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可有些尴尬：“来例假，有些疼。”
    “这个姜秘书不用担心，就是不知道姜秘书最近作息和饮食是否规律？”
    姜可认真回答他：“就这几天没怎么睡好，饮食方面没什么大问题。”
    陈嘉伸出右手：“不知是否方便为姜秘书把个脉？
    ”
    姜可把手伸出去：“方便的。”
    陈方坐在沙发另一边，掏出手机，假装不经意，偷偷拍照。
    结果……
    谁给他把闪光灯打开了？
    灯光一闪，姜可和陈嘉同时转头看向他，一人脸上一个问号。
    徐方用手掩唇轻咳两声，一脸淡定地解释：“不好意识，不小心打开了手电筒。”
    等到两人转过头去，他就悄悄点击图片发送。
    配文：陈嘉到了，正在为姜秘书检查。
    对方消息很快回复过来：陈嘉还会把脉？
    徐方回：他中医西医都学了，会的。
    对方回：哦，问出来是什么问题没？
    徐方回：痛经，其他的还不知道。
    那边只回了一个字：嗯。
    徐方见他没有别的要说的话，就把手机揣进了兜里。
    陈嘉收回自己的手，开始捣鼓他的医药箱。
    “姜秘书身体素质还是比较不错的，以后要注意规律作息，早睡早起，吃好喝好，我给您拿点药，经期可以喝的，别的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他从医药箱里倒腾了几样药品出来，指给姜可看：“这个是止痛药，如果姜秘书实在受不了，可以吃这个，如果不会很痛，不建议吃，这个颗粒用温水冲服，多喝热水，虽然话土了点，但是很有用。”
    姜可把东西接过来，微笑着向他道谢：“谢谢陈医生。”
    “这是我的职责，姜秘书不必客气，改天给姜秘书送一瓶德国红糖，那个也不错。”
    陈嘉把自己的医药箱收拾好关上提着，微微笑起来：“那姜秘书早点休息，我和徐特助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可以再联系。”
    姜可起身送他们到门口：“那两位慢走，路上注意安全。”
    徐方和陈嘉摆摆手：“姜秘书不必客气，请回。”
    送走了他们，姜可回到沙发上，拿起陈嘉给她的药看了又看。
    徐特助突然带着他的私人医生过来，还是半夜，应该是他的指示吧？
    可是。
    姜可拿起手机看了看，他根本就没有回复她。
    看见了，却不回复，但是又叫他的助理带着他的私人医生半夜来家里帮她看。
    这是什么意思呢？
    就算他要做回宋叔，像以前一样，可也不能连她的微信都不回复。
    宋邺已经在泡澡了，手机搁在浴缸旁边突然震动了一下。
    他伸长手臂拿过手机，徐方发来微信：姜秘书只是痛经，没有别的问题，陈嘉已经全都处理好了，宋总不用担心。
    宋邺回他：嗯，帮我注意点儿，看她有什么需要，照顾些。
    陈方秒回：明白。
    宋邺又点开刚刚徐方发来的那张照片看，虽然因为有闪光灯导致照片不好看，但是他还是隐隐觉得，她脸色不太好。
    以前也没见她痛经，这次这么严重？
    巴黎的早上八点，宋邺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吃完早餐去赴约。
    今天他要去见“Eternity”的负责人，谈下一笔对于“Acme”来说还算不小的单子。
    他公司不缺单子，只不过这一单，国际单子，比较大，而且Eternity的知名度在国际上还算比较响，合作有益无害。
    加上他心里烦乱，走这一趟，权当散心。
    对方邀请他亲自过来，但是诚意还算可以，出行住宿他们全都安排妥帖，派来接他的专车也早早到了酒店楼下等着。
    宋邺也没故意拿捏姿态，带上助理过去。
    这是他第二次来Eternity总部大楼，第一次是十年前，他来参观学习。
    没想到，十年后，他来谈合作。
    在对方派来的人的带领下，他来到了对方的会议室。
    巨大的落地窗前，坐着一位女人。
    女人背对着他，正在眺望远处的景色。
    金棕色的长发，扎成低低的马尾，用的是Eternity本季度上市的新款发圈，浅蓝色的宝石镶嵌而成的人鱼眼泪。
    耳垂上同样戴的是新款耳坠，跟发圈配套的。
    这套新品一共包括耳坠、耳钉、项链、手镯、手链、发圈六个部分，从发布之初就广受关注。
    女人穿着修身的西装，微微前倾身体，身体的曲线勾勒展现得十分完美。
    从门口进去，能隐约看见她精致的侧脸，白皙通透，在巴黎冬天的暖阳照耀下，十分美丽。
    他还未走近，女人忽然轻轻一点脚，办公椅直接转了过来，露出惊艳的一张脸。
    宋邺脚步微顿，接着从容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Anais，好久不见。”
    他直接开口和她打招呼，没有装作不认识，更没有半分委婉。
    “好久不见，”名为Anais的美女灿烂地笑起来，“没想到宋宋还能记得我。”
    “你知道的，我记忆力一向很好。”宋邺挑挑眉，十指交叠搁在胸前。
    “当然，所以，你应该也记得我以前中文并不好，”Anais微微摇头，“难道你不吃惊吗，我现在中文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