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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墙,便入内了。
管事说,“小的去告知一声。”
“无妨,本王等一等。”魏珣刚站下,便听到“杜若”二字。
如今,他对这两个字已经着魔。所有关于她的一切,他都不能放过。
屋内的两人,原皆是压着声响的,只是那一句句话,实在太易影响情绪,让人控制不住提高声色。
魏珣忘记在那站了有多久。只是陪他前来的管事在面色白过一阵又一阵之后,终于抖着两条腿要跪下身去。
“闭上嘴,送本王出府,便留你一命。”
朱雀长街的无人后巷里,那个管事伏在魏珣脚畔,正在连连哀求。
“小的、小的什么也没听到,小的也没见过殿下,殿下今日不曾、不曾来过太尉府……”
魏珣点点头,挥手放其离去。
“谢殿下!谢殿下!”那人又猛磕了两个头,方匆忙离去。
然,不过走出两步,迎面李昀便挡住了去路,抽剑一招杀之。
“派人去醉梦楼监控杜有恪。”
“去白桦书院监控杜温恭。”
魏珣说话的期间,袖中信号已发。那是传给樊阳和安定城两处千机阁成员的命令。
“监控樊阳守御杜直谅。”
“监控安定城守御杜怀谷。”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信王府,但他清楚的知道,荣昌和杜广临,再怎么心狠手辣,狼子野心,也不敢弃了这四个儿子。
*
他踏入蘅芜台的时候,天空又开始飘雪。
杜若正在寝殿上妆,见他回来,转身朝他展颜。
“我等你好久了!”
他知道,她在等那份和离书。
魏珣没有说话,只谴出侍女,关上了殿门。然后从杜若手中接过口脂,俯身给她涂去。
杜若有些抗拒地往后挪了挪,他便又凑上些。却蓦然又停了下来,放下口脂,伸手触上她的唇瓣。
鲜红润泽的模样,她本已经涂的差不多。
“你……”杜若心跳的厉害,自他入寝殿,杜若便觉出他的异常,“出了什么事吗?”
“别动!”魏珣实指覆上她唇瓣,然后用力擦去。
他要将那鲜红的口脂抹去。
“你做什么?”杜若终于怒了,用力将他推开。
魏珣也不说话,只扑上去一把禁锢住了杜若,将她推靠在殿中圆柱上,然后直接吻了上去。
“你放开……”杜若挣扎道,却根本推不开,“放开……”
杜若的话到底淹没在魏珣几近疯狂的亲吻中,只是慢慢她也不再挣扎,只由着他吻去。
待到魏珣停下,她才缓缓道,“满意了?”
魏珣盯着她毫无血色的唇瓣,良久终于开了口,“随我去临漳,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你在说什么?你明明答应我的,你说要……”
“我后悔了!”魏珣打断杜若的话,喘着气道,“我后悔了,我不会同你和离的。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的。”
“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杜若勉励镇定下来,扶住魏珣的肩膀,“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这样的。我、我知道你的……”
“我就是后悔了!”魏珣赤红着双眼,咬着牙道。
他说什么,说她心心念念要回去的家根本不是她自己的家,说和离后她就要被她父亲送入宫去,说她的母亲给她下了绝嗣的药,说她是……
从太尉府听到那些话的一刻起,魏珣就知道他什么也说不了了。
她不会相信,若是相信,她又该如何面对?
“魏瑾瑜,你发过誓的,用魏氏的疆土和黎民发过誓的!”杜若终于吼出声来,“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力气,才说服自己相信你,说服自己去原谅你?”
“我不会和离的,若是当真应誓,那就让天下都覆灭了吧。”魏珣也吼了出来,他一把抓过杜若的双手,将它反剪在身后,逼迫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记住镜里的人。”魏珣压着怒气,抖着声色,气息喷薄在杜若耳畔,“记住,从今往后,你只是信王妃,不是杜氏女。”
“忘记你杜氏女的身份,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私自离开王府一步。”
“你——要软禁我?”杜若看着镜中的魏珣,只觉毫无生趣,猛地便往铜镜撞去,却被魏珣转身抵在了铜镜前。
她便一头撞进了他胸膛。
他身形晃了晃,伸手揽住她腰身,将她按进怀里。亦是无限疲惫,却还在言语:
也别想要死,你若敢死,我就杀了杜有恪。
上辈子他怎么死,这辈子我依旧让他怎么死。
然后我再屠尽杜氏满门,让他们全部给你陪葬。
话毕,魏珣松开了杜若,由着她跌在地上,自己亦跌跌撞撞出了寝殿。
至门边,顿了顿又道,“收拾行装,明日前往临漳。”
殿门重新合起,他仰头抵在门上,剧烈地咳着,终于一口鲜血喷出,溅在白雪上,尤如红梅刺目。
他看着那血迹,双眼有些模糊。然而荣昌最后的话语却格外清晰地在耳畔响起。
她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杜若,非我族类。
第50章 . 怀疑 细想起来,诸人都反常。……
临漳在魏国南境线上, 三面围山,当门对着澜沧江。越过澜沧江往西南一千八百里便是燕国京都郦城,而zwnj;往东南不过六百里则是梁国都城汴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