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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段氏一起,不知所谓的把灯笼从太子妃娘娘的旧居取走,想在太子殿下面前表现和太子妃的情妹情义,或者是引起太子殿下的注意,不管是哪一种目地都会引起太子的厌恶,段氏既然罚了,曲莫影也逃不掉。
至于曲莫影当时跟自己有没有说,就算曲莫影否认也没用,那会在小路上的就只有自己主仆和曲莫影主仆,太子当然更相信自己的话。
而第三点,却是柳景玉,祭祀太子妃的时候发生了这种事情,太子是最注重名声的,特别是和季寒月的关的地方,祭祀时出事,这是对太子妃的不敬,或得也可能有人会似说这是太子妃的警示,否则好生生的段氏和曲莫影怎么会出这样的昏招。
当然这只是前景,她还有后手,在太子责罚了段氏和曲莫影之后,隐隐指太子妃不甘,才会在祭祀她的时候,有这种事情。
所谓的不甘,自然是指季寒月不愿意太子殿下这么快,就另娶新人入宫,到时候太子听了虽然恼火,但也会觉得这不是最佳的宣布柳景玉为太子妃的最好时机,这门亲事就可以再拖一拖。
对于那位高高在上的柳景玉,季悠然觉得还是得利用到死了的季寒月,而且她也还有更明确的准备……
可是现在事情居然出现这么大的纰漏,季悠然怎么能不慌,结结巴巴的连话也说不下去,脑海里拼命的想着开脱的主意,很明显,太子殿下察觉了什么。
裴洛安的确是察觉了,有了曲莫影的话在心里头垫着,方才裴洛安观察的很清楚,看到季悠然和肖氏母女之间的一些小举动,也让侍卫把肖氏派出去的婆子给拦了下来,目地就是看她接下来要如何动作。
季悠然和肖氏的举动已经说明了一切,裴洛安之前是有些疑惑,现在是肯定,肯定季悠然在里面挑事,心里泛起怒意,他倒要看看季悠然如何自圆其说。
季悠然结巴着考虑如何开脱自己的时候,大殿外突然来了两个婆子,手里拿着一盏灯笼,看到守在门口的侍卫愣了一下,正想离开,却见侍卫上前,从婆子的手中取过灯笼,转身就往里走。
两个婆子吓了一跳,不敢再走,哆哆嗦嗦的站定在大殿外面。
侍卫把灯笼呈到裴洛安的面前,看着灯笼底座上面一个明显的划痕,裴洛安冷笑道指了指:“季悠然,这是什么?”
“殿……殿下,臣妾真不知道,臣妾只是……只是听说段夫人带了一盏灯过来,似乎是太子妃的灯笼,臣妾……就想教训一下段夫人,是臣妾……误听了母亲之言,觉得段夫人不过是一个侍妾,无能坐在夫人的位置上面!”
季悠然的眼泪立时就滚落了下来,委屈不已,她这时候知道大势已去,再不敢往段氏和曲莫影身上推,直接就把肖氏拉出来挡箭。
第四百七十九章 殿下,您不能这样
“听了你母亲的话,所以才把灯笼弄坏,而且还要推到段氏和曲府的那位四小姐的身上?”裴洛安冷冷的道,伸手接过灯笼,目光落在灯笼底坐上面那个明显的划痕。
“殿下……这,这应当是个意外,母亲之前没说这灯笼被划伤的,殿下,臣妾知道殿下对太子妃的一片心情,又……又怎么会做这种事情,惹怒殿下,殿下!”季悠然脸色惨白,瑟瑟发抖。
这道划痕她是真的不知道,而且也没听肖氏说起来,可现在为什么灯笼上面有划痕了。
裴洛安看了她两眼,见她的情形不象是做伪,吩咐侍卫,“去问问怎么会划坏的。”
侍卫应声退了下去,不一会儿便进来禀报:“殿下,两个婆子说拿到的时候就是坏的,而且还说是在凌安伯府段夫人的那边拿来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是听了肖夫人的吩咐去拿的。”
这是当初串好的口供,只是现在的情况不同,再说出来,听起来更象是肖氏的陷害。
果然供出了母亲,季悠然心慌意乱,整个人都紧张的瑟瑟发抖,大殿里安静了下来,耳边似乎连静默的呼吸都听的清楚,季悠然很想看看太子殿下的表情,但她又不敢动,生怕惹得裴洛安暴怒。
“季悠然,你觉得这事要如何做,才能保全太子妃的体面?”耳边忽然传来裴洛安幽冷的声音,很平静。
季悠然却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急忙道:“殿下,可以罚母亲禁足,让母亲抄佛经,只要殿下满意为止。”
裴洛安动怒了,她不得不这么说。
“就这么点?太子妃的颜面就这么被踩了?”裴洛安的声音依旧很平静,季悠然却听说他平静之下的怒意,偷眼看了看上面,正对上一双冰寒凌厉的眼睛,心头一慌,结结白白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关系到了季寒月的颜面,那母亲的罪就抵不过了吗?可母亲必竟是季寒月的长辈,季寒月没死之前见到母亲都会行礼,更何况现在季寒月都死了,都死的不能再死了,太子殿下想干什么?
可她没胆反驳,咬了咬牙,头一低,“请太子责罚。”
这件事她不能认,只能推到母亲的身上,母亲是季寒月的长辈,太子殿下若是顾及季寒月,必然也不会对母亲如何,况何祖母还在,就算太子不尊重母亲,祖母总是季寒月的亲祖母吧!
她一会就去求祖母给母亲求情。
季悠然硬着头皮往好的方向想,不过是一个灯笼上有一条划痕罢了,季寒月的东西那么多,有一些损坏又算得了什么,至于母亲和段氏之争,其实只是凌安伯府的内院之争吧,高高在上的太子又怎么会关注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