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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她脸上的淤青两三天就消除了,头撞得最严重,也在上周拆掉了绷带。
路兮贝往旁边挪,不想跟他靠太近。
安静了一会儿,后背忽然有凉气侵入,傅羿琛脱去外套钻了进来,两人前胸贴后背,亲密得像一对小别胜新婚的情侣。
路兮贝回神,后蹬腿踢开他:“你给我下去。”
傅羿琛轻易闪开,勾脚圈住了她两条腿。
隔着病号服,他的手也不老实,掐准她的腰,又捏了捏肚子上的肉,半晌,说了一句:“胖了。”
胖他个鬼,路兮贝最听不得这话,那简直就是对她身为超模的直球侮辱跟严重打击。
她像条灵活的鱼,没了腿,靠上半身扭来扭去以示反抗。
衣角不知何时被翻起,他的手指柔软灵活,不局限在腰窝,试图往上游走。
“傅羿琛,”路兮贝拗不过他,开口叫停:“我不想这样。”
和以前一样,他想要她就必须受着,当时至少还有一张维持他们关系的恋爱合约,但现在,两人什么也不是。
停下动作,傅羿琛环抱住她,距离上次他们肌肤之亲,隔得太久太远,刚才一时没忍住,想把她据为己有。
“跟你开玩笑的,”他声音低沉,像一只被压抑住兽.性的狼,头蹭着她后背,挠痒痒似的:“我就抱一会儿。”
路兮贝懒得拆穿他那蹩脚的理由,问他:“我们什么关系,你就抱着我。”
他闭上眼睛,沉出一口气:“只要你点头,配偶关系也可以。”
“神经病。”路兮贝骂了句嘴,脸热得烧了起来。
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改不了容易脸红的体质,特别是听到傅羿琛嘴里说出的那些没皮没脸的玩笑话。
VIP病房是比普通间的病床大,但终究是张单人床,两个人抱得再紧,看上去也还是拥挤又憋屈。
所以说男人的鬼话信不得,傅羿琛说的一会儿其实是一夜。
第二天早上,路兮贝伸了个懒腰,骨头咯咯响,昨晚睡得她腰酸背疼,腿好像抽筋了一样。
傅羿琛坐在沙发上,西装笔挺,正处理着公务。
外人进来一定以为他一夜没睡,坐陪了一晚上。殊不知昨晚抱着她嘤嘤作怪到了凌晨。
路兮贝洗了把脸,简单收拾了一下。男人抬眼看她:“好了?”
他合上电脑,起身整理领带:“走吧,帮你办出院。”
“不用了,”路兮贝说:“我让经纪人来接我,你先回去吧。”
傅羿琛皱眉:“你怕什么?”
路兮贝说:“没怕啊,不想解释那么多而已。”
狗仔队的操作一向猛如虎,大清早拍到傅羿琛送她出院,肯定会乱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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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兮贝大致都能猜到他们的骚操作,为了不让赵京津看到这类标题党当场昏厥,分开走最好。
主要也是他俩昨晚确实没那么纯洁地共处一室,所以她心虚。
傅羿琛上午要开会,也不强求。
临走前嘱咐她:“脚再养养,站得久的工作暂时不准接,走秀也是,听到了吗?”
管真多,路兮贝腹诽,敷衍地点点头。
“还有,”傅羿琛说:“心里不痛快就跟我说,光蹬被子没用。”
路兮贝移开眼,内心叫嚣,她就不爽夏季茹了,但人家靠山强大到连身经百战的赵京津都劝她这次算了,跟他说有什么用,到时候还不知道谁厉害得过谁呢,不如自己踢被子发泄一通。
公司不管艺人伤的多惨多重,只要人回来,工作立马接上,尤其像路兮贝这样的摇钱树担当,少运转一天,那都是上千万的损失。
赵京津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路兮贝接回了公司,稍作整顿之后,对外公告了她已出院的声明,但只字不提电影节主办方有无道歉的事。
知道她不开心,赵京津提前给她点了一堆高热量减压的外卖,扯下一块芝士披萨,刻意讨好:“来来来,特准你今天可以无限量嗨吃,当是庆祝出院了。”
路兮贝没胃口,摆手拒绝:“不吃,胖了。”
“谁说你胖了,”赵京津换了杯奶茶递上,摸了摸她的下巴,开始胡说八道:“这不瘦得都快脱相了嘛。”
昨晚那个男人说的,一本正经,特别严肃,路兮贝认真了,一口东西都不想吃。
“你不吃点,明晚的T台秀晕了怎么办?”
为了舞台,路兮贝叉了一小块牛排进肚:“好了,死不了了。”
“呸呸呸,”赵京津打她的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没听过啊。”
路兮贝耸耸肩,开玩笑罢了。
这天晚上,路兮贝一夜无眠。
睡惯了病床,一下换到软塌席梦思,她翻来覆去,哪儿哪儿都睡不踏实。
第二天的秀场后台,路兮贝顶着黑眼圈就去了。
化妆师小K调侃她:“快说,你昨晚是不是偷鸡摸狗去了,这么大的熊猫眼。”
助理给她买来冰袋,她一边敷一边照着镜子:“有没有点同情心,我这是失眠了。”
小K帮她盘起头发,梳出两缕自然落下,发尾用梳子勾了勾,留着卷儿。
“我尽量给你遮吧,还让你在宴会上一扫全场,再争取钓个多金帅哥男友。”小K说。