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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手操作太骚了。
沈芸自认为是见过世面的,精心安排了一切,却被一秒ko了,“我真是小看你了。”
“那是你对我不够了解。”连苕之前是忙着正事,懒的陪他们玩。
如今正事处理完了,他们又主动送上门,那她就陪他们玩玩呗。
“你以为,你们几个联手就能算计到我,就能万无一失,啧啧。”
这就是他们失败的真正原因。
“我准备的后手岂止这几招?欢迎来解密呀。”
沈芸终于感到了深深的恐惧,“你这个疯子。”
高家一家三口和连培生都被带去接受调查。
连苕目送他们离开,还说了一句,“最高明的猎手通常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的。”
高达猛的回头,神色剧震。
他的反应这么大,让高竟文很奇怪,“爸,她到底在说什么?”
高达瞠目结舌,第一次怀疑放养小儿子的想法真的对吗?
“你……确实很蠢。”
比起步步为营的连苕,他就像个白痴。
高竟文不乐意了,“爸。”
高达懒的理会他,而是看向一边的连培生,“连董,我们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可,你真的一点都没看出来吗?”
他可是亲爸。
连培生还沉浸在被亲生女儿ko的怀疑中,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
过去的十几年是怎么隐藏真性情,将自己伪装成无害的?
“这般隐忍太可怕了,我还一直把她当成大白兔。”
高达沉默了很久,“这一点像你,又不像你。”
说到隐忍,当年的连培生为了上位,对豪门千金各种温柔体贴,是个人都会感动。
不知有多少人羡慕罗一一有一个深爱她的丈夫,事事以她为先,对她百依百顺。
可罗一一年纪轻轻去世后,谁还记得有这么一个女人?
“我万万没想到,她居然继承了老头子的超高心智和狠辣手段。”连培生想起那个老家伙,心中惊悚,“遗传太强大了。”
连苕忽然亮剑,打的他们措手不及,狼狈不堪。
“现在怎么办?”沈芸精心为连苕安排了一个圈套,却把自己埋了。
这般的手段让人胆寒。
她才十八岁!就能把他们几个老江湖反手坑了。
就算他们轻敌了,就算有时简撑腰,但这手段又有几个人能比?
她还摆了他们一道,给他们出了一个大难题,纵然他们都是聪明人,但依旧被难倒。
都撕破脸面兵戎相见,求和已经不可能。
但,干掉她?警方已经关注此事,一旦有个风吹草动,难逃罪责。
最可怕的是时简,他已经放出狠话,连苕若有事,他们这些人都去地下陪她。
他才不管有没有证据,有一个算一个。
沈芸越想越不痛快,“妈的,没王法了吗?”
她搞别人时,从来不考虑有没有王法。
但别人搞她时,就指望律法了?
高律师忽然觉得很荒谬,一朝风云变幻。
猎人和猎物的身份在不知不觉中对调了。
高律师扼腕不已,“要是早知道……”
其实,她有这样的手段很适合竟文。
有她护着,竟文这辈子都不用愁了,哎,可惜了。
连培生也在叹息,“哎,为什么不早点显露出来?”
他会及早改变策略,不像现在这么被动。
这一刻,两个男人的脑电波同步了。
而另一边,程律师将厚厚的合同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从中间抽出几张,“连小姐,这几张都有问题。”
欺负晚辈啊,也难怪连大小姐要发狠了。
不想办法自保,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连苕接过来一看,也是财产转让书。
但,是她将财产转给连培生!
财产清单空白处可以随意填写。
她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憾,原主就是在生日时被骗下签了字。
原主还相信是亲爹送的生日礼物,送她公司股份,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
被冷落了多年,忽然发现爸爸是爱她的,开心的想哭。
可惜,这只是一场骗局,是送她上黄泉的礼物。
一想到这,她心中恼怒不已。
“特意夹在中间让我签字,这算是骗财产吧?”
律师一脸的遗憾,“证据不够充足,他们推个罪替羊就能撇的干干净净。”
只要说,是员工弄错了,还能怎么着?
“还是要起诉,弄掉一个狠腿子也不错,也让别人看看他们的薄情无义,谁还敢给他们卖命?”
连苕有点惋惜,“他们这么兴师重众的整这么一出,不可能只为算计我名下的几亿财产,他们还看不上区区这点钱。”
几亿?区区这点钱?
行吧,程律师表示,有钱人就是这么清新脱俗。
还是时简最懂她,“你是怀疑高家企业有你的份?”
“不止,连氏应该也有我的份。”连苕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或者,再大胆点,整个连氏都是我的。”
否则,也不至于这么心急火撩。
时简略一沉吟,“完全有这个可能,还挑了这个时间点,一定有特殊的意义。”
一个敢想,一个敢信,程律师嘴角直抽抽,“那就查,只要做过总会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