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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靖安:“……”我□□有马了谢谢。
还有人冲上来要TO签,所幸被两旁护送的官差拦了下去。
闹了大半日,他确实不愿再抛头露脸,况且身旁的凌世心还好,张弘的脸已经很难看了,他不怕小人,只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得罪小人,便草草找了个借口骑马脱离队伍,到无人深巷处下了马,用丝巾蒙了面悄悄返回客栈。
以为回客栈能躲个清净,还没到门口便看见堵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将客栈前门围得水泄不通,苦了文妙安拿个扫帚拦在门口,客栈的掌柜、跑堂和伙计也一起出动帮忙劝散人群,只是他们越描越黑,一个劲说文靖安不在客栈而是游城去了,那些人就说为表诚意他们愿意等,等多久都等,还有人说要进去等,到文靖安的房间等。
文妙安大喊:“你们进来冲烂多少桌子椅子了?赶紧给我退后!你!就是你!打你脚了!”
那个试图趁乱伸脚进去的男子被文妙安来了一扫帚,吃痛又缩了出去。
文靖安眼见如此,这个地方真不能再待下去了,不止他不方便,也害得掌柜做不了生意,便绕到后街那边,从厨房小门偷溜进去,到房间里将他和陈崇章的文书、文件和朝服等重要物件收拾好,顺带也帮文妙安收拾好包裹,蒙脸下楼,先跟掌柜说道:“房钱我放在柜台后边了。”
掌柜先是惊讶,随后会意,让伙计去替换文妙安,文妙安回头一看已知文靖安的意思,赶紧跑过来取走她的行囊,和文靖安一人背一个,从厨房后的小门溜出去。
到了客栈后街,文妙安问道:“你和崇章表哥不是游城去了吗?怎么就你回来了?”
文靖安苦笑:“那边的人比这边还多。”
文妙安瞬间了然,“那的确得跑。”又问:“不住客栈我们住哪儿呀?林宁宴家吗?”
文靖安摇了摇头道:“不行,宁宴那里也会被堵住,我们到附近再找一家偏僻的客栈,不透露姓名就行了。”
文妙安:“老住客栈也不是办法,反正接下来你要在翰林院当差,要不我们就在京城买一个小房子?”
文靖安:“钱够吗?”
文妙安:“还有两千多两银子,明天开始我先去看看,有合适的话我再跟你说。”
文靖安:“嗯,你看着决定就好了,要是钱不够你就跟我们说,我们来想办法。”
刚说完就听到有人接他的话,“靖安兄缺钱吗?找我呀!”
转头去看,不是韩延还有谁?不止是他,严素光竟然也在。
韩延从马上跳下来,二话不说从怀里摸出一沓银票往文靖安手里塞,说道:“拿着!拿着!一点小意思,一点小意思!”
文靖安:“……”
还好文妙安上来一把夺过去又一把塞回了他手里,他才说:“真就一点小意思。”
文靖安道:“这钱我们不能要的,韩延兄不要当街露财。”
韩延笑道:“这是京城,天子脚下,没事。”
不过还是把银票收了回去,他知道文靖安不会要他的钱,之前从延陵府回京城的路上,以及到了京城他请文靖安到太医院“上课”,给了多少次钱文靖安都没要,这时他看文靖安和文妙安身上带着大包小包,问道:
“你们这是?”
文靖安苦笑:“原本的客栈不能住了,我们出来找个新的地方。”
韩延一拍胸口,豪爽道:“还找什么?!直接住我家啊!你看你中了探花我们得给你贺一贺,你把崇章和宁宴也叫上!”
文妙安:“林宁宴到你嘴里什么时候成宁宴了?你们有这么熟吗?”
韩延:“一回生两回熟。靖安兄,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撞今日,今日我撞到你们就是天意,来我家来住,我家地方大人口少。”
文靖安婉拒:“实在不方便,我们刚才说钱的事是为了在京城物色新房子,真不敢劳烦你。”
韩延怔住,回头看严素光,严素光没有下马,在马背上居高临下,阴阳怪气道:“人家是新科探花郎,一首殿试七言随金榜题名录诗才满天下,你家小门小庙怎么请得起人家这尊大佛?”
文妙安即刻争锋相对道:“你吃炸药了今天?我家公子得罪你啦?你凭什么这么说?莫名其妙!”
文靖安也不知道什么地方碰到了严素光,拉了拉文妙安的袖子让她先不要急,韩延赶紧打圆场,“靖安兄不是那种人,靖安兄不是那种人……”
文靖安:“韩延兄,我实在不方便住你家,等这段时间忙完之后,我一定亲自登门致歉。”
韩延:“啧!说什么致歉,应该是我登门贺你,你看我没带什么贺礼,给钱你也不要,哈哈,我怪不好意思的搞得,哈哈哈。”
文靖安只是陪着微笑,笑着笑着双方都有些尴尬,韩延眼神闪烁,先说道:“我们还有点事要办,今天先这样?”
文靖安:“先不打扰了,回见。”
韩延拱手道了声:“回见,我还是那句话,有什么需要直接来找我。”
文靖安点了点头,韩延便与严素光骑马领着几个护卫往丞相府去了,走出不远,韩延即刻问严素光:“刚才怎么回事?他怎么你了?”
严素光冷冷道:“蠢货!”
韩延指了指自己,问道:“你说我?”
严素光:“我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