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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未来皇帝后我咸鱼了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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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争执间,萧涣从亭后树影里走了出来。
    一看这情形就能知道,两人之间并不清白。
    惠安和两个跟班的脸色一时之间都十分难看,刚才还在炫耀七皇子萧涣是惠安的良配,怎么也没想到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第7章 差事   若是今天能得闲出门,就一起去含……
    惠安县君是端淑章公主和驸马杜新唯一的掌上明珠,自幼得双亲宠爱,时不时跟着母亲去宫里给皇贵妃、太后等人请安,也算是京城贵女当中的典型人物。
    以陆想容两世对惠安的了解,觉得她撞上了此事会大闹一场,甚至不再答应这门亲事。
    可惠安县君并没有。
    在看到萧涣和罗蕙的瞬间,惠安眼睛当中闪过了一丝带有怒意的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
    她走到了萧涣跟前,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昂起头道:“六表姐同我说,殿下今天也会过来,结果却一直没有遇到,我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不肯来呢。母亲说了,如果我见到了殿下,就转告你一声,我们府里去年冬里封存的梅花酒可以喝了,殿下得空可以过去一趟,和父亲小酌几杯。”
    惠安县君丝毫没有提罗蕙和香囊的事情,反而表现出了少见的柔婉可人。
    只是她身后那两个跟班还没有她这么好的忍耐力,脸色都有些绷不住。
    陆想容也没想到,惠安这么能忍。
    如果换做是前世的她,遇上这种事情,绝对不会有这样好的定力。
    她果然还是小看了惠安,皇室里面没有一个简单的角色,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陆想容原以为,萧涣会见好就收,让这件事情过去,不再招惹惠安的情绪。
    哪知他只是淡淡应了惠安一声,转头丢了惠安和罗蕙,来到了她跟前,低头道:“陆姑娘,借一步说话。”
    陆想容不动。
    萧涣道:“我有一件事情百思不得其解,还请陆姑娘帮我解惑。”
    陆想容心中大恨。
    夺嫡大战一触即发,京中生活本就不易,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都是暗潮汹涌,可没想到萧涣这么没有眼力劲儿,竟当众给她拉仇恨。
    陆想容对萧涣十分了解,知道他这人十分热衷于立人设,深情人设,孝顺人设,忠君人设,淡泊人设……原本是为着迷惑别人的,只是有时骗着骗着别人,难免也把自己给骗了进去。
    陆想容知道萧涣这人不靠谱,生怕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什么不好挽回的话来,只得同意道:“那就借一步说话罢。”
    既然是七皇子发话了,众人也没有继续留在迎春亭前的道理。
    惠安县君恨恨地看了陆想容一眼,带着赵三姑娘和吴大姑娘率先离开。
    罗蕙也看了陆想容半晌,似乎是在判断对方在萧涣心中的角色,撞上萧涣有些不悦的眼神后,罗蕙轻轻一福,识相地快些离开了亭子。
    如今迎春亭前只余了她们二人,陆想容不太喜欢萧涣看自己的目光,她侧身别过头去,看着不远处迎春花幽幽开口道:“何事?”
    萧涣道:“我听六妹妹说,她那日去齐国公府时,曾将端淑姑母的计划告知了你,你却没有半分动作,难不成……你心里真的没我?”
    陆想容知道在这里同他翻脸一旦闹起来,对他和对自己都不好,她强忍住想要嘲讽他的想法,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心平气和。
    “殿下莫要再说这话了。虽然我们都还尚未成婚,但方才今时今日,殿下称我一声‘四嫂’也并不为过。今天殿下和罗姑娘的事情,已经被惠安县君撞破,殿下有空操心和我之间的事情,倒不如分出心思来哄一哄惠安县君。县君的性子,殿下是知道的,若是端淑长公主和太后知道了此事,殿下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安稳日子岂不是毁了?"
