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凤歌冷声道：“你爷爷让你来跟着我应该也和你说过我的脾气，你再这样就从这里离开，我这不收不专心的学生，还有你爷爷应该也说过他是怎么教导学生的。”
    “你心里面清楚应该就不用我多说了！”
    杨老那个人爱钻牛角尖，教导学生简直就是炼狱级别。
    以前凤歌和杨老打交道的最开始几年，也是被折磨的够呛，那段时间也只有秦眠能漫不经心的完成任务。
    其余的人都累的和狗一样，也就是那样，他们才觉得秦眠就是个变态。
    和神能比肩，她明明在实验室待多久，可神话一直留存。
    杨老的严格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住的，凤歌疑惑的看向杨西泽，心中也是好奇。
    作为杨老的亲孙子，杨老怎么没有亲自教导，反而放任他在学校里过平凡日子，这不符合常理，难道杨老……
    凤歌眸子猛地一缩。
    她双手捏着下巴，她一觉得奇怪就会做这个小动作，习惯成自然，已经改不掉了。
    难不成杨老有了别的想法，想让杨西泽退居幕后，这才让他和普通人无异？
    可是可能吗。
    杨家再帝都的地位举足轻重，就算要退出也不是杨老一个人能做到的，所以杨老现在迫于压力又把杨西泽交给她带？
    说不通啊。
    这也太晚了，凤歌想不通这点，眸底的神色就愈发的黑，看的杨西泽的心脏都略微缩了缩。
    是啊，这女人在想什么？
    怎么都不说话，眼睛里的幽邃几乎要把他带进深渊。
    “凤歌？”杨西泽试探的叫了声。
    凤歌在这时回过神，看了眼他，冷声道：“你知不知道你爷爷为什么要把你交给我？”
    “说是想让我跟着你学习东西，说你的能力仅次于秦眠，能被你教导是我的荣幸。”杨西泽想都不想直接回答。
    凤歌伸手挑起杨西泽的下巴，眯着眼道：“你觉得我会相信这句话？杨西泽，我不是傻子，想骗我也得看看你会不会演戏。”
    “你爷爷在我面前都骗不了我，更何况你这个小孙子？”凤歌嘴角抿着，面无表情的道：“小孩，说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杨西泽闭上眼，只觉得她碰到自己的皮肤的地方，滚烫万分。
    滚烫的他几乎有些窒息。
    差点就没有喘过气来，杨西泽嘴角抿了抿，往旁边移动道：“没有别的原因，就是我说的那样，你信不信随你。”
    凤歌抽开手，抽了文件打在杨西泽的脑袋上，冷冷道：“小孩，我看你可一点都不乖。”
    “我……”
    杨西泽本来还想辩解，凤歌已经没有功夫听他说话了。
    伸手敲了敲桌面道：“看你的文件吧，不用再跟我说，其余不懂的地方再来问我，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不用再说一句话！”
    这是被讨厌了？
    杨西泽眸子一片暗淡，倒也很快恢复过来，拿过文件就看了下去。
    凤歌嘴角轻轻地抿了抿，转身走到外面。
    她想要去找杨老问个清楚，可找遍了房间，都没发现杨老，只有一个姓朱的老头子坐在椅子上吃饭。
    “朱院长，我有话要问你。”
    朱院长吃着饭，看了看凤歌道：“你有什么事？如果要问杨西泽的话我只能回答你我不知道，其余的问题尽管问。”
    啧，防备的挺严！
    第263章 困倦
    凤歌就不相信自己撬不开朱院长的嘴。
    她靠在椅子上，慵懒的瞥了眼朱院长，使劲手段。
    倒是朱院长目不斜视，继续干饭道：“别在这里碍眼，赶紧去忙你自己的事，我都一把年纪了，你这功夫对我没用。”
    凤歌叹了口气道：“那我只好回去逍遥了，这里可没有地方给我待，朱院长，我们有缘再见。”
    看凤歌已经脱下白大褂的一边要离开。
    朱院长就开始急了。
    若她走了，他怎么和那些个老头子交代，起码要被盘问个好几天了！
    可是杨西泽的事他的确不知道，或者说知道的不清楚，谁都不明白杨老为什么要这么做。
    “凤歌小姐，这件事杨老没有和我们任何一个人说，他只和我们说过杨西泽要过来，让我们心里有个准备。”
    “那以前杨老为什么不教导杨西泽，非得这个节骨眼上让他来？”凤歌问，不相信朱院长的敷衍。
    朱院长叹道：“之前的事情我们也不清楚，那都是杨老自己的决定，我们只不过是虾兵蟹将，又怎么会明白他怎么想？”
