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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为虑?季二老爷是觉得先太子妃的事情,不足以放在心上?”越文寒面沉似水,紧逼了一句。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这事情……不是什么大事,一件衣裳罢了。”季永安忙摇了摇双手,急切的解释。
“一件衣裳吗?我听刑部的人说,可能表妹还活着,特意放出这么一件衣裳来,就是为了引起官府的重视,可能表妹被人挟持了。”越文寒没打算就这么放他过门,眼眸凌厉了几分。
“怎么……怎么可能?”季永安目瞪口呆,不明白他怎么会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为什么不可能?刑部那边也说,表妹可能是被人挟持走的,你们之前不是在外面说表妹得了急病,但其实是表妹跟人私奔了。”
这些事情,隐隐有个由头,做为大理寺少卿的越文寒自然也是知道的。
“这……这是家门不幸……”季永安低下头,含糊其词的道。
“的确是家门不幸,好好的世家小姐,居然在家里不见了,府里的不说怎么去找人,却说跟人私奔 了,私奔了谁,什么时候认识的,哪里人氏,怎么能让一个男子进到内院的,又怎么和表妹认识的?”
越文寒追问道。
他这身官服代表的就是官方,表示是官方的问话,季永安就算是想搪塞过去,都不能。
“这……这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是……是肖氏看到的,她那里应当有证据,我只是看了看,想着人都不见了,为了保全一族的名声,也不得不如此啊!”季永安把事情都推到了肖氏的身上,越文寒的话他不好接的很。
“肖氏处有证据,那些证据呢?是什么,季二老爷总是知道的吧?”越文寒没理会季永安的推托之言。
“这个……都是肖氏管着这事的……都得问肖氏。”季永安摊了摊手道,“其实我私底下也找过侄女,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估计着可能也离京了,想想也是,如果真的是……又岂会留在京中,这不是必然会被找到的吗?”
见季永安一副肖氏已经疯了,他也没办法的样子,越文寒冷笑起来,手在茶盏的盖子上面又掀了掀,“你们就不觉得表妹是被人挟持的吗?有谁会在亲姐姐大婚的时候,偷偷逃离,而且她还是一个孩子吧?”
季烟月的年纪实在是小了一些。
“这……不太可能吧,肖氏是这么……说的。”季永安缩了缩脖子,有些慌,这种事情也只是通知他而已。
具体什么的,他是真的不清楚。
只知道季烟月已经死了,不管怎么说都可以,当然一个世家千金好好的不见了,总得有个理由,私奔的理由不太准确,但也没有其他的理由可以让一位小姐自己偷偷离开,如果不是自己偷偷离开,这接下来就是大肆的查访。
凌安伯府最怕的就是一查再查。
“肖氏说的都是真的?如果说表妹已经死了,季二老爷相信吗?”越文寒目光凌厉的盯着季永安,一字一顿的问道。
这话几乎是诛心的,季永安身子不由的哆嗦了一下,脸色变了。
“季二老爷,肖氏这次害曲府的表妹,那么上一次,有没有可能也害了季府的表妹,以肖氏的心性,连曲府的表妹,跟她没什么关系的,都能下手暗害,那么季府的表妹呢?如果挡了她的道呢?”
越文寒的笑容透着一股子阴寒。
做为大理寺少卿的越文寒,手上没少见过血,这种凌厉的煞气逼上来时,仿佛在审案的现场,证据确凿的时候。
“这……这不可能吧!”季永安脸色泛白,手指握着桌子的一角,有些颤抖,努力控制住一个笑容,想表现的很无辜,无耐表现的没那么有用。
“为什么不可能?肖氏之前害曲府表妹的事情,用的就是和男子有关的话题,用的得心应手,可见不是第一次用了,如果曲府的表妹也是季府的表妹,又小又听长辈的话,最后的结果如何,还真不好说!”
越文寒这个话题继续往下挖。
有些事情,还真的有相似之处,如果往一边靠,还真的能发现一些让人忽视的线索。
“越大人……肖氏现在都疯了,你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季永安用力的平息着自己的慌乱,呼吸不自觉的粗重了几分。
生怕一个不小心让越文寒看出其他的端倪。
“季二老爷,是不是真的,这事还真的得从其他地方总结,本官这会就去刑部,下一次过来的时候,可能就没那么简单,只是问几句话。”越文寒站了起来,甩袖离开。
走了几步之后,他又突然之间转身季永安:“季二老爷,我认为我表妹被人挟持了,会去刑部把这失踪案改成劫持案的,比起一个失踪案,劫持案不更说的过去吗?”
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季永安全身僵硬的看着越文寒离开,手握着桌角突突的抖,目光直愣愣的看着越文寒离开的方向,他想叫住越文寒,但终究越文寒的气势太盛,他不敢。
目光直直的落在越文寒的背影处,看得人影不见了,还僵硬在那里。
“二老爷?”一边侍候的小厮见他一直面如土色的僵着,低声道。
“走!”季永安站了起来,扶着椅子站了一下,没站起来,小厮急忙扶了他一把。
站起身来,季永安定了定神,一把推开小厮,动了动僵硬的腿脚,转身就往里内院而去,这事他担不住,得找母亲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