    自从太后寿宴那日得了赐婚的消息后,萧涣一连几日都吃不好睡不好,一直想着如何挽回此事。他原以为陆想容和自己一样,想要跟自己见上一面,互诉心中苦闷和情愫,却没想到对方竟是冷淡至此,和上一次见到的陆二姑娘简直判若两人。
    就在陆想容毫无留恋转身离开的瞬间,萧涣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强烈的预感,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终将离他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 =
    这次六公主府上赏花宴的时间并算不长,用过午膳后宾客们就纷纷告辞准备打道回府了。
    在今天这场聚会当中,端淑长公主很是春风得意。她在众位公主当中不算混得好的,既没有出众的能力,也没有的才情,这么多年几乎都在虚度光阴,没做成什么事情。
    这次使了法子让女儿惠安和七皇子萧涣凑成一对,也算是她人生当中为数不多的“成功”之事,多亏了这几年奉承太后颇有心得,赢得了太后的信任赏识,这才得以有了今日这段。
    这次在宴席上享受着众人羡慕和嫉妒的眼光,端淑长公主心情十分之好。她原以为惠安和自己一样,会在这次宴会上享受众人的钦羡,兴高采烈地回家。
    结果等到临行之时,上了马车后,端淑长公主才发现,女儿的情绪并不高。
    端淑长公主对着女儿问到:“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惠安刚已经忍了两个多时辰,此时见到母亲,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一头扑进她的怀中,将今天在六公主府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后,伏在母亲膝头低低啜泣起来。
    端淑长公主虽然也面露惊讶却并不震怒,她平静地理了理衣衫上的褶皱,道,“你做得对,此事还是息事宁人来得更好一些。涣儿是你未来的夫君,闹僵了对你没好处。”
    惠安想起刚才吃席时候,赵三姑娘和吴大姑娘都觉得,她毕竟是县君,又是端淑长公主的女儿,即便对方是皇子,身份尊贵,但既然撞破了不能就这么算了。
    惠安县君对着母亲犹豫道:“可是赵家三姑娘她们说,这样似乎有些太软弱了些,还是应该给他一些颜色悄悄,免得以后再犯。”
    端淑长公主道:“这门亲事不是你舅舅和太后许可的,而是你母亲我求来的。不说让你做低伏小,但不能节外生枝。盼着这门亲事不成,想要取而代之成为七王妃的人多了去了,你可不能如了她们的意。”
    看惠安眉头紧锁不发一言,似乎很有些不理解不服气的样子,端淑长公主加重了语气道:“你父亲没本事,一把年纪了也不过是个四品的鸿胪寺少卿,家里虽然有爵位,但轮不到他继承。只有抓住了七皇子,你才能继续昂首挺胸做你的惠安县君,否则你只能看着旁人封诰命,做王妃,而你,则迟早会被人踩到脚底下。”
    惠安长公主这番话说动了女儿,惠安也终于点头应道:“母亲。我知道了,日后一定会抓稳七表兄,让母亲和我们府里都过上好日子。”
    = =
    西暖阁内,皇帝半倚在靠枕上,和过来乾清宫请安的太子手谈一局。
    太子蹙眉思索半晌,慎重落下一子。
    皇帝看了一眼棋盘,抚掌大笑,紧跟着落下一字,道:“自打这段时日你去议政殿应卯后,棋艺倒比从前落下不少,你在这里落子,上头这一道儿的白子都保不住了,怕是棋圣在世也无力回天了。”
    太子起身行礼道:“还是父皇棋艺精湛,儿臣不及。”
    皇帝笑着招呼太子坐下来:“不过就是咱们父子寻常手谈两局,何须这般规矩疏远?快坐下,陈年,给太子换盏热茶来。”
    太子坐了下来,小心地看了一眼皇帝的神情,见老爷子是真被自己哄高兴了,便借着他的高兴劲儿往下说道:“马上就是父皇的万寿节了,要祈福用的供奉经文也应该筹备起来了,儿臣想着,今年几个弟弟都要成婚了,不如就由我们兄弟几个抄写一下,权当是给父皇的孝心,总好过往年都是礼部和内廷司找人操办。”
    皇帝“嗯”了一声:“还是你想得周到。”
    太子最近想要收了四皇子为自己所用,想着几个弟弟已经得了赐婚的圣旨,马上就要成婚建府了,用起来也更顺手,有心抬举他,便对着皇帝道:“四弟的字写得好,我想着让他抄前头祈福的几卷经文,后头兄弟们跟上就是。只是这事虽不是什么大事,但还是要慎重,不如现在把四弟叫来,父皇亲自嘱咐他几句。”
    主要是能够让萧攸露个脸,也好过皇帝总想不起这个儿子,对他不闻不问。
    皇帝道:“这样也好。”
    随即便叫陈年传唤萧攸。
    大概过了两刻钟功夫,萧攸匆匆从皇子所赶了过来。
    行礼过后,皇帝也给萧攸赐了座,一边吃着小厨房刚进上来的杏仁豆腐一边对他道:“太子说你写得好,朕记得那次去上书房,看到你的字,的确是好,几个兄弟当中,怕是也只有你二哥能跟你比肩了。这次叫你过来,也是有个差事给你,这次万寿节的事,就由你帮着太子去办罢,旁的且先不论,能多学着点眉眼高低也是好的。”
    萧攸道:“父皇谬赞了。儿臣定当不负所托,尽心办差,殿下到时尽管吩咐臣弟便是。”
    太子见四皇子上道儿,心中也高兴,对着四弟道:“如今正是有个跑腿的差事,要劳烦四弟走一趟。含光寺的泓一大师从五台山回来,带回了不少箱笼,其中就有两大箱的金箔纸,据说是一直在佛前供奉着的,我想着用来给父皇抄经祈福最好,就由四弟代劳取回来吧。”
    萧攸道:“臣弟明儿正好有空,今儿就跟父皇告个假,出宫去含光寺一趟。”
    “看你们兄弟两个有商有量办事,朕心里就放心了。”皇帝对着萧攸笑道,“你只管去便是,太子这段时间要忙的事情不少,万寿节的事少不得要辛苦你一些了。等办好了这差事,朕一并有赏。”
    果然,皇帝还是宠信太子。不过是这点小事,就得了这样多的夸赞,还道了辛苦,这般少见的和颜悦色。
    萧攸脸上不见波澜,再次起身行礼谢恩。
    乾清宫副总管庞安躬身进来,走到皇帝身边,在他耳畔轻语道:“王美人来了,正在外头候着呢,说是给陛下亲手做了糕点和羹汤,陛下可要见见?”
    兄弟两个识趣儿,对视一眼,先后告退出门。
    太子先行一步,此时正在廊上候着萧攸,见他过来之后抬手笑道:“咱们兄弟,理当如此。好好干,别辜负了孤的期望啊。“
    萧攸虽然一时摸不清太子的算盘,但也知道他这是在示好的意思。他也知道,依着他如今的处境,想要让那些人对他低头,还母亲一份公道,便少不得要借一借东风,更进一步。
    想到这里,萧攸欣然接过了太子的示好:“多谢殿下抬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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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雾弥漫的竹桥上,陆想容环顾四周,无法辨明方向,被人从后面推下的瞬间,刺骨的冰冷遍布周身,想要挣扎,却感觉四肢都被束缚住了一样,无法动弹。
    那样溺水的感觉,这辈子不想第二次……
    听到有急切的女声在耳畔一声一声唤着“姑娘”,努力辨别,正是春生。
    春生和夏长是外祖母在她十岁那年给的丫鬟,外祖母金陵贵女出身,却最喜农桑,便将买来的婢女叫了这两个名字。
    陆想容也觉得清新脱俗,就用了这名字,没有再改。
    这两个丫鬟很妥帖,因着不是家生子的原因,跟各方牵扯不多的缘故,反而成了她身边最得力的两人,就连母亲和祖母给的几个婢女都反而靠后了。
    春生扶着陆想容坐起来,倒好一杯温开水递给她。
    陆想容接过来那杯水一饮而尽。
    春生开口,轻声问道,“姑娘可是觉得好些了?”
    陆想容应了一声,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现在已经五更天了。”春生看了一眼陆想容苍白的面庞,关心道,“我看您这几日总睡不好,总梦到一些奇怪的事,要不禀了老夫人,再找个大夫看看吧。”
    “无妨。”陆想容摆了摆手。
    倒也不是什么噩梦,而是总梦到前世的事情,难免有些心神不宁。
    前世她对鬼神一类的事情都是不大信的,经历过了重生过后,反而有些信了。
    想起母亲这几日总念叨着,想要约她去城南踏青,再去含光寺上香。
    陆想容对春生道:“等天亮后派人去同母亲说一声,若是她今天能得闲出门,就一起去含光寺吧。”
    第8章 相见   那素衣美人正是陆想容。
    接到陆想容想要出门上香的消息,陆夫人卫莘心中十分高兴。
    她觉得陆想容这几日和从前时候性格改变了不少,虽说是更加文静成熟了些,但闷在房间的时间有些太长了,便想着要带她出去逛逛。
    踏青和上香都是不错的由头。
    含光寺距离陆家并不算近,陆想容昨夜没有睡好,自从上了马车就开始打盹儿,等到被夏长轻声唤醒之时,发现马车刚好驶入永安街,缓缓停在含光寺前。
    陆想容下车之时,天上就飘起了雨星儿,当她陪着母亲在大殿内进完香时,发现外面的雨已经下得很大,一时半会儿不能去踏青了。
    卫莘是国公夫人,和寺里也相熟,不用她多说什么,马上就有寺里的小师父给母女两个安排了房间。
    卫莘带着女儿去了禅房坐下来,对着她安慰道:“其实被雨留下来也不错,踏青咱们可以改日再去。我记得,你小时候喜欢吃这寺里头咸豆花,来到禅房里头总赖着不走,正好今儿再用上一碗,看看还是不是你喜欢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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