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也是。”
    ......
    黑暗中几个女生闲聊着，倒是没有刚来之前那么拘束。
    安静了一会儿，不知道谁先开了口：
    “不知道明天考试难不难？”
    一提起这个话题，大家都沉默了下来，说不紧张是假的，尤其是今年的竞赛还和往年形式不同，多了所谓的智能测验不说，还要线上直播。
    这么一来，更是搞得人心惶惶的，完全摸不着头绪。
    又安静了片刻，楚恬忽然开口说道：
    “我听说这次主要是笔试和现场问答。”
    “现场问答？”
    “什么意思啊？”
    “楚恬，你怎么知道的？”
    黑暗中楚恬的声音清晰入耳：
    “我和那位负责考试的老师聊天的时候，她告诉我的，说本来其实考试形式很多项，甚至还有体能训练，但后来都放弃了，因为担心大家第一次接触不适应，最后决定还是慢慢来。”
    楚恬顿了顿，“不过听说后天的考核，是由国外十几所著名的大学教授亲自来当考官，表现好的话说不定能破格录取。”
    “哇！”
    “这么厉害吗？”
    “提前录取，意思是直接去读大学吗？”
    “林同学，”冷不丁的，有女生问道，“你知道明天的考试是什么样子吗？”
    “嗯......嗯？”声音像是在她耳边叫似的，林曼曼从半睡半醒中惊了过来，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句，“不知道。”
    她又不是女主角，自带主角光环，随便和老师聊两句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考试信息。
    林曼曼说完就打了个哈欠，勉强撑着昏昏欲睡的眼皮，有气无力道：
    “明天就知道了。”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赶紧睡吧，这群学霸们，真能熬，大半夜的不睡觉还在这儿闲聊。
    竞赛这种东西，能获奖最好，不能就算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必要的，纯粹就当长长见识了，想那么多也没太大用。
    不过，
    林曼曼这种想法，显然是非常不合群的，其他人很快就把她抛到一边，热切地讨论着明天的考试，恨不得楚恬能多告诉她们一些内部消息。
    林曼曼翻个身子，直接睡了过去，临睡前，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
    她家小白也不知道有没有想她......
    ——
    第一天上午的考试是从九点开始，就是普通的试卷考试，整整三个小时的考试时间，考完几乎每个人都疲惫不堪。
    比平时的考试难度大，比平时的考试强度也大，题量更大。
    全场考下来，别说现场的考生了，就是在线上看直播的人都有点儿受不了了。
    考试铃声响那一刻，在学校里面线上看的众人都松了口气，裴汪拍着胸口长舒了口气，感叹道：
    “幸好我没去，不然憋疯我。”
    那个压力强度看着实在吓人，全程都在埋头苦算，没有一个人抬头，整个考场的考生都在不停地计算不停地验算，不停地做题。
    “你想去还去不了呢，”韩晓白了他一眼，“当场就把你吓尿了。”
    “你才吓尿了呢！”裴汪跟他对骂，“你”
    “闭嘴。”
    周围的人立马噤了声，悄悄扭头看了眼后面坐着的人。
    江大少爷正抱着小白端坐在位置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上的学生们看，眼神莫名有点......幽怨。
    裴汪忍不住又嘴贱起来：
    “老大，你守那考场门口啊，守这儿又没用，人又不会从屏幕里钻出来。”
    被韩晓撞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裴汪继续在这边儿哔哔着：
    “......我们家曼曼就是优秀，完全看不出来考试的疲惫感，不像那些笨蛋，考完都跟去了半条命似的，太没用了......”
    直到江衍阴恻恻的眼神看过来，“你们家？”
    裴汪这才回过神来，咽了咽口水，干笑两声：
    “......我去给小白买饭。”
    说完就“嗖”地一下跑了出去。
    江衍坐在林曼曼的位置上，身子微微后仰，半靠在玻璃窗上，看着屏幕上正往外出的考生们。
    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聊着天。
    唯有林曼曼是自己一个人，慢腾腾地出了教室门，低头走着，偶尔踢两下路上的石子，看起来和周围的人有些格格不入。
    江衍脸色稍沉，蓦了，拨了个电话出去：
    “......对，安排一下，我下午过去......”
    ——
    上午的考试明显让大家都有些吃不消，下午的时候气氛都紧张了不少。
    好在，下午不是笔试，六人一组分成不同小组，抽题号现场限时答题，根据题目的难易程度给分数，分数累计，获得最高分数的小组每人都能得到不同程度的加分，具体怎么分配就要看每组的小组长了。
    可能因为昨晚楚恬在寝室里面的表现，她们这组没有太多异议就选了楚恬作为组长。
    林曼曼没什么意见，只是看到楚恬又要站起来发言的时候，眼皮一跳。
    果然，
    一通长篇大论之后，楚恬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柔柔地说道：
    “曼曼，你没有意见吧？”
    林曼曼盯着楚恬看了一会儿，随即摇摇头：“没有。”
    她是真的挺佩服楚恬的，内心那么讨厌她，嘴上还能这么亲热地叫她“曼曼”，这种容人的度量不是一般人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