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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乔懿咬牙不认:“外相说笑了,我爹一直说口/技是不入流的本事,学来无用,又怎么会让我表演给他庆生呢。小女知外相宠信宋璃,我平日里对她也尽可能的谦让有礼。可外相不能为了护住她,而让小女当代罪羊啊,这不公。”
外相笑道:“不愧是苏候之女,到了这个时候,还能巧舌如簧。”
外相给掌罚女官递了个眼色。
掌罚女官捧着一个盒子走了过来,打开,里面躺着一枝碧绿的树丫。
外相道:“前些日子征天少将回帝都觐见陛下,送了我一根通心树枝丫,说是用这个能辨清人是否在说谎。许久未曾有人敢在我面前说假话,我得了这个好东西,竟一直没用得上。现在正好,给你们试试。”
掌罚女官先让若水拿着,将之前的话又说了一遍,通心树枝丫没有反应。
若水吓得冷汗直流,然后长舒一口气,歪坐到了地上。
掌罚女官又将树枝送到了苏乔懿面前。
苏乔懿凝视着那只碧绿的树桠,满眼恐惧。
文勖王子诬告承恩商会护院,而被通心树枝丫将双手戳得千疮百孔的事,国宾馆内至今仍在流传。
掌罚女官厉声道:“把通心树枝丫拿起来。”
苏乔懿的手颤抖着伸向树丫,握在了手中。
掌罚女官问:“是不是你冒充宋璃和若水在花园长廊见面的?”
苏乔懿紧咬着牙关不敢开口。
掌罚女官捏住她的下巴,厉声道:“开口说话。”
最后,苏乔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将通心树枝丫丢到了地上。
苏乔懿哭道:“是我做的,外相饶命。”
“哈哈。”
外相突然笑了出来,对宋璃道:“瞧瞧她,被一根破树丫子吓成什么样了。”
宋璃心惊:“那不是通心树枝丫?”
外相笑道:“自然不是,不过,这东西这般好用,下次见到征天少将,我倒是想讨要一根。”
笑过之后,外相继续审问:“苏乔懿,你为何要诬陷宋璃?”
苏乔懿知道自己被骗了,恨得咬牙切齿。
她破罐子破摔,冷声道:“宋璃不过一介小吏之女,出身低微,凭什么得到这么多恩宠。我是候府嫡女,哪一样不比她强,她根本就配不上景枫殿下。”
“唉,”外相轻叹:“你们苏家,侯爷结党营私,嫡女妒忌争宠。真是无趣至极,夏侯家都比你家有意思。”
外相转眸看向宋璃,笑道:“夏侯家的嫡女你认识吧。她近日和公子白相处得不错,我估摸着她和公子白能成。夏侯可比苏候识趣多了,和我们神裔联姻倒也不错。”
宋璃笑道:“他们俩挺般配的。”毕竟是原书男女主啊。
宋璃没想到,自己到裁决殿,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夏怀笙和公子白的八卦。
因为后台太硬,就算是生死攸关的撕逼之战,她也根本不用下场说话,直接躺赢了。
苏乔懿被裁决殿扣下了,通知了苏侯,让他来领人。
宋璃回到景阳殿,直接到了景枫的书房。
景枫听她说了来龙去脉,笑道:“苏侯因为女儿落了把柄给舅舅,他的日子不好过了。”
宋璃不解:“国相要对付苏侯,法子多得是,为什么要用这么迂回的法子?”
景枫道:“你过来,我慢慢跟你说。”
宋璃走过去,被景枫揽着坐到了一起。
景枫道:“近千年来,我族初代神裔大多数都回宇神川避世隐居了,二代神裔之中,也有许多人厌倦了军政俗事,想要退下来。
比如我的表叔征天少将,他是帝国军部第一人,是所有人心目中的完美战神,若非九州将乱,他又没有找到可以承继征天少将这个位置的人,他早就撒手走人了。
这偌大的帝国,以后还得靠人族治理。这些年来,舅舅重用人族大臣,给了他们很多机会。可是,苏侯却在其中结党营私,争权敛财,甚至明目张胆的买官卖官。
他是人族大臣的领袖,大战在即,舅舅不想朝堂动荡,动摇了人族大臣的忠心,没有挑明苏侯的事,只是旁敲侧击,希望苏侯能收敛。不过舅舅的耐心有限,苏侯若还是冥顽不明,苏侯家抄家流放的日子不远了。”
宋璃了然,朝堂争斗,历来如此。
宋璃心中一直不安,那日苏乔懿来找她,她言语中的暗示,就是让苏乔懿去对付清昱。
但她以为苏乔懿只会挑刺难为一下清昱,万万没想到,苏乔懿胆敢下毒害人,还想嫁祸给她。
景枫见她神色,知她内疚了,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她拥进了怀中。
这样的事情,做多了,心也就硬了。
宋琳睡了三天,总算是醒了过来。
宋璃去右殿看她,正巧遇到清昱屏退左右在和宋琳说话,宫女让她在隔壁的暖阁坐着等等。
她进了暖阁,正喝着热茶,隔壁的说话声就清晰的入了双耳。
真不是她想偷听,实在是因为她体内的巨灵血脉逐渐觉醒,她的五官都变得极其敏锐。
清昱淡声道:“你病好了就离开景阳殿,留在我身边,你迟早会丢了性命。”
宋琳哀求:“殿下,不要赶我走好不好,只要能留在你身边,丢一条贱命算什么。”
一段很长的沉默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