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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婉陷入尴尬之中,原本她想说的是‘你们在做什么!’
可是现在看着清清白白的两个人,她这句话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
倒是邵原冷笑一声,看着他们,“你们这些人冲进来是干什么?想捉/奸啊?”
余堂主看着变成一只呆头鹅的南宫婉,心中恨得要死。
这个蠢女人以前很聪明的啊,怎么最近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原本南宫婉跟他说的是万无一失,所以他才一时冲动跟了过来,邵原知道的太多,他也想早日除掉这个祸害。
可是看看现在这种情况,哪里是万无一失?简直里子面子全他娘的失了,邵原这小子贼精,这次算计他不成,搞不好还会被他反咬一口。余堂主真的是觉得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我们只是听这边的婢女说,林姑娘的房中有异响,又推不开房门,这才过来看看。如今你们什么事都没有,看来是误会一场,那么我们就不打扰了。”
余堂主说着,就要带着戒律堂的人离开。
邵原:“慢着!是不是误会不是你说了算,今天来的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跑!”
南宫婉的脸色惨白,“你,你想怎么样?不过就是误会一场!”
“是不是误会待会儿自有公论。”邵原说完,吩咐两个面熟的来看热闹的弟子,“你们去禀告宗主,以及所有峰主长老,就说有人给我和林姑娘下毒,请他们所有人到戒律堂大殿集齐,今天这件事,我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南宫婉还想说什么,可是邵原却不再理她,直接端着那碟桂花糕,然后拉着林潇就走了出去,直奔戒律堂大殿。
......
戒律堂大殿内。
所有人都赶到了。
上官尧高坐在上首,然后两列依次是各位长老峰主。
而余堂主和南宫婉因为是当事人,所以站在了阶下,与林潇和邵原一起。
非但如此,邵原还命人去把林潇院子里的婢女们都带了过来。
而邵原自己身边伺候的奴仆小厮,以及今天所有与他有过接触的弟子,也全都被找了过来。
邵原简明扼要的把事情和大家讲了一遍。
峰主长老们的脸色相当凝重。
上官尧的脸色阴沉如水,他广袖中的拳头紧握着,如果靠近的话,甚至能够在他那双清澈淡漠的眉眼中看到明显的阴鸷。
他无法想象,如果这个恶毒的阴谋成功了,那么此刻他要面对的是什么。
他的潇潇,他的大弟子邵原......
他们会同时身败名裂,这两个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人,他们险些一起出事,而他在此前,居然一无所觉。
如果不是潇潇自己警觉,有自保的手段,那么此刻最坏的结果已经发生了。
他不肯放她走,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她,可是这才多久啊,她就被这样陷害,他这个做兄长的又一次食言了。好像从小到大,他就一直在对她食言,小时候明明答应过要照顾她一生,可是他却亲手舍弃了她,重逢后,他许诺她的每一件事,好像他都没有做到。
一次又一次,潇潇对他该有多失望?
一股阴暗的风暴自他的心底积聚而成,他的眉头皱的紧紧的,这种无能无力的愤恨和愧疚让他体内的真气四溢,玄天境的威压释放开来,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心尖颤栗,瑟瑟发抖,中天境的弟子还能勉强站立,而地极境的就直接承受不住,跪倒在了地上。
第70章 骤变
邵原说完整件事的始末, 就问余堂主和南宫婉,“你们说, 是有林姑娘那边的婢女去找你们,说房中有异响, 又推不开房门, 好啊, 你们现在看看, 到底是哪位婢女?”
林潇的婢女一共十二个, 两个是路上买来的,十个是到了天道宗后,邵原安排的。按道理来说, 这些人都是可信的,不然他也不会派给林潇, 只不过他没想到这些人中,居然还有南宫婉的细作。
到底是前任宗主的女儿啊, 她是势力和人脉在整个宗门盘根错节,不容小觑,简直是令人防不胜防。这样的人, 一定要尽早除掉,再留下去, 终成祸患。
南宫婉顶着上官尧的杀气和威压,强自镇定的说道,“记不清了,这些婢女长得都差不多, 我只匆匆见了一面,没记得对方长什么样子?”
邵原又看向余堂主,“你呢?也不记得了?”
“我是听南宫峰主说的这件事,我本身并没见过那个婢女。”余堂主说着,挺起胸膛,尽量表现出毫不心虚的样子。
邵原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地上跪着的十二个婢女,“我在屋子里和林姑娘说话的时候,你们在哪里,在做什么?”
这十二个婢女全都抖如筛糠,跪在地上吓得头都不敢抬。
听到邵原这样问,她们全都纷纷摇头,“不,不知道.....”
邵原又问把她们找来的弟子,“你们从哪里找到她们的?”
那几名弟子回道,“就在她们各自的房间,不过当时她们都昏迷着,在我们的大声呵斥下,她们才醒。”
“如此看来,是有人在我和林姑娘说话的时候,把你们弄晕带回房?”
婢女们还是摇头。
邵原不再废话,对着戒律堂的人说,“上吐真露。”
吐真露是一种药,天道宗只有在审问罪大恶极之人时才会用到,因为这种药喝下去,人的五脏六腑都会痛苦非常,连清醒的神智都维持不下去,这种时候,为了尽快求得解脱,一般犯人都是问什么说什么,只求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