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会所回来已是深夜。
    大概是在会所受到了视觉的冲击，回来后的周羽灵看着总有些蔫蔫的。
    周穆景知道她心情复杂，也并不劝，含笑望着她问：“想喝酒吗？我们到顶楼喝。”
    周羽灵随意地点点头，“好。”
    周穆景在在酒柜中拿出几瓶种类不同的酒，和调酒工具，在吧台捣鼓起来。
    周羽灵来到他身边不远处，倚着墙看着他帽频。在一身休闲西装下，他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有一种别样的慵懒成熟的魅力。他正处于一个男人风华正茂的年纪，不管是身体还是权势，都处于大多数人欣羡仰慕的状态。也许正是多年浸染权势，他成熟稳重的气质中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但和他相处有一段时日的周羽灵却丝毫不怕，越危险，越迷人。
    周穆景随着心情调了两杯酒，将一杯递给周羽灵，牵着她坐电梯来到露天的顶楼。夜色如黛，星子绵延。秋天的夜晚非常凉爽。两人舒服地坐在顶楼的沙发上，捧着酒杯，打开一盏微弱的灯，营造着朦胧的、浪漫的适合对酌的氛围。
    周羽灵拿着酒杯，轻轻摇晃，杯中的酒在晃动之下形成了小小的漩涡，她的思绪很乱，一时无言。
    “是不是在想秦决今晚的行为？”周穆景低沉而富有磁X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嗯。很惊讶。他对依依的行为实在是…”周羽灵无奈地点了点头。
    “你也是政法院校出身，我的职位也是管理公检法系统。但其实我们都知道，法律有时候难以约束一些人。一个人不受到约束，行为就越发放肆。尤其是身居高位的人，几乎什么也不缺，就喜欢寻求刺激，底线也就越来越低。”周穆景耐心地和她剖析，“你觉得不可思议的事在他们看来却很平常，很无奈的是，你进入或深处这样的圈子，可以不接受，但一定会有所了解。”
    “可依依未免太无辜…”周羽灵有些不忍。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她出身那样的家族，从小锦衣玉食，家族需要她做什么，她也没办法反抗。况且，就算她没有被送给秦决，也会被送给其他人，这么看来，秦决是不错的。他年轻，也有作为，今晚看来他对依依也是有些重视的。至少依依以后锦衣玉食的生活可以继续，等十五年的吸inG协议到期，也能拿到不少钱财，至少吃穿不愁，如果想要嫁人，那就花钱和主人赎回照片。左右过得不会太凄惨。”周穆景对她解释。
    “十五年…包养一个人的年份吗？我也会在你身边十五年？”周羽灵捕捉到这个词，问道。
    周穆景弯唇一笑，骨节修长，宽大的手握住了她。
    “宝宝，我不想和你只有十五年。我很贪心，我想要你的一生。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女朋友吗？我想一直向像今晚那样向别人介绍你。”周穆景温柔凝视着她，发出一场邀请，他的背后是星夜，星星一颗颗在天上挂着。
    “你是在表白？”周羽灵有些不确定。
    “是。我喜欢你。”周穆景快速且笃定地回应。他这个年纪，已经非常了解自己，他知道自己一直在沦陷，也任由这种沦陷发生。
    他的话给她带来一阵巨大的惊喜。这是很久没有的体验，她的生活从来都是落寞、被忽视、一地狼藉，现在好像突然之间的得到了她本来只配远远观赏的珍宝，又像是当她深陷生活的泥潭中无法自救时突然出现了一个英雄将她带离噩梦。他的话让她心里雀跃不已。
    “但我们之间的距离太大了，各方面都是。”周羽灵苦涩地笑着。
    “羽灵，只要我愿意，那些都不会是我们之间的障碍。你只要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能够一直在你身边为你保驾护航的机会。我身居高位，每一步都是波澜诡谲，我答应你，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有现在这样的地位，我也会把你先安顿好，让你一生无忧。”他的声音低沉而笃定。
    眼眶仿佛起了雾，周羽灵鼻子有点酸，回握着他的手，话音坚定，“好，我们在一起。”
    这时的晚风十分温柔，他们仿佛泡在浓稠绵密的愉悦气息里。两人举杯轻轻一碰，她将酒杯中的酒喝下，冰凉的液体从舌尖流淌到食管，在体内形成灼热的气直冲脑海，一时酣然。她顺势倒在周穆景的肩上遥望夜空中的闪亮星子。
    周穆景将她搂在怀中，轻啄她的额头，再一路向下，很浅，但又很甜美。她被温热的怀抱笼罩，周身都是他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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