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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太子妃出门了,就算是看太子妃脸色的管事出手,明心都讨不了好去。
“放肆,居然敢违背太子妃的命令。”裴洛安厉声道。
斜风吓得重重的对着裴洛安磕了两个头,才一边落泪一边解释:“殿下,奴婢是先太子妃的人,是跟着先太子妃进的宫,之前也是因为先太子妃的原因,才重新去服侍的庶妃娘娘,而今先太子妃已经不在,若……若庶妃娘娘再出事,奴婢以后到九泉之下,也难再面对太子妃娘娘。”
这话说的情深义意,又和她之前的行为对得上,看着不象是在说谎推托,反倒象是真的忠心的丫环,只因为主子不在了,所以才会拼了命去护着主子想护着的人。
斜风抽抽噎噎哭的娇怯无耐,一时间竟似乎喘不过气来,真是委屈到了极点,也无助到了极点。
“先太子妃娘娘的意思?”裴洛安沉凝的问道。
“太子殿下,奴婢之前一直在守着小灵堂,守着太子妃娘娘,可太子妃娘娘托梦给奴婢,说庶妃娘娘有难,让奴婢去帮一把,奴婢那时候也不太相信,可接连着一直托梦,而后庶妃娘娘出事,奴婢就想着这就是了,想不到,现在才是。”
斜风抹了一把眼泪,努力的解释道。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裴洛安半信半疑。
“奴婢觉得太子妃娘娘已经不在了,过去的终究已经过去,新的太子妃娘娘已经进宫了,奴婢做为先太子妃娘娘的丫环,还是不多嘴的好。”斜风越发的委屈起来,声音颤抖哆嗦了一下。
柳景玉进宫,原本的太子妃成了她,再说起前任的太子妃,若是让新任的太子妃知道,的确不讨喜。
“那你现在……又为什么要说?”裴洛安难解怀疑的问道,原本这种事情他是极相信的,只要带上季寒月托梦之类的,都会让他心软,伤心。
但现在经过了季悠然的假孕事情,裴洛安再难象以前那样,只听到这么一说,就马上相信。
“奴婢不愿意看着庶妃娘娘出事啊,殿下,您救救庶妃娘娘,她这么关下去……可能就真的没命了。”
斜风又哭了起来,用力的拿帕子抹着眼泪。
“胡说什么,太子妃只是让她禁足,不要到外面去折腾,怎么就会死!”裴洛安一甩袖,道。
“太子殿下,外面传言的事情,庶妃娘娘说她可以解释的,她跟先太子妃是最好的姐妹,怎么会害先太子妃,她有证据,可以证明她跟先太子妃两个是最好的关系,只要证明了此事,季庶妃身上的传言就被洗清楚了,再不会有人怀疑庶妃娘娘,也不会怀疑东宫。”
这件事情引发的最大后果,就是让人怀疑裴洛安,这也是裴洛安最不安的地方。
现在事表的矛盾是季悠然,但再往下延伸呢?
“她有什么证明?”裴洛安眸色阴沉的问道。
“太子殿下还记得当初先太子妃手中的血玉手镯吗?”一听裴洛安往下问了,斜风急忙抹干净睛泪,急切的道。
“孤知道!”裴洛安低缓的道。
这手镯他见了不只一次,当初季寒月一直戴着的,是大越氏的遗物,在季烟月的手中也有一只,而且这血玉极好,不说价值连城,也是万里挑一的那种,想要找一对一模一样的,几乎不可能的。
“当初嫁进东宫前,先太子妃就已经把这血玉镯送给了庶妃娘娘,之后,庶妃娘娘又找到了三小姐的那一只玉镯,正巧可以凑齐一对。”斜风有条理的解释道,这是她和季悠然两个一起想到的理由。
“大婚之前给的季庶妃?”裴洛安半信半疑,他还以为这只血玉手镯被撞碎在临渊阁下的湖水中。
大婚当日情形太乱,他心里有事,也没太注意到季寒月嫁进来的时候的是不是戴了。
“太子妃为什么要把这么珍视的血玉手镯送给季庶妃?”裴洛安又问道。
“那个时候,太子妃还不知道会出事,她和季庶妃向来交好,担心庶妃娘娘以后不方便进宫,所以才……才留下了这只血玉镯。”斜风哭道。
裴洛安的心被重重的扎了一下,仿佛有什么疼的不能呼吸一般的,胸口处也闷闷的,眼睛用力的闭了闭,然后才缓缓的睁开,眼底翻涌着一片阴暗潮色。
季悠然怎么可能做到不动声色的要了季寒月的这只血玉镯的?季寒月在九泉之下,必然是恨季悠然的吧?
那自己呢?是不是也是深恨自己的?
可他有什么错,都是季永明不好,是季永明害了寒月,都是季永明不识抬举,难道还能怪他不成?
放在桌上的拳头紧紧握起,压制着的声音暗哑了几分:“季庶妃现在想干什么?”
“庶妃娘娘的意思,找一个大家都在的时间,把一对血玉镯亮出来,可以表明当初季府的三姐妹是相亲相爱的,绝对不是外面传说的那样,庶妃娘娘行为不端,惹得太子妃动怒,病上加病,一气之下才如何的。”
斜风听裴洛安话中的意思,就知道有效果,急忙又道。
现在外面的传言最主要的就是季悠然之前就和太子暧昧,行为不端不说,还因为季太夫人的私心,把她在季寒月病重的时候送到东宫,目地当然是为了在季寒月因病过世之后,把季悠然送上太子妃的位置,以保证季氏一族的荣宠。
可当时季寒月还在,又岂能不明白季府把季悠然送来的意思,又说季悠然行为不检点,一心想气死季寒月自己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