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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啊……”太后轻笑一声,无奈呷了口茶,“可惜沉儿对她无意,真是可怜了这丫头。”
“晋统领。”秦月祺走出平康殿不远,就遇到了晋城,便朝他行了一礼。
晋城正带着手下巡逻,见人便顿了顿步子,挥手让手下人先行,手上下意识握住了腰间的剑柄:“这倒是巧了,在这遇到秦小主,你……脸上的伤可好些了?”
秦月祺淡笑,想到戴了面纱他看不到,便回道:“已经好全了,多谢晋统领关心。”她暗暗把手往暗袖里探去,摸到那条腰带,可是想了想,还是松了手:“当时走的急,还未曾好好与晋统领道谢,我在这多谢晋统领救命之恩。”
晋城忙止了她的礼,道:“不过是分内之事,小主不必如此介怀,小主没事就好。”
看着秦月祺走远,晋城往四周看了看,按住微扬的嘴角,继续前行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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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球场上,晏沉和晏沨两人正打的畅快,晏沉目光不经意一瞥,就看到亭阁处围了一圈人,好似在争吵着什么。
“嗯?那里怎么了?”晏沨也注意到了,皱着眉问。晏沉见状,毫不犹豫地骑马过去,还未到地方,就听到一个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不禁皱眉,下马快步走去。
“若是我不赔礼呢?”苏妧朝傅瑾讽刺一笑,冷冷说道。
傅瑾闻言瞪大了眼,这京城敢这么和他叫板的可不多了,他狠了脸色:“呦呵,小丫头片子,你人不大胆子倒不小嘛,敢这么个小爷我说话!”
“我看你眼睛不大,语气倒不小!”晏沉踏进亭阁,沉声回击,这话还真是戳到傅瑾肺管子了,他全身上下最不满意的就是自己这双小眼睛,明明和傅瑶是一个父母所出,他眼睛就眯眯的,丑的不行。
“你!”傅瑾语塞,见晏沨跟在后面,狠了苏妧两人一眼,挤倒晏沨身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瑞王,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陈夫人无缘无故地打我一巴掌,就连我父亲都没这么对待过我。”
晏沨笑呵呵挪开他,见晏沉没什么表示,便正色问:“陈夫人本王是了解的,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打你,可是你做了什么惹她气恼的事?”
傅瑾自然不会说他轻薄了苏妧,转了个弯道:“我这不是看陈兄打马球技术不错,想问问她陈兄是怎么练出来的,哪知她不愿说就算了,还打我,你说这我还能忍吗?”
苏妧听他在这胡扯八道,白了他一眼,踮起脚和晏沉耳语傅瑾对她的所为,苏妧还没有说完,众人就明显感觉到这位陈兄气压骤然降低,阴的吓人。
傅瑾见状,咽了口唾沫,哆嗦着道:“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啊,瑞王还在这,你……可由不得你胡来!”
苏妧握住晏沉的手,待他看向自己,摇了摇头,晏沉这才忍下愤怒,只是看向傅瑾的目光里却仍像冻着冰一样,让人直颤。
被傅瑾掐腰非礼的事自然是不能说出口的,不过,她傍着晏沉这棵大树,什么都不怕,笑道:“傅公子啊,真不好意思。”傅瑾以为她怕了才向他道歉,哪知苏妧又说:“那一巴掌把你的脸打歪了,我再给你打回去!”
话音未落,又是清脆的一声“啪!”,傅瑾的另一边脸又挨了一巴掌,众人见状都张大了嘴巴,这个陈夫人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啊。
“夫人,手疼不疼?这人脸皮这么厚,定打疼了吧?”晏沉这时状若心疼地捧起苏妧的手,轻轻揉着。
“你……你们……”傅瑾捂着脸,气的胸口剧烈起伏,“我跟你们拼了!”傅瑾突然朝苏妧撞去,晏沉神色一紧,忙将苏妧护在身后,伸腿就是一脚,将傅瑾硬生生踹出两米远。
晏沉潇洒地收回腿,苏妧在他身后替他整了整衣摆,扒着晏沉的胳膊笑得开心。
“有些东西,你碰不得,碰了,就得付出代价。”晏沉缓缓道,虽未点明傅瑾所为,可在场的都是明白人,听他这么一说,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见马球打了,人也教训了,苏妧从晏沉身后跳出来,朝晏沨和陆时锦请罪:“今日扰乱了你们的马球会,真是惭愧。”
晏沨见傅瑾那惨样儿,可不敢受苏妧的道歉,忙摆摆手,笑呵呵:“没有没有,陈夫人言重了。”
晏沉心里不悦都表现在脸上,苏妧也不想呆在这儿了,拉着晏沉便辞道:“我们就先告辞了,今日之事真是抱歉,打扰了各位的雅兴,日后若再有机会,再与大家相聚!”
待两人离了马球场,才有人把傅瑾扶起来,还有人耐不住好奇,向晏沨打听道:“瑞王,这位陈兄到底是什么来头,连丞相府家的嫡子也敢打?我瞧着怕是那女子惑人,教唆的。”
晏沨故作高深看他一眼,慢吞吞道:“丞相府在他眼里算的了什么?至于那女子惑人,本王觉得,倒的确……嘶……”话还未说完,一阵剧痛袭来,便断了晏沨的话。
“阿锦,你要谋杀亲夫啊!”晏沨咋咋呼呼,陆时锦睨他一眼:“他俩的事你与旁人说什么?到时候有你好果子吃的!”
晏沨想到皇兄那暴脾气,忙住了口,见场面有些失控,于是打哈哈:“大家还有谁想打马球的,本王奉陪啊,过时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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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妧靠在晏沉怀里,肩膀被他搂着,不时还捏两把,于是笑道:“陛下还气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