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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城外不远处的一个小村里,一个人迎来了好消息。
“小陈,小陈,好消息啊!大好消息!”程茵跑到村边的茅草屋中,激动的推开院门。
只见院子里一个男人正用他那握惯了钢笔的手掐着竹篾,认真的编着竹筐。
闻言连忙抬头看来,“程教授,是什好消息啊?“
程茵将两个好消息与他一一道来,陈书从果然如她所料欣喜若狂。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兴奋地在院子里踱步,陈书从大步跨到程茵面前,“程教授,这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太好了!”
“没错,也不知道是哪位义士做出这等壮举,让我中州诗词传遍九州,像张新语这样蝇营狗苟、投机取巧之辈就该有这样的报应。”程茵也高兴有人做了他们想做的事。
陈书从兴奋地情绪逐渐平复,“你说那姓林的姑娘和姓墨的男子是要去广陵,那就有可能是外省来的。”
“对,小二是这说的,他还说听那护卫的口音像是郾城一带的。”
“郾城?”想到那商队的领队说曾经碰到的同胞说要去郾城的,“莫非正是他们?”
“对啊!就是他们!”陈书从一想到他们有可能是收到了他的传信后这才赶过来的,就忍不住激动。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看来这真的是他们策划的,好啊!这一招真是打的他张新语措手不及,不费一兵一卒就切断了他和刘家的联系。”
“只是可惜,和他们错过了,恐怕他们是为了营救你而来,我们要尽快赶去广陵,不然恐怕那几个年轻人会一直惦念你。”程茵也很感动有中州的年轻人不远千里来相救小陈。
“没错,我们得尽快出发。”
当初程茵就是直接落脚在这个小村子里,正巧赶上村长的小孙子被东西卡喉,被她所救,村长一家感激她救命之恩,听说无处可去就干脆把这间无人住的茅草屋匀给她居住。
幸好她还会点打结编络子的手艺,勉强还能够了吃用,后来在城外无意中遇到了陈书从,就把他接回来偷偷藏了起来。
那张新语恐怕挖空心思也不会想到,他们就在庐江城外,他眼皮子底下。
程茵把东西放下,洗了把脸一边问道:“你手上的活忙的怎样了?”
这些日子她在得知陈书从善书法还会刻印之后,就帮他接了一些雕刻活字印版的工作。
陈书从也没想到当年为了给老婆亲手做个私印做礼物才去学的手艺也能在这派上用场。
将近一个月下来,他每天都能刻几十个字,每个字能挣十个油币,除了贴补家用,手上也剩下了三四千,应该能支撑他们赶到广陵了。
程茵一听,忍不住笑了:“这就是好人有好报啊,当初如果我没带了你回来,光靠我打络子这点钱,我就是存一年也去不了广陵。”
打络子没什技术难度,只要手巧都能学,打一个手工费一个油币,她一天就算打上五十个,也才能挣五十币,光是用来吃就很紧张了。
“程教授可千万别这说,如果不是您救了我,恐怕这条小命早就没了,又何谈日后呢。”
两人相依为命的躲藏了大半个月,陈书从早把程茵当做姐姐对待不分你我了。
他们这得了好消息,正准备做一顿好的庆祝一下,另一边庐江城内犹如过街老鼠一样的张新语就不好过了。
原本他这辈子想靠“才华”成为人上人,不想再出卖色相取悦他人过活了,可谁成想,不知道哪里来的中州人直接把那些古诗词白送似的扬的天下皆知。
一下子就打破了他的春秋大梦。
幸好他这些日子早已把刘家大少爷笼络住了,就算真面目被揭露出来,对方也没想让他自身自灭,而是彻底成为了对方的禁脔。
都说名气养人,当初张新语被大家追捧的时候一走到人前就带着骄傲又谦逊的微笑,昂首挺胸一派翩翩公子的架势,引得男男女女争相靠近,甚至有世家女子还想嫁给他。
那时候谁能想到他以前就是个出卖色相的小白脸呢。
这一下被打回原形,再次回归老本行,仰人鼻息过活,姿态气度比在老家的时候还不如,若是再走到街上被书生们看到,那一身搔首弄姿抛声炫俏的姿态恐怕都会认不出来了。
刘敏经过此事在刘家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可他并不怨恨是张新语先欺世盗名的,毕竟他和张新语相处久了,有没有文化是遮掩不出来的,对此也早有预料,他是怨恨将这件事捅出来的人。
在同仇敌忾这一点上两人简直是一拍即合,仿佛有了共同的敌人似的,将两人联系的更为紧密。
林真一路上从郾城过来每次去青楼都并未做掩饰,很快刘敏就动用了自己的势力查出了罪魁祸首。
“你说是一个姓林的女人带着一刘姓女子和一程姓男子沿途散播的?”
刘敏满面阴沉的看着来传最新消息的小厮。
“没错,公子,那一伙人在前几天就住在凌云客栈,后来又有一个姓墨的和他们汇合。”
“现在人呢?”张新语抢先问道。
刘敏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张新语立刻眼神瑟缩了一下,微垂着脑袋不敢再出声。
见他识相,刘敏这才满意。
哼,当初他能给自己带来利益的时候,自己对他客气了几分,就把这人惯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