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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的差距,竟是如此之大。
要说先前容蕊还觉得自己能逃走,见到天君的那一刻,她就知道绝不可能逃离。天君将曹积扔在了一旁,眼中满是笑意,抬起了容蕊的下巴:“以为就你那点子血,能把我冻住?”
原来天君根本没有被冻住吗?那刚才自己与曹积一战,他是不是在冷眼旁观?
天君簇着眉,似乎伤了心:“你怎么总想要逃呢?我待你不好吗?”
容蕊腹诽,如果时不时割她一刀,取她心头之血,让她去杀人越货算好的话,那么天君对她真是太好了。
然而这些也只能在心里想,她无法动弹,只能狠狠盯着天君那张妖孽的脸。
“啧啧啧,仗着我依赖你的血,就以为我不敢动你吗?”天君拍了拍容蕊的脸蛋,好像只是在月夜赏美人。
他收了威压,容蕊只觉身上一松,跪在了地上。
她还不想放弃。身体一旦能懂,她立刻催动所有的灵气,强行提升修为之法,击出生死一击。
整座山都有些震颤起来,那幽冥业火不再似之前那般是幽蓝色,而是近乎全黑,袭向天君。容蕊几乎目呲欲裂,心中不停祈求这幽冥业火可以再次给她一线生机。然而天君就仿似拍蚊子一般轻轻一扫,那幽冥业火便消散无踪,毫无阻碍地,他一只手轻轻巧巧伸过来,扎进了容蕊的心脏。
“喝你的血,不过是念着细水长流,你这么不乖,不如我直接吃了你的心脏,倒也省得你到处乱跑了。”
天君舔了舔舌头,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僵尸的心脏绝对是要害,天君若吃了她的心脏,她也就活不了了。
命门被人捏在手里,只要再轻轻往外一拉,心脏就会离开她的身体。
可实力上的差距跨越不了,她如何挣扎,都逃不脱天君那捏在她心脏上的手。
她疼得流出生理性的眼泪,却束手无策。只有眼泪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有种凄楚的美。
然天君并不怜香惜玉,戏谑地笑了笑,轻轻捏了捏手中那在跳动的心脏。
“唔。”容蕊发出了极为痛苦的□□。那种痛,使得她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又是一下,她近乎脱力,此时只希望他杀了自己。
浑身疼痛的几乎抽搐,就连喘息都甚微艰难。
而天君竟有些嫌弃地道:“没结血契的尸煞就是这点不好。身子弱得跟什么似的,真的这么疼吗?”说着他又捏了一下。
牙几乎要咬碎,容蕊眼前一黑,疼晕了过去。
可惜只有短短一瞬,下一刻,天君又用了法子让她清醒起来:“怎么?晕过去就感觉不到疼了?那可不行。我最喜欢看别人疼的表情啦哈哈哈。”天君大笑几声,透出真心的愉悦。
容蕊痛得无法,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杀了我!”
天君真的那么认真思考了一下,随后笑道:“我不。”
想来天君还想接着折磨她。
此时她又无比庆幸没有带上茗乡,不然此时就多一个人要受这痛楚。或者,她还能坚持至今,而茗乡,可能立刻便死了。她不断让自己分神想别的事情,以期能减少痛楚。
可令她意外的是,那只手竟然从自己胸腔里退出去了。
依然是钻心的疼,但终于有所缓和,她听见天君略带嫌弃的话:“把我的赚钱工具伤成这样,我要再让你死了,这债我找谁要去?”
天君蹲下来,看着躺在地上的容蕊:“你的心脏先寄存在你这儿,以后我再吃便是。”说着,在她额间一指,他指尖的寒凉之意让容蕊一颤。
“虽然我喜欢美人,但美人不听话就不好了。”他笑了笑,眼中却是一片冰寒,“若是再跑,可不要怪我不怜香惜玉了。”
天君站起身,舔了舔手上的血。“还跑吗?”
她坠落在地,根本无法说话,摇了摇头。她远远不是天君的对手,根本跑不掉。
天君满意地点头,拍了拍手,那边的曹积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走到天君身边蹲下身。天君拎起容蕊,将她抛到曹积身上,对曹积道:“带她回去。”
那曹积得了命令,立刻纵跃而去。
而天君则是如闲庭信步一般行走,却能与飞跃的曹积比肩而行,边走还边对容蕊道:“尸煞的伤好得快,可我这次在你身上下了咒,你心口的那个窟窿,可不会好得那么快了。别以为你的血我有多稀罕,就这样流着,我也一点儿也不心疼。”
说着,他冲容蕊粲然一笑,下一步迈出,竟然已经到了前头十丈远的地方。
容蕊只觉得心口绞痛,眼前一黑,再次昏了过去。
而阳蚀宫的一处房间内,原本因为伤势过重而失去行动能力的陆离睁开了眼睛。
行尸
容蕊再次醒来的时候,首先对上的就是茗乡那双担忧的眼神。她本想坐起来,却只觉心口蓦的一痛,本能的“嘶”了一声。
茗乡慌了神:“欸,你别动。伤口还留着血呢!”
容蕊感觉到了。她用手摸到心脏的地方,那里虽然被包扎着,但她一碰,就沾染了满手的血。
想起天君之前说的话,这伤口怕是不会像之前那么快好。好在她又用神识扫视了自己的全身,除了心口的窟窿,身上别处的伤都已经恢复如初,连一丝伤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