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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时云音,是……薄先生和盛小姐生意上的朋友。”
时云音只能暂时这样解释。
她把昨天游轮上的情况复述了一遍。
“对方绑走盛小姐,肯定是有目的的,要么为钱要么为人,到目前没有来电勒索,估计是为了人,但对方是雇佣兵,听口音……”
时云音努力地回想,道,“但是有点兰斯国的口音,但是我也不能确定,雇佣兵大多鱼龙混杂,只能盛家多派人手撒网去查查了。”
“好,谢谢时小姐。”盛玉琴朝她感激地道。
“对了,请问薄先生……怎么样了?”时云音不动声色地问,“我送他回来的路上,发现他手臂上有伤口,似乎是放过血,薄先生是生了什么病吗?”
她只能暂时称呼欧尊为薄先生。
“他……他最近确实有点不舒服,可能是来夏国水土不服。”盛玉琴勉强地笑道,“没事的,休息几天就好了,不麻烦时小姐费心了。”
“呃……”套不出话来。
看来这个姑姑也是个聪明人。
时云音抿着粉唇,也不好再过多追问,毕竟欧尊现在这身份是人家盛家大小姐的未婚夫,她没有立场太过于关心。
客套了几句,时云音便离开了。
盛玉琴盯着她走远的纤细身影,还是有种恍然如梦的错觉。
像……
实在是太像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两个人相像于此?
可应水瑶分明就已经死了……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也就是因为应水瑶死了,才会使得那么大的一个家族彻底变得畸形,毁了整整三代人……
也害了她的尊儿,害得她的尊儿到现在还在无辜受苦……
时云音走后,盛玉琴一直站在树下发呆,直到保镖说薄少醒了。
盛玉琴立即上了楼。
房内,欧尊换了干净的衬衫长裤,袖口高挽,手臂上放过血的地方被纱布包扎着。
他站在窗边,背影高大萧冷,不知在想什么。
“你怎么站起来了,才注射完药物没多久,快躺下休息。”
盛玉琴焦急地走过去,伸手想要扶他,却被欧尊避开了。
他没有看她,深紫色的眸望着窗外阴沉沉的天,苍白的俊脸只有阴沉与冷漠,“盛语心被绑走了,让你们盛家的人大范围去找。”
盛玉琴点点头道,“我已经吩咐人去找了,送你来的那位时小姐,把大致情况都告诉我了……”
欧尊蓦地侧头看她,冷漠无温的眼神总算有了波动,“时小姐?你跟她说话了?”
“说了几句,她说要告诉我语心失踪的情况,还问我,你怎么样了,是不是生病了。”
欧尊眉头皱得很紧,嗓音带着一抹紧绷,又立即问道,“你跟她怎么说的?”
盛玉琴怔住,跟他相处这一年来,还是头一次见他情绪有这么大的波动,头一次这么有情绪地对人说话……
她忙道,“我说你只是水土不服,身体不好而已,她没有多问,就走了。”
走了……
哦……
走了好……
走了就看不到他丑陋的样子。
欧尊紧绷的脸色缓和了点,眉眼却有些许不易察觉的落寞。她走了,他高兴不起来。
他喉结滚动,觉得有些口渴,唇齿间仿佛还留着时云音口中的香甜,他抿抿唇想要回味,又觉得亲的时间太短了,不够回味。
想再亲一次。
不知道下次她还给不给亲。
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见面。
见他不说话,盛玉琴又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和这位时小姐……是什么关系?”
“是什么关系都和你们盛家没关系。”欧尊冷淡地道,“我帮你们抢过盛家主权,你们帮我续命,交易而已,你最好不要去打听她的事。”
“这你放心。”盛玉琴连忙应下,顿了顿又道,“欧家好像在查你现在身份的背景,应该是你父亲。”
欧尊并不意外,闻言冷冷地笑了下,讥诮,讽刺,“估计是看我没死,他想亲手弄死我。”
他炸了盛门岛,又算计了集团,从前父亲就厌恶他,现在估计更恨他了。
“呃……”盛玉琴想说什么,但终究是没有说,走出去带上门时,听见欧尊低低的咳嗽声。
她心疼又无奈。
欧振启……
默念着这个名字,盛玉琴捂住了发疼的胸口。
他凭什么恨尊儿……虎毒尚且不食子,可他为了一个非人类的怪物,连亲生儿子都当工具……他不配当父亲,他不配!
……
自从把欧尊送到盛家人手里之后,时云音就失去了跟他的联系。
她其实放心不下,次日就驱车去私人民宿看过,但盛家人已经不住在那里了,估计是为了安全起见换地方了。
她也没有欧尊手机号……
她如果再给盛家打电话会显得刻意,也许会影响到欧尊在盛家的事,她怕给他添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没有打。
时间又过了一周。
晚上,时云音驱车回到单身公寓。
她在地下停车场停好车,踩着高跟鞋往电梯走去。
就在电梯门打开,她要走进去的一瞬间,一双大手从身后圈住了她的细腰,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