    凤歌道：“你真的不知道？”
    朱院长举手发誓：“如果我知道不告诉你，就让我天打雷劈，永远吃不到东西——”
    凤歌拧着眉头道：“行了，谁让你发誓了，一把年纪还学小孩子的玩意，你慢慢吃，我就先走了。”
    等人走后，朱院长才擦了擦额角上的冷汗。
    大大的松了口气，他捧起碗筷继续干饭，什么事情都比不上吃饭重要。
    人不填饱肚子，就没力气干活！
    凤歌在门口等了等，确定朱院长没有异样才回了房间，看到杨西泽还在认真看文件，她就拿了本书走到旁边的椅子上。
    转身躺下。
    杨西泽也不知道为什么，管不住自己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朝凤歌那边看。
    是啊，她这样的美人谁不爱看。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杨西泽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拍了拍跳的飞快的心脏。
    暗自咒骂了句。
    爷爷要他来这里是学知识的，可不是欣赏美色！
    这样的他和下三滥有什么两样，杨西泽翻动文件，将不懂的地方标注出来，这些都是机密文件，可凤歌就这样摆在桌上。
    让他随意翻看，也不知道是不是笃定他看不懂或者不会背叛她。
    真是没有防备之心。
    砰！
    杨西泽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被击打了一下，疼的他转过身，就看见凤歌手里拿着粉笔头，冰冷的嗓音也传了过来。
    “别在那里东看西看，杨西泽，别忘了你来这里的目的，脑子里的废料思想赶紧丢了吧。”
    杨西泽闭上眼，晃了晃脑袋道：“凤歌，你长得挺好看得。”
    “这还用你说，明摆着的事情，何必再说出来？”凤歌翻了个白眼，只觉得杨西泽在说废话，“你能不能行，如果做不来这个活，就从我这里离开。”
    说到底还是想赶他走？
    杨西泽回过头道：“我把资料都看完了，你看看，这上面是我不懂的地方，还请你给我解答。”
    凤歌惊讶道：“这么快？”
    杨西泽捧着文件走过去，郑重其事地递给凤歌，凤歌接过，一目十行。
    挑了几个比较重要的问题回了几句。
    最后又扔给杨西泽一份档案，她打了个哈欠进入内室，摆手道：“杨西泽，你就好好的待在这里，除了左边那个仪器外，其他的地方你都能碰，但别把实验室炸了就行。”
    说完，她又困倦的道：“我先睡了，你慢慢研究，晚上八点前不用叫我。”
    杨西泽快步跟过去，和那扇门已经在他跟前合上。
    因为是有认证的，他根本就进不去。
    杨西泽闭上眼，按捺住心里的异样，继续奋斗资料和文档，又动手开始实验。
    ……
    八点后，凤歌准时从里面出来，看到杨西泽满面通红的盯着手里的实验品，她抬了抬眉梢道：“你别告诉我你一直都在这忙没休息过？”
    从她睡觉到现在已经有五个小时了。
    就算是她也会想着休息玩一会，这杨西泽倒是有毅力，果然啊，新人就是头铁。
    不知道危害。
    杨西泽看她出来，眼睛里闪过惊喜之色：“凤歌，你来看看我这个是不是成功了。”
    凤歌拿过杨西泽手里的试管，嗅了嗅，又观察了下颜色。
    肯定的回答道：“是成功了，但这是最基本的药品，根本不值得高兴，等你把‘暗涌’研究出来再跟我说。”
    杨西泽没有受打击，反正他才是刚来。
    能把这个药品做出来就已经是很厉害的了，至于暗涌那种顶级药品，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去碰。
    目前是没有资格的。
    也真亏凤歌说得出来，摆明就是在为难他。
    凤歌打了个哈欠，放下试管，似乎明白杨西泽心里的想法，转身就当着杨西泽的面，花了十分钟将暗涌配置出来。
    杨西泽：“……”
    不知道有句话当讲不当讲，这人这么变态的？
    要知道暗涌这种东西，让朱院长这样的人过来，也得研究大半天才会动手，可凤歌看都没看资料和成分就已经完成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只花了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