不错了,就坐到后面的椅子上看着。
打了大概有三四十颗球,林笙觉得有些渐入佳境,好像找到了点打高尔夫的乐趣。
这时大概有屈睿识的熟人到了,林笙听到他们在后面说话,来人问屈睿识,“老屈,来了多久了,怎么都不约我?”
屈睿识说:“平时你不是都周天下午来吗?怎么今天有空?”
“我今天带我外孙过来玩玩儿,” 那人说话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听起来乐呵呵的,这时大概又在招呼他外孙叫人,说:“这是屈爷爷。”
一个小男孩奶声奶气地叫了人,林笙又听到屈睿识说:“我今天带我小儿子过来玩儿。”
“你小儿子?”
“嗯,” 屈睿识的声音也听起乐呵呵的,“那个就是我的小儿子,林笙,柏远的 Omega。”
林笙手上滞了一下,又挥空杆了。
接着他们说了什么林笙都没听清楚,耳边只有挥动球杆的风声,每一个球都打得又远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