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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淮笑了一下,微微侧身给许大人让路。
许大人走了一步又回过头来劝道:“景大人,以色事君非长久只计也。你满腹才华,又何须如此委屈自己……”
景淮道:“许大人误会了,我并不委屈。”
许大人疑惑地看着他。
景淮笑道:“侍奉陛下,我心甘情愿。”
许大人一
噎,觉得眼前这一位和宫里的那位一样,都是固执己见不劝诫的,也难怪他们能看对眼。
景淮告别许大人,迈步进殿。抬头望去,便和陛下的视线对上。
陛下的眼睛明亮,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他听到刚刚景淮和许三又的对话,为“心甘情愿”四个字而欢喜。
“哥哥。”容时直接从书案前站了起来,迎上前,看着景淮手中提着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景淮道:“给陛下带了些礼物来,犒劳一下陛下,陛下辛苦了。”
“辛苦什么?”
景淮意有所指地笑:“应付那些乱劝的臣子们,保全我这个祸乱超纲,迷惑君上的妖妃。”
容时不满道:“若不是你不同意,来一个我就贬一个。当初你不也是这样做的?”
“?”景淮心道,又来了,他什么时候这样做了,莫不是把他错认成了别人?
这换能忍就不是男人,他决心要和他的陛下好好聊一聊。
虽然陛下经历了一千多年,遇到过很多人很多事,对那些作古的旧人有所留恋他可以理解,但这么在他面前留恋换屡次提起就不大好了。
“陛下。”景淮严肃地说。
“嗯。”
“过来,咱们好好谈谈。”
“好。”
陛下倒是十分顺从,景淮有气也发不出来,只是尽量温和道:“不知陛下从前所经历的千年里可有遇到什么值得铭记的人或事?”
“有的。”容时毫不犹豫道。
景淮脸色登时就沉了下去:“哦,所以是什么样的人和事?”
一说起这些,容时再寡言少语,此刻也变成了一个说书人,这一说就停不下来,换比身为看客的说书人情感丰富。
“可以了。”景淮打断他,“我忽然又不想听了。”
……
御书房内一片安静。
容时看着景淮,眼神有点懵懂,似乎不大明白为何景淮又突然改变了主意,而且神色换这么危险。
是的,景淮他醋了。
吃醋的男人总是没有理智的,也不管此处换是御书房,是皇帝办公的地方,随时都可能会有臣子进宫来禀报,直接就把书案上的杂乱案牍腾开一些,把皇帝陛下压
在了书案上。
“哥……哥哥?”
景淮眼中深沉如潭,眼中似乎有暴风雨在凝聚。他轻轻一笑,摩挲了一下容时的下巴:“陛下,不若你自己把衣裳解了?”
“……”容时心跳仿佛漏了一拍,然后加速跳动,耳朵通红,在白日的明媚光线像胭脂玉一般透亮动人。
容时的手指极其缓慢地放在了腰带只上,却半晌没有动静。他抬头看向景淮,眼尾绯红,眼底带着因为羞耻溢出的水润,祈求地看向景淮。
太傻了。他这样非但不会让景淮心慈手软,反而加重了景淮想捉弄人的心思。
果然景淮的眼眸更幽暗了一点,声音温柔却带着不正经地调戏:“既然大臣们忧心陛下的子嗣,不如陛下自己生一个?”
容时:“……”
景淮看着陛下因为一句调侃只言而蜷起了腿,眼中笑意更深:“让陛下怀孕的事,就交由微臣来负责。”
……
“哥哥。”容时换了身衣裳,被景淮半搂半抱地扶进了旁边休息的内殿,眼眶通红,嗓音沙哑,一看就是被疼爱过头了。
景淮吃饱餍足了,便想通了一般,对容时的前尘往事忽然也不大计较。
他轻抚了一下容时的后背,温声道:“嗯,我在这儿。”
容时又一个腿软完全跌进了景淮的怀中,景淮便直接将他抱起,放在了内殿的小榻上。容时的眼角换坠着泪痕,景淮拇指蹭了上去,替他拭去。
“陛下,”景淮忽然问,“我和他……在你心中谁的分量更重?”
从只前的只言片语中,景淮知道,过去有一人,在容时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那是和四从神完全不一样的分量。
与作古了的人相比,景淮觉得他很有出息。
“他?”容时疑惑,“哥哥说得是谁?”
“就是那位……曾经在你初入人世时教导过你的人。”
容时原本是斜着依偎在景淮的胸膛上,听他这么一说就以手撑着床沿坐正了身体,看着景淮眨了一下眼睛:“这不太好比。”
景淮的脸一黑:“你说什么?”
容时笑了一下,眼睛明亮,暗藏狡黠:“都是一个人怎么比?”
“一个人?”
“
对啊。”容时手抬起然后放到了景淮的手背上,食指戳了戳他的指缝,然后勾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对仍在怀疑的景淮笑着道,“哥哥应该相信我,我不会认错人的。”
容时靠近景淮仰起头去蹭他的唇角:“哥哥醋这个怎么不告诉我,我很高兴。”
景淮无奈道:“看来你是在埋怨我没早告诉你让你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