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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怀疑其中的不合理。
养女?是私生女吧,但问题来了,她和连宝儿只差了五个月,连宝儿的生母是谁?
就算是私生女,也不是不能公开,这个圈子的私生子还少吗?为什么要以养女的名义?
要知道,现在的连家没有女主人!谁还能阻止他?
越想越觉得问题很大啊。
连培生的心一紧,“你在胡说什么。”
声音都不对了,分明是心虚,连苕只是试探了一下,“我太迷惑了,决定求助万能的鸭脖网友。”
连培生对她动不动就公开的行为特别反感,“你别乱来。”
他妥协了,“你不是想要钱吗?我给你一千万。”
连苕不禁笑了,“养女一亿都舍得,却只拿一千万打发亲生女儿,我更想去问了。”
“你……”连培生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一亿是不可能的,我没有那么多流动资金。”
连苕表示理解,“房子商铺股票,我都ok的。”
连培生连作了几个深呼吸,才将怒火压了下去,“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我们当面谈。”
“好啊。”连苕报了一个地址。
咖啡店,音乐轻柔,咖啡香气弥漫。
连苕坐在靠窗的位置,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拿铁咖啡。
一辆豪车停在咖啡店门口,几个黑衣人冲进店里,把客人们都吓了一跳。
连培生走在最后面,冷冷的看着连苕,“把大小姐带回去。”
他就没打算谈判,而是骗出地址后过来抓人。
黑衣人二话不说就上前拉扯连苕,一左一右将她架着走。
连苕没有挣扎,特别乖巧的样子。
店员赶紧上前阻止,这怎么看都像是绑架。
“这是我的女儿,我是带她回家。”连培生指挥手下将店员推开。
正在此时,一道淡然的声音响起,“好热闹啊,我来晚了吗?”
店门口站着一个男人,长身玉立,面如冠玉,一身气势凛然,身后跟着几个手下。
连培生的脸色大变,下意识的看向连苕,连苕在冲男人笑,笑的还很开心。
“时简先生!你……她……你们……”他们居然形影不离,这代表着什么?
时简将门口堵住了,想要出门必须经过他。
“连董,这是我看到你第二次施暴了,你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我建议你去医院接受治疗。”
连培生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时简,暗暗磨牙,“时简先生,这是我的家务事,请不要插手。”
“不行,连苕是我的朋友。”时简冲连苕招了招手,连苕推开架住她的手,像只鸟般飞过去。
两人并肩而站,一高一低,居然很和谐。
“朋友?”连培生一个字都不信,这两人的身份地位相差太大,怎么可能做朋友?
时简淡淡瞥了他一眼,“去包房谈。”
这不是请求,是通知,上位者的强势霸道在他身上发挥淋漓尽致。
他率先扭头走向包房,连苕双手插在口袋,慢悠悠的跟上,两人举目之间透出一股不同寻常的熟稔。
看着两人的背影,连培生眼中异采连连,有了一个绝妙的点子。
包厢外有人守着,包厢内,只有三个人面对面而座。
时简叫了一杯冰咖啡,给连苕叫了一杯热牛奶,随后挥了挥手,“你们慢慢谈。”
连培生的视线在两杯饮料打转,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连培生悠悠长叹,“小苕,你要相信爸爸是爱你的,你九岁生日时,我在游乐园给你办了一个盛大的宴会,还送了你很多玩具,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那是原主记忆中最快乐的一天,平时冷落她的爸爸邀请了好多朋友给她庆祝生日。
当时好多人送她礼物呢。
但,之后就再也没过过生日,更不要说送礼物了。
连培生神情一僵,继续大打感情牌,“你出生时爸爸可高兴了,抱着你不肯撒手,你妈都笑我是女儿奴呢。”
连苕不冷不热的开口,“原来我有一个妈呀。”
从她记事时就没有亲生母亲的印象,家里没有任何照片,也从不祭拜。
她曾经问过,连培生大发雷霆后再也不敢问了。
连培生的眼眶渐渐红了,“你妈的去世是我一生最大的痛,是永远无法治愈的伤疤,每当想起就痛不欲生,我不是不爱你,而是看到你就想到你妈,我真的受不了……”
他捂着胸口,一脸的难受,“但在我心里,你是我最爱的女儿,是我唯一的继承人,我的一切都是留给你的。”
连苕给他鼓掌,“很感人,可这剧本太老套了,爸,你得与时俱进,这年头的小孩子不好骗喽。”
连培生:……
他咬了咬牙,“小苕,这些年是爸忽视了你,全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我会好好疼爱你,把你捧在手掌心宠着。“
可惜,这种鬼话只能骗骗缺爱的小孩子,却骗不了连苕,”爱我,就给我花钱,一亿已经配不上我的身价,十亿吧。”
她笑眯眯的伸出右手,“现在是鉴定你对我有多少真心的时候,爸,不要让我失望啊。”
连培生气的差点翻脸,怎么油盐不进?陈律师教的这一套不管用啊。
“我们的父女感情怎么能用钱来衡量,这是对